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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清心寡欲的身子,似乎已被調教得風流動人,情致盎然……思及此處,再看著那與某人相似的修眉俊眼,如遠山青黛,天幕星光,丞相的氣息也不由得漸漸急促,酒醺神迷,用刀刃緩緩劃過那修長的頸脖,挑開了石青色的官服與里面的白色褻衣,用冰寒的刀尖,在那微微起伏的玉白胸膛和鮮嫩茱萸上流連。猶記初見之時,那人也是穿了一襲石青色的衣衫,手持一柄未開的折扇,長身玉立於淡花疏竹之間,溫潤俊雅,言笑晏晏,但不經意地眼波一轉,竟是千樹萬樹桃花開……雖然一個是冷月,一個是暖陽,但衣衫褪盡之後,想必都是這般的活色生香,不知情動之後,又將是何等模樣?正要動手去扯官服上的玉帶,卻聽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叩門聲,“丞相,屬下狄夜長,有要事相報!”趁白杳一分神,玉青辭趁機咬牙,一把鉗住他拿著匕首的手,又去奪他手上的藥包!白杳正欲反擊,但紙包在拉扯間散開,剎那間粉末飛灑,彌漫出一股撲鼻的異香,轉眼又消散於酒氣和衣香之中……白杳頓覺頭腦昏沈,四肢無力,張嘴要喚門外的狄夜長,卻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一片混沌,如爛醉一般地癱倒在玉青辭的身上。原來這藥粉,并非毒藥,也非媚藥,而是遇酒則迷的迷藥,只會令人神智不清,不會昏死過去。是以,滴酒未沾的玉青辭,依舊呼吸順暢,神志清醒。但他只來得及將匕首收回袖中,門外的狄夜長就已然警覺地破門而入,原本勢不可擋,正欲拔劍相向,待看清榻上的情形之後,卻又怔住了──但見那軟榻上,絳紫與石青的官袍凌亂交疊在一起,頭戴玉冠的丞相正將頭深埋於玉青辭的頸窩,似已爛醉如泥,手還不安分地扯著身下人的玉帶……原本他一聽說玉青辭執意單獨扶醉酒的丞相去休息,就意識到玉青辭可能圖謀不軌,恐對丞相不利,沒想到,闖進門後看到的,竟是這番情景……而被丞相壓在身下的玉青辭,眼中還殘留著倉惶的水光,忙低喘著向狄夜長求助道:“狄、狄將軍來得正好,恩師他……突然就……”狄夜長不由得緊鎖劍眉,微微移開視線,然後迅速拉上廳門,目不斜視地邁到軟榻前,將丞相從玉青辭身上扶起來一看,果然是醉眼朦朧,神智不清,哪還有平日的自持與冷靜?他跟隨丞相多年,深知丞相雖善弄權術,不擇手段,但在私事上卻向來潔身自好,以免落人口實,授人把柄,又怎會做這種……有違師綱與倫常的荒唐事?!轉念一想,便拔出佩劍直指玉青辭的胸膛,但見那玉白胸膛上茱萸鮮豔,不由得一滯,轉而將劍鋒指向他的喉間,這才低聲喝道:“說!可是你故意趁丞相醉酒之際,以色誘之,欲害丞相身敗名裂?!”作家的話:接下來兩章,估計得自帶避雷針了某禪簡直是,越來越刷新下線了,捂臉,鞠躬第十八章柳暗花明?魅香!想當初他在伏龍山監察之時,雖然非禮勿視,不去看個究竟,但那交歡時的呻吟與密語,卻是一絲不漏地傳進了耳里,足以想象這位看似清雅出塵的玉大人,情動之時也會春色繚亂,媚態橫生。面對如此美色,連那閱人無數的匪頭都尚且難以抵擋,更何況潔身自好的丞相?玉青辭攥著衣襟,修眉微顰,水光輕耀的眸中盡是被羞辱後的慍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狄將軍真是太高估下官了!下官承認,尚對恩師心存芥蒂,但也不會自輕自賤,做出色誘這等下作之事!”若不是怕連累無辜的家人,他早就手起刀落,不顧一切地親手了結白杳的性命!但若說色誘,狄夜長的確是冤枉他了,他原本只是打算委曲求全,用迷藥弄暈白杳,然後故意做出酒後亂性的假象,好讓肚里的孩子認賊作父,讓求子不得的白杳能看在親骨rou的份上,容這孩子平安出世……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誰知,半路又殺出一個狄將軍?見他言之鑿鑿,狄夜長仍覺不可置信,當初在伏龍山,就已見識過這玉大人的心機,豈敢再對他輕敵?但細細想來,丞相對這玉大人的關切,的確有些超越師徒之情……尤其是那日玉大人突聞噩耗,暈倒在自己懷里之時,丞相望過來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對勁……罷了,無論怎樣,這都只是丞相的私事,即使身為丞相的心腹與貼身侍衛,他也無需過問,更無權干涉!只要他今夜守在此處,諒這玉大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就這般想著,便收回了指向玉青辭的利劍,沈聲道:“抱歉,玉大人,是狄某唐突了。玉大人是明白人,今夜之事,也望玉大人能守口如瓶,不要一時糊涂,損人又不利己。丞相這里有狄某照看,玉大人請回罷?!?/br>頸間的寒冽終於消失,玉青辭也隨之稍微松了一口氣,但心里仍然懸著一塊沈甸甸的大石──倘若今夜錯失良機,一旦白杳醒來說出實情,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一邊忐忑思量著,一邊緩緩從軟榻上撐起身,才發現自己已額角滲汗,腿腳發軟,狄夜長反射性地朝他伸出一只手,欲扶他起身,不想卻被他垂眼避開,低聲道:“下官不敢有勞狄將軍……可否將下官的侍童喚來,好扶下官出去……”狄夜長一怔,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才想起要收回去。原來這男子與男子之間,有時竟也要授受不親地避嫌,尤其這玉大人方才還曾與丞相肌膚相親,此時還衣衫不整,呈弱柳之態……狄夜長的耳根又莫名地紅了幾分,只得轉身邁出門去,去喚候在門外的墨殊進來。在門外久候的墨殊忙恭敬聽命,又從丞相的近侍手中接過熱水盆,說要一并帶進去。結果沒邁出兩步就一個踉蹌,不慎跌倒在地,將水盆打翻了,弄得稀里嘩啦一地狼藉!驚慌之下,磨蹭了半天都沒能爬起身。直至狄夜長不耐地緊鎖眉頭,欲直接拎他起身之時,他這才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連聲不迭地賠罪,跟著那二郎神一般威武的狄將軍進了廳門。尚未靠近軟榻,狄夜長就警醒地察覺到,原本就花香馥郁的空氣里,多了一縷奇異的魅香,就像一簇火苗,正點燃他他的四肢百骸,又似一只柔媚的玉手,正緩緩撫過他的每一寸肌膚……趕緊屏住呼吸掩住口鼻,但見原本就神智不清的白丞相,已然抵不住這魅香的撩撥,重新將玉青辭壓在了身下,裹在了懷中,一邊迫不及待地扯著他的衣衫,一邊親吻著他的眉眼,還喃喃地低喘著:“長揖,長揖……”長揖?玉長揖?丞相心里的人,竟是玉家的大公子?!難怪會對玉大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