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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電話是小四接的,小四“???”了一聲,好像在問身邊的人“二丫,老板問炒面哪來的?”侯岳聽見小二的聲音“面?不是五哥炒的嗎?”電話掛斷,捏了根面條吸溜嘴里,侯岳仰頭閉眼,對著餐燈一通傻樂。作者有話要說:先說聲抱歉!回來晚了,更新也晚了,我還是先跪會吧!請假條:1月28日更新推遲到24:00,再次說聲抱歉。工作原因,周末要比工作日忙,明天把欠的字數補上。第21章傻狍子拖著像被鮮榨檸檬汁泡過的身體,挪到沙發上,直挺挺的倒下去的瞬間,侯岳滿意的打了個大響嗝。“嗝~~~!”音悠長,味濃厚,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如果現在把他擰個麻花勁兒,說不定能擰出一扎青檸汁。拼了小命在健身房折騰兩個多小時,累的肌rou和骨頭酸軟脹痛,才把脫韁的思緒拉回正軌,結果一盤炒面直接把他變成了傻狍子。侯岳保持傻狍子的笑容,沒幾秒睡著了。三四米寬的后街窄巷里,淡藍火焰“噗”的亮起,晃動間薄透的白煙裊裊娜娜的上升,如豆的火光明明滅滅隨著黑暗中移動的手劃出幾道光弧。深邃幽暗的窄巷,一道頎長的身形半彎弓似的倚靠在墻上,腳尖與伸出的額頭上下齊平在一條線上。淡藍火焰越燃越小,直至消失在仿若凝固的空氣里。隨后亮起的是兩拇指大小的屏幕,按鍵消音,一串號碼播出后,響了一聲掛斷,幾分鐘,又撥通另一串號碼。半根煙叼在嘴角,一手服帖的按在墻上,一手握著手機貼近耳邊,屏幕光亮映在一張清冷的臉上,仿佛是這幽深窄巷里長居不眠的幽靈。“我想回去?!痹捯艨桃鈮褐磷畹?,嗓音輕飄的散在凝固的空氣里,“現在?!?/br>電話對面的人言簡意賅:“不行,現在不是時候?!?/br>“還要多久?”雙唇闔動時,煙頭的火光在黑暗里上下跳動,活潑又拘束。對面的人停頓一瞬,“哼”了聲問:“你想活多久?”“呸!”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光弧,掉在窄巷另一端的墻根下,頭“咚”的一聲后仰撞到墻上,“如果昨天你這么問我,我會說看他們的能耐……”對面人冷笑一聲,打斷問:“今天怎么了?凌晨三點的你,有什么不一樣?”帖在墻面的手掌用力,撐著墻彈起身體,頎長的身形,從窄巷的一端走到另一端。不過三四米的寬度,走了將近半分鐘,隨后轉身靠在墻上,仰頭望向一點,濃墨般的黑夜里,除去漫天星辰,就屬這雙眼睛最亮。“凌晨三點,”他重復了一遍,“他們能活多久,你猜?”對面的人突然拔高嗓音喊:“你別亂來!”“錯了吧大哥?亂來的人是我?你把我,不,你把我和你幻想的是不是太客觀了?”“你要做什么?告訴我!別亂來!”猛吸了口初夏凌晨微涼的空氣,空氣中有淡雅的花香,“我,你,……和已經死了的那個,都不過是老家伙主觀意識所支配的工具,你想留,盡管留,我要走了……”電話對面的男人壓低聲吼了一句:“我不想!去你媽的!我他媽不想!”“嘟嘟嘟……”此次通話,無疾而終。“呵呵!”靠在墻上的人喉嚨里發出時斷時續的清冷笑聲,蹭著墻慢慢蹲到墻根下,腳邊是他剛才仍掉的煙頭,生生不息的燃到此時。他摸兜,掏出一根煙,捏起地上的煙屁股一對,輕薄的煙霧再次升起,只是這次全被貪婪的吸進了肺里,流失在空氣里的少的可憐。一根一根,從暗夜幽深抽到晨曦破曉,煙味兒里始終摻雜進幾縷淡雅的花香。兩排二至四層的洋房,相背而建,兩個背面夾著的就是這條窄巷。二四五酒吧正門面西,背面向東,萬丈晨曦給二層的窗戶鍍了一層金,熠熠生輝。玻璃窗上明亮的反光,折射進墻根下仰頭凝望的人眼底,一夜未眠頹廢的臉上,帶著淺笑與期盼。他終于找到花香的源頭,二四五旁邊的那棟洋樓后院,有一顆將近三層樓高的海棠樹,花期將近,將落未落的花朵搖搖欲墜在枝頭。海棠花枝斜出兩米高的墻頭,直直伸展到他凝望的那處窗口外。笑意更濃,月牙眼慢慢彎起。他想,連花都知道向陽生才美!“呼啦!”生活中,驚嚇永遠多過于驚喜!酒吧二樓的窗戶被粗暴的兩掌拍開,恨不得拍飛兩扇玻璃。“啊額?。?!”侯岳的懶腰抻的不可謂不敬業,睡衣下擺挺長的,讓他直接給抻到肋骨以上,動作到位還不行,還得配上驚擾四鄰的顫抖音。蹲墻根的人一愣,傻在原地,嘴角叼著的煙一抖,長長一截煙灰直接抖落到搭在膝蓋的胳膊上,燙的眼角一抽,愣是沒敢叫。侯岳撐完懶腰,又開始調戲比他年紀還大的海棠樹,一手扶著木窗框,半個身子從窗戶里探出來,另一只手夾煙似的,夾住最近的一多粉嫩海棠花,湊上去不要臉的“吧唧”親了一口,一瞇眼,狡黠的說:“誒?小可愛,說吧,這一晚上哪浪去了,味兒不對呀?”說完未經許可,湊上前又是“吧唧”一口,砸吧嘴說,“嗯?呦呵!小可愛你不乖哦!背著我偷……”余光瞥見斜對角墻根處,侯岳夾著花的手一抖,驚掉下巴罵了句“臥槽?。?!”另一只胳膊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彎,整個人眼看大頭沖下就要栽下去。蹲墻根的人霍然起身,像枚火箭炮似的,沖向窗下,伸手要接。侯岳上半身已然騰空出了窗框外,下半身不知道在屋里撲騰著勾到了什么,兩只胳膊掄圓,跟螺旋槳一樣,愣是給自己搖的飛了起來。“臥~了~個~cao~的~!”侯岳嚇出一腦門冷汗。劉五的兩只胳膊,從沖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張開著,看見侯岳兩手抓住了窗框,才垂下,平時清冷的臉這會兒慘白的瘆人,“你干嘛?!”侯岳吼他:“我他媽還沒問你干嘛呢!你干嘛?”劉五漸漸弓起背,垂下頭,兩手支著膝頭,沖著地面快速深呼吸兩次。侯岳一怔,回手從窗邊摸了個東西,揚手沖樓下的人扔去,“砰!”劉五直覺頭頂有風刮過,屈肘格擋,被軟乎乎的東西砸了個正著,不痛不癢,麻料的布面蹭著手肘滑到手背,蹭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再被清晨的風一吹,簡直跟起了風疹一樣,渾身上下哪哪都癢。他反手抓著抱枕一角,才沒讓小羊肖恩的抱枕掉在地上。侯岳肚子橫硌在木窗框上,上半身沖下掛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