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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聽了我的話,兩個眼睛反而爍爍放光,用力一拍我們中間的褥子?!拔覀儽蓖サ幕屎?,可不就是要幫著丈夫打天下的么!”什么?原來張好了口袋在這里等著我呢!“我們北庭的皇后,皇太后,可都是要參與朝政的!記住了,這是當家主母的義務!朝臣和百姓們可都仰仗著你呢。你忍心讓他們失望么?!”耶律丹真用手背碰碰我的胳膊,殷殷期盼求賢若渴的樣子裝得跟真的似的。我有點哭笑不得,打了這么多年的仗,今天才知道耶律丹真他這么有才情,說得真是比唱的還好聽!可我怎么以前就沒聽說過你是個懼內的呢?!我在心里掂量著他的話,還是拿不準他的用意。只好順著他的話頭繼續試探,希望能套出他的心思?!澳阆胱屛胰ヌ婺愦蛘??”“那我怎么舍得!”耶律丹真又笑得老jian巨滑,不懷好意?!拔揖拖氚?,讓我的皇后運籌帷幄,多給我出幾條錦囊妙計。幫我拓疆斬土,治國安邦!……”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側過了身子,單手撐著頭,眼巴巴地看著我,半真半假的笑容里有精光閃爍。我看看他的眼睛,清亮深邃不象是玩笑。原來他是想找個謀士,我的心里暗松了口氣,轉而調笑他,“那你又何必讓我當皇后?聘我當宰相不就完了!”“哼!”耶律丹真哂笑,有些自嘲,“我若不這樣做,你肯到我的身邊來么?”手指捏起我一縷發梢湊到眼前。話聽起來酸溜溜的,不過倒是實情。但就算是自投羅網吧,我也還是見不得他美夢成真的得意,非要再叫上一板。我抽出發梢,也給他個哂笑“誰說的,當日我不就來過了!”只不過是個戰俘的身份。聽了我這話,耶律丹真瞬間正了臉色。瞇起眼露出貫有的陰沉,“你以為,當日沒有我的命令,你能活著離開戰場么!”一句冷話打散了一晚上刻意編織的親近。窗戶紙終究是要捅穿的,之前所有的笑鬧不過都是窗紙上的剪花,再紛繁絢麗也僅僅是應個景而已。品著他話里的韻味,我不再出聲。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這我是猜到了的,知道他當日是有意放水不殺我。原來只當他是故意賣弄,收買人心。沒想到,他竟然從那時起就開始打我的主意——他要我活著,還要為他所用!我怎么忘了,這是一個深沉難測的對手!他的雄心,從不比袁龍宜少!天大的人情,自然要有天大的回報!我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自然會記得他的恩典,更少不了一份豐厚的回報。由此可見,他對人性的了解,只怕比我還要深透。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因為你的恩德忘了自己的本分。你當日不殺我,那是你的仁德。我可以感激你,欽佩你,甚至盡我所能幫助你,但是,“我不會幫你打南朝的!”這是我的原則,我不會改變,這一點必須說清楚。聽了我的話,他不僅沒生氣,甚至連想都不想就開了口:“那你覺得,你可以幫我打哪里???”他無賴一樣,又把腦袋湊過來,鼻子幾乎貼上我的臉。我心里又要冒火,這人怎么變臉變得這么快,還隨便給根桿子就往上爬!誰跟你說打哪里了?“你怎么就會打、打、打的?……你好好看看,史上有哪一個國家的國富民強是靠天天打仗打出來的?”這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聽見我的話,點點頭,一臉無辜的假天真“南朝就很富有啊,我把它打下來,所有的財富不就都是我的了?!”他還覺得自己挺有理的,一付我是流氓我就有理的樣子。我氣往上撞,明知道不該跟他硬碰??伤@幾句話讓我實在忍不住了,今天非要好好修理修理他不可!“南朝富有!那是因為有南朝皇帝和許多有識之士的精心治理,幾代人的苦心耕耘,有廣大民眾的通力配合,才有的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這僅僅是土地的問題么?”“你們崇尚武力,可想過沒有,搶來的財富總是有數,花完了,你還花什么?再去搶再去奪?那天下的財富都被你搶完了用完了呢?你的兒孫又怎么辦?……“財富是什么?財富不是土地,不是人畜,更不是金銀,財富是活的,有生命的。就象地里的麥子,能填飽肚子,也能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長出更多的麥子?!敻恢挥腥缛兄畷円箛娪?,四季常在時,才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br>這是袁龍宜給我講過的,我一直記在心里。親眼看著袁龍宜一步步的把夢想付諸實施;一步步的將前人經驗發揚光大;一步步地領導各界倡導新政,銳意進取,為百年興隆打下根基?!丝袒叵肫饋?,尤其覺得感慨良多。耶律丹真躺回去不吭聲了。我也不再說話,心里有些氣餒,本想套他話的,結果自己說了這么多。他受了挫,更不會告訴我他的想法。這一晚上的工夫都白廢了。隔了一會兒,我忽然又想起個問題,忍不住還得問他,“你那會兒就想好了辦法讓我今日為你所用么?”這手一石二鳥,用得還當真挺高明的。他聞言笑了出來,好像挺輕松的樣子,“沒有,……當時只是覺得你才華出眾,智謀非凡,我手下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你。舍不得一刀把你殺了,……現在看來,我還是很英明的??!”得意洋洋的吹噓著自己,卻又有幾分坦誠。這話讓我更是哭笑不得。算了,反正他的想法日后都會知道,也不急在一時。只要我不死,總有辦法能對付他!拉拉被子,把自己裹嚴。天氣還是挺冷的,帳里就點了一個小火盆,根本不解決問題。不過我估計,這個小火盆也是照顧我才點的,耶律丹真壯得跟頭公狼似的,扔到野地里都沒事,才用不著什么火盆。耶律丹真吹熄了燈,兩個人在黑暗中躺著。外面靜悄悄的,能聽見很遠處的風聲,從山口傳出來,嗚嗚的,象女人的哭泣。我心里堵著個大疙瘩,睡不著,想了想,還是要問出口“你本不好男色,娶個男后,不別扭么?”就算是為了招募賢才,這樣做,日子長了也不是個辦法。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