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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你這狡猾東西!”便離開了青年的胸口。蓮心一時以為惹得他發怒了??墒?,妖怪卻甩了甩他那及腰的青絲,邪邪看著他:“那麼就看看吧,你到底喜歡哪個我?”說罷,重重扯開蓮心散亂的衣袍。依稀,一場激烈的情事,就如從前。他硬生生壓著他,那火熱的身體,折磨他的碩大堅挺,不可抗拒的力量,狡猾的手指和唇舌。蓮心唯有苦悶的呻吟著,為了痛苦也為了歡愉。當他結束,退出他,青年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在發熱,帶著高潮的余韻,似乎等待著什麼──啊,還沒夠麼?又用了那樣的采補伎倆。──可是,再次親吻他的是一張異常柔軟的唇,有著熟悉的香和色,一樣的勾人心魂,只是更柔軟,更溫柔了。蓮心伸出手去,摸到修長的手指,纖細的掌──那只小手帶他到一個更柔軟的地方,那里有顆心臟在仆仆的急跳,就像只睡著的鳥,有柔滑的毛!──纖細的腰,滑膩的皮膚,似乎有什麼不同,又那麼相似──他所說的難道是那個意思?──你更喜歡哪個我?如同睡在了桃花的蕊心,喝了醉人的酒,中了甜美的蠱毒。蓮心感覺自己墜下去,墜不到底。那是女兒的柔媚。那是最脆弱的秘密。那是最致命的錯。37[背離]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有了力氣?不是因為自己被封印的身體,而是因為另外一種痛苦。就像是被撕成兩半一樣的疼痛,在胸口,好象有血會流出來似的!──奉桃還是躺在地上,日頭已經快要落了。是不是該逃走?如果真是有意的背叛,那麼該來的人,馬上也會來吧!“你是個蠢東西!”奉桃嘴邊掛著嘲諷的笑,責罵的,是他自己。第二天,妖怪從深沈的睡夢里醒來,發現一床的yin糜凌亂間,已經找不見蓮心的人影。奉桃還以為他只是出去走走,但是,當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無法變回原形的時候,就知道,那個人以最卑鄙的方法背叛了他。九尾妖狐,雖然可以變換性別,原形終究是男子之態,若一直保持女人的身體,力量就只有十中之一。這是道行再高深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世間事物自有法則,若有得到,也必須冒險,九尾妖狐所要冒的風險就是嬌弱的女兒姿態。當初獨自一人逍遙自在的時候,并沒有這層顧慮,因為怪異的法術總帶著氣味,若是有陷阱,九尾妖狐隨時都能嗅聞出來。奉桃年歲日長,雖然未及千年,憑天生的妖力和狡猾,自然能以女子之態尋歡逐樂,他從沒覺得自己這不拘形態的變化有什麼危險之處!之後遇見了蓮心,先下手為強,封住他的法力,終究還是忌憚他是個術士,於是非常的謹慎,一直都小心翼翼維持著原形,不敢輕易再用女子的形態尋歡。惟獨只有這一次!──那人竟然履行了諾言,并不離開,讓奉桃何等的震驚狂喜,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妖怪在情濃之時,絲毫不防的把女人的姿態交給那凡人,竟然沒有發現那人身上帶著陰險的咒術。奉桃如今從奇寒徹骨的身體就能明白原委,也無須多費神思,這等卑劣招數只有那對頭使得出來──好個陰險狡猾的大河神君!蓮心身上有妖怪的氣味。那濃郁的桃花香味多年浸yin,已經太濃郁,足可掩蓋青年身上水族法術的腥味。然後再由那人虛言妄語的哄騙他,讓他喪失警惕沈穩,一步步作繭自縛。怎麼如此愚蠢?在這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掉進陷阱中!這不像是狡猾的妖狐的作為。──為了一個凡人,癡傻透頂!委頓在地的奉桃并沒有失去所有的力量。但是他已經沮喪到了極點,痛心不已,痛心到沒有力氣去憎恨,現在該干些什麼呢?找他?找到了殺了他?他能做到!可惜,這已經失去了意義。如今他拖著這個柔弱身體,對付青佾是絕無勝算的。憑那河神錙銖必較的性格,落在那yin神手中少不得羞辱欺凌。逃亦無力,抗亦徒勞,堂堂的九尾狐妖,怎落到了這個地步!恐怕──馬上就會來的。這麼想著,潮紅顫抖的手慢慢摸索著身邊的繡囊,艱難的把其中那只金匣取出來。舍利仍在──閃著若即若離的兇險的光。這是妖怪的對頭,得道高僧的舍利。雖然不知道這東西能為害到何種程度,如今也只好一博,在這世間也逍遙了九百年,難免是到了走的時候了。可惜不甘心??!他還有多少心愿未達,多少恩仇要覆。妖孽只慘然一笑,凄美絕,點開蒼紅的唇,把蠱毒吞咽下去??谥袕浡鹊臍馕?,直燒到臟腑,痛似刀割,惜不及他心中疼痛!果然是兇物,活著時候就害人不淺,死了亦能折磨我!妖怪翻攪著身體,扭曲了蒼白的臉。無可,這是你最後一次幫我,──幫我解脫。38[背離]貳月色蒼詭,一只濕滑的手觸摸妖狐的臉,奉桃睜開眼睛。“奉桃何能,勞青佾君大駕,前來探望?”妖怪的聲音如月色一樣凄蒼冷清,那柔弱的雌音,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月下纖瘦的身姿倒映在水君青白的眼中,直讓多年夙愿得償的青佾喜不自勝。“──奉桃,如今你再拒絕本君試試呀?”水中君猖狂笑道。奉桃厭惡地看著他,森然道:“我拒絕你又怎麼樣?!”“你若想帶著這作偽的美態一生,大可以不用求我!──可惜就算是這樣,本君也放你不過!如今你妖力只有一成,難道要和本君再戰一場嗎?你自己也知道是白費力氣!”青佾只是調笑,言語中輕薄猥褻,多年沒見面,這神君的脾性是絲毫沒改,妖怪不屑地轉過頭去。那只冰冷的手卻還在他臉上徘徊:“──正好,你這模樣很合我意!乖乖跟我走吧。若服侍得好,我可以把封印解開,讓你恢復男身?!?/br>奉桃忍下心頭萬般的厭惡殺意:“看來,我是沒有選擇了──青佾,走之前,你須告訴我兩件事?!?/br>“什麼?”水君正心癢難搔。一邊撫摩著他垂涎已久的容顏,一邊放低聲音問。妖狐一動不動躺在原處,按捺著痛苦羞辱問道:“第一,那凡人去了何處?第二,你用什麼東西封住了我?”青佾冰冷滑膩的手四處梭巡,終於引得奉桃忍無可忍一掌拍出,青色幽光只一閃,反抗毫無用處,纖細的身體落入水君的掌握,不留余地的輕薄,肆意撫觸的手,高傲的妖狐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水中物的冷腥直撲面門,妖怪幾乎嘔吐。“那凡人可是恨透了你!我一說出計策,他沒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下來。小狐貍,你這八百年的狐媚工夫到底用到了何處?可憐收伏不了一個凡人!──本君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