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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統領,個個面上都不怎么好看。 云未晏臉色一黑,冷冷叱道:“你回來?!?/br> 白鹿鳴只不理他,轉頭看向高坐臺上的蘇纓。 當巧,蘇纓也正低著頭觀察她。 目光相撞的瞬間,蘇纓似乎在白鹿鳴目中看到了烈烈的火花,滋滋直響。 “你敢不敢,下來和我一決高下?” 蘇纓歪著頭,靜靜打量她。 不發一言。 “你不敢嗎?”白鹿鳴問。 蘇纓真誠道:“我怕傷著你?!?/br> 白鹿鳴似聽到了什么滑稽萬分的話,笑著橫劍在前:“豎子敢爾!你不過就是商賈之家出身,花銀子買來的樓主,整個白玉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有何顏面觍居高位?” 這話,雖然眾人心中都心知肚明。然而叫這白鹿鳴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又是在天澤武會這等場合,不啻于當頭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扇在清歌樓的面上。 蘇纓還未說什么,她背后的偃師師輕笑出聲,對白鹿鳴道:“我們統領可是要最后對戰你們云統領的,你算個什么東西,就敢出來叫陣。你如此叫囂,必是家中沒有教好,就讓我替你爹娘來收拾收拾你?!?/br> 偃師師一躍而下,落在高臺。 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根陰沉木棍。 第三局,太初樓依舊是白鹿鳴。 清歌樓是偃師師。 開局不久,方才黑衣怪客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殿堂之中。 數個隨從,替他鋪排引路。 他玄衣如鐵,箬笠低垂,一個如瀟湘夜雨中洗出來的蕭肅身影,與身畔恭敬相護的甲衣衛士極不相襯,加之來的晚,陣仗卻大,甫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斗笠低垂,蓋著他的臉。 唯有腰間一個云紋玉佩十分顯眼。 許多人也顧不得看臺上偃師師和白鹿鳴的對陣,分出目光追著他的身影,直至他高位落座。 人群之中,又竊竊私語:“云公子也來了?”“正想著今日如此盛會,云公子怎會缺席,他人就來了?!薄八袢盏拇虬绲故窍『??!?/br> …… 黑衣客落座之后,掃一眼臺上纏斗的二人,擇一身側皇親貴胄問:“此局如何?” 那人也看得云里霧里,不明所以,隨口答道:“二女爭夫?!?/br> “哪二女?” “白家白鹿鳴,蘇纓蘇統領?!?/br> “……” 第50章 扭戰局有歸于無 黑衣客進入九守殿時, 蘇纓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 不僅僅是那塊與她所藏有些相似的云紋玉佩,還有他的裝束, 以及一舉一動的熟悉之感。 蘇纓幾乎瞬間就可以斷定, 此人是燕無恤。 那日撫仙樓上,他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剪影, 具體是什么表情,蘇纓此刻一點也記不起來。 此時此刻,他在守衛的簇擁之下, 穩坐武斗臺邊最尊貴的位置,臺邊銅缸中的烈火熱烈燃燒,將他的一舉一動放大了數倍,存在感強大得令蘇纓不可忽視。 他側頭與人說了兩句話,不知說了甚么, 轉過身來, 雖然依舊是啊坐得八風不動, 然而下頜抬起的弧度、上身的緊繃,僵硬接過奉茶的動作,顯得整個人如罩黑云, 心緒不佳。 蘇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的視線緊盯著臺上的偃師師與白鹿鳴春目中微微一黯。 …… 武斗臺上, 偃師師身著貼體的黑衣, 玄袍勾勒出挺拔的胸脯,曼妙的腰肢,筆挺的腿, 襯得衣下的肌膚白如玉璧。 她黑發高高束起,垂在后頸,露出高挺額頭,玉山一樣的鼻梁,相較花隱娘多了一分英姿颯爽,又比白鹿鳴多了不可言說的成熟嫵媚。引得在場賓客,十之八九都將視線牢牢凝在她的身上。 二女相爭,雖然與這日的場合極不相稱,仍是賞心悅目的。 偃師師手持陰沉木棍,棍法干凈利落,霍霍帶風,幾十招后,一招“麻姑獻壽”,將白鹿鳴雙劍先后絞落在地。 她贏得輕松,收棍在后,氣也未喘,盈盈而立。 白鹿鳴沒有料到自己會輸的這樣狼狽,丟下劍不要,跑下了臺去。 臺下鳴鑼,第三個魚符落到了清歌樓。 此時局面已經是清歌樓兩個魚符,太初樓一個魚符,仍舊是清歌樓占了先。 太初樓議論質疑之聲此起彼伏。 云未晏的聲音如一潭毫無波瀾的水,從容不迫,接著調兵遣將:“第四局,柳氏柳邊月上?!?/br> 仍然是一個在太初樓排不上號的后生! 云未晏莫不是瘋了? 哄鬧聲起,久久不歇,若不是云未晏平素威望高,引人敬重,只怕太初樓就要當場炸了鍋。好幾個家主輪流在云未晏耳邊勸說,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一副鐵了心要蠻干到底的架勢。 白家主白無疆心直口快,大聲道:“統領何必拿弟兄們的前程賭?就算是我們贏了,您也可以去求娶蘇姑娘的嘛?!?/br> 云未晏垂下眼眸,一言不發,兀自喝酒。 白無疆又不得改變他的主意,而柳邊月已聽令去取了兵器,干瞪眼,直跺腳。 如此這般,在云未晏刻意的放水下,清歌樓武家也毫不與他客氣,接二連三派出最強的家主應戰。 太初樓士氣越來越低迷,第一次如此揚眉吐氣的清歌樓越斗越勇,嚎呼不斷,與太初諸人的沉默氛圍對比鮮明。 第四局,太初樓負。 第五局,太初樓負。 第六局,太初樓負。 眼看第七局,太初樓若仍然告負,太初樓就沒有再戰的必要了。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向了云未晏,太初樓的期盼他是一時糊涂,期盼他腦子清明一瞬,此刻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清歌樓則期盼他昏頭到底,奉送武勛。 無數復雜的視線,數不清的質疑聲中。 云未晏身姿歪斜,儀態如醉意入骨,手中握著一塊白玉玦,拿玉邊敲打金杯,發出叮叮的低音,正欲啟口…… 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傳自“云公子”所坐的高臺之上,像是不耐,蘊含怒意: “你們太初樓,是怎么回事?” 按照說話人身份來說,這句問話本應是毫無情緒的。 而說話那人不知心緒如何,這話里卻含著令人不可忽視的濃重責備之意。 這下連云未晏都詫異了——太初樓贏不了,與此事毫不相關的云公子生什么氣?難道他也參與了白玉京的賭局,會輸個底褲也沒有不成? 無論如何,身份高得不可言說的云公子發話了,云未晏還是要解釋一二。 他站起身,面朝黑衣客的方向,道:“公子,太初樓不可一直倚仗幾位老家主,年輕后輩也到了嶄露頭角之時。武勛是小事,栽培后輩是大事?!?/br> 黑衣客反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