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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自個的身子,如今還是安胎要緊啊……”寧師爺說著,正要去讓人送碗酸梅湯來,卻突然有個土匪喬裝而成的護院,匆匆跑進來稟報道:“玉大人,師爺!那個什麼管家回來了,已經到了院門外,非要親眼瞧一瞧大公子的病,俺們、俺們都快攔他不住了!”玉青辭卻正中下懷地冷冷道:“攔著做什麼?既然他想看,就放他進來好生看看,省得他一天到晚不安分,總惦記著不該惦記的東西!”說罷便向寧師爺遞了一個眼色,寧師爺便心領神會地頷首告退:“那在下先行一步,去準備準備?!?/br>重重錦帳之中,躺在病榻上的玉長揖雙目緊閉,臉色晦暗,氣息也極其微弱,倘若不仔細去探他的鼻息,還真以為他已然斷氣。風塵仆仆行色匆匆的年輕管家,都顧不得向守在病榻旁的玉青辭行禮,一邁進門來,就徑直趕向病榻去探視玉長揖,一見此情形,不由得緊鎖著濃眉,忙要伸手去為他把脈,卻被玉青辭抬手攔住,滿懷憂慮地問:“管家剛從外面趕回,可有沐浴更衣熏過艾葉?大哥如今極其虛弱,莫再讓他染上外面的病氣了……”管家稍作遲疑,只得勉強收回手,又轉而冷聲質問道:“敢問二公子,在下臨行前大公子還安然無恙,為何突然就發病昏迷?而那些來路不明的護院,又是怎麼回事?!”他半月前奉命籌備筵席,由於時日緊迫,不得不親自率人出去督促采買,突聞府中傳來噩耗,這才馬不停蹄地趕回府來,誰知回來一看,整個玉府都翻天覆地了,尤其是三位公子身邊的近侍,全都是陌生的新面孔,而他調教出來的親信與耳目,要麼被打發去了鄉下的農莊,要麼就正好隨其他多馀的仆役一起賣掉了!如今當家的大公子病危,除了這二公子,還有誰有權做這樣的手腳?而且,顯然是在針對和提防於他!受到質問的玉青辭,也不由得顰起了眉心,“如今雖然我暫替大哥當家,但我可不比好脾氣的大哥,如何打理家事,本輪不到你這個下人來過問!不過,看你是大哥親信之人,近日又為籌備筵席之事cao勞,就姑且告訴你。其實父親曾說過,早在大哥出生之時,就有得道的高人曾為他看過相,斷定他活不過而立之年,若要度過此劫,就務必要保證大哥的身邊,皆為命數相生相輔之人……父親當年不信,只把它當作笑話來講與我們聽,誰知大哥果然命運多舛,到如今未及而立之年,當真就……眼下各路名醫都束手無策,說他恐怕已無力回天了,我別無它法,只能出此下策……”這般故弄玄虛的說辭,顯然令管家難以置信,正欲繼續仔細追問,玉青辭卻又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說:“這些新來的仆役與護院,我都是一一請高人算過的,皆為金命,大哥五行屬水,金生水,土克水……敢問管家,你的生辰八字為幾何?倘若屬土,那最好也暫時遠離玉府,否則大哥若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你就難脫干系了!”管家頓時語塞,隱隱攥緊了雙拳,最終還是又往病榻上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後不情不愿地,咬牙向二公子行禮告退。玉青辭望著管家那灰頹的背影,和難掩澀滯的腳步,心頭竟沒有大獲全勝的喜悅,反而還莫名地生出一絲同情──看管家那神色,應該是當真在為大哥感到憂心和焦慮,只是不知這份憂心焦慮的背後,除了害怕無法向白杳交代之外,可還有別的什麼……私心?如今細細想來,那管家雖然對大哥言語刻薄,但其實都在處處為大哥著想,有意拿家事的忙碌,來擾亂大哥對從前無法自拔的憂思……否則身為白杳的心腹與耳目,對監視的對象顯得太過關切或親近了,難免會受到猜疑……就這般想著,玉青辭又對病榻上的大哥說:“今夜可要格外當心,看他那放心不下的樣子,怕是還要偷偷潛進來確認你的脈象……”原本雙目緊閉的玉長揖睜開雙眼,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為兄這脈象,原本也被三弟嚇得好不到哪去……不過為兄這里病氣重,你還是少作逗留,畢竟你……”說到此處便生生停住了,二弟為三弟懷胎生子這種事,他這身為兄長的,實在還是……可是如今形勢所迫,他不得不以大局為重,暫時不再追究此事。作家的話:又沒趕上零點之前更新,淚目。。。。。。多謝coh1127親親的禮物,大麼!另外SUNNY2875親說想看玉大哥跟丞相的番外,本來俺是想留到最後再寫的,糾結ing,乃們覺得現在出番外咋樣?????丞相番外一:相思杳不見猶記初見之時,是在一場春暖花開的詩會上。所謂的詩會,不過是一干閒來無事的世家公子,尋個由頭聚在一起,弄些流觴曲水,互相阿諛奉承,附庸風雅地圖個熱鬧罷了。而一身粗布青衫的白杳,在此顯得格格不入。那時他雖家境貧寒,但也很有幾分書生意氣,寧愿靠賣字畫為生,也不屑去攀附這些坐享祖蔭的公子爺。而這些公子爺見他衣著寒酸,也同樣懶得與他敷衍。若不是舊時同窗的盛情難卻,他才不愿浪費辰光枯坐於此,遭人冷落與白眼。正欲起身提前告辭之時,卻見同窗正拉著一位姍姍來遲的少年公子,殷切地寒暄著,顯然是位備受重視的貴客。那位貴客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未及弱冠,猶如即將雕琢成的美玉,舉手投足之間,卻自有超越年齡的風采,端的是溫潤俊雅,言笑晏晏,也不似尋常世家公子那般錦衣華服,只穿了一襲素淡的石青色衣衫,腰間系了一枚蓮紋紫玉,手持一柄未開的折扇,就這般,長身玉立於淡花疏竹之間,恍若一副歲月靜好的水墨畫卷……如此素雅親和的一個人,卻令白杳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些自慚形穢,不敢貿然上前,卻又舍不得收回視線,轉身離開,就這般離得不近不遠,有些尷尬地進退兩難……談笑風生之間,那同窗突然指向白杳,向那少年公子低聲說了句什麼,那少年也隨之眼波一轉,竟是千樹萬樹桃花開,向他緩緩打開手中的水墨折扇,笑問:“原來你便是白杳白公子?你看這幅扇面,可是白公子的大作?”於是那一日,原本打算提前告辭的白杳,卻不由自主地,一直留到了曲終人散……少年趁著暮色離開以後,白杳尚在怔怔地回味著那一顰一笑,那位引薦的同窗卻酸溜溜地對他說:“白兄真是好運氣,想那紫玉公子雖然待人和氣,但能真正得到他的賞識,還能稱兄道弟的,也唯有白兄一人??!不過,看在多年同窗的情分上奉勸白兄一句,惦記著他的人多著去了,可惜那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