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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天可真是……真是荒唐,溫泉里舒服是舒服,鳳蘭也不該要他那么多次,回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全身敏感到被碰到就不舒服的地步,直到現在,腰下面也一點都使不上力氣,身子也總覺得怪怪的。司徒雪融只是想想,呼吸就有些困難,用手指松了松領口,突然僵住。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緊緊皺起眉,接著臉色大變,動作開始慌張。沒有了,應該掛在脖子上面的香囊怎么沒有了?他緊張地摸索,低下頭去找,沒有,那種香味不在身上了,掉到哪里了嗎,還是……昨晚回城他累得要命,倒頭就睡了,今天清晨就出發,那么……司徒雪融突然想起昨天他們在溫泉的時候,他把衣服迭好放在旁邊的大石上,怕香囊會弄濕,就平放在衣服上面??墒呛髞泶┢饋淼臅r候已經迷迷糊糊,不曾記得是不是有把它戴回身上。糟了,肯定是丟在那了,怎么那樣不小心?司徒雪融隨即跟赫連淵說:「我有東西丟在城里了,我回去拿,你先去北疆城等我,我晚上之前必定到?!拐f著勒馬回旋,到鳳蘭在的馬車那又跟他講了一遍。鳳蘭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司徒雪融搖搖頭,可這個當口,鳳蘭已經跳上了他的馬背,司徒雪融也不耽擱、揮鞭而行。在馬匹過了紅珠城而未入的時候,鳳蘭才想起來問司徒雪融到底丟了什么東西,在司徒雪融囁嚅說出是香囊的時候,鳳蘭也無話可說。這笨蛋,居然把自己送的東西看得那么重。兩人重新來到溫泉邊,司徒雪融滿懷希望地找到昨日放衣服的大石,卻沒有看到香囊的影子。「怎么會……明明放在這兒了啊……」他急了,撥開周圍的草叢努力尋找。鳳蘭見四處看不到便勸慰說:「說不定是丟在城里面了,我們回城里找找好不好?」「沒有、沒有丟在城里,就是在這兒不見的……」司徒雪融站起來張皇四顧,鳳蘭一眼沒瞧見,他大半個身子已經沒入水潭,連忙拽他上岸:「喂喂,你干什么呢!」「肯定是從石頭上掉到潭底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找回來!」司徒雪融說著又要再次下水。鳳蘭可不能讓他胡鬧,雖然開春了還冷得很呢,等待會兒衣服濕透了在冷風里回去的路怎么受得了?鳳蘭連忙從后面抱住他:「別傻了,那么輕的東西要是掉到水里是會浮著的。雪融雪融,沒關系的,就是一個香囊而已啊?!?/br>「可是……那是你,是你……」司徒雪融掙扎了兩下,鳳蘭可不敢放手,抱得死緊:「真的沒事,丟了還能再做,我以后再給你重做一個更好看的,???」司徒雪融安靜了下來不再掙扎,只是前胸劇烈起伏著,一行淚水順著臉頰滑下。鳳蘭又是一陣哄又是一陣好言相勸,而司徒雪融只知道說「對不起」,說得鳳蘭再度笑著重申了很多遍沒有怪他,一個香囊算什么,早知道會弄得雪融那么難過就不給他了。好不容易勸得雪融不再那么抑郁,鳳蘭才幫他擰干了衣服下襬和褲子上的水,準備先去紅珠城里換件衣服再說。看他還垮著一張臉,只能又抱抱他說:「好啦好啦,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Chapter15話音未落,突然聽得外面傳來了幾聲沙沙響,接著竟有一人從狹縫里探出頭來,說了一句異國的語言。司徒雪融和鳳蘭驚訝地向那里看去,那人看到他們也吃了一驚,鳳蘭眼神下移之時,看到那人身上的盔甲便脫口叫道:「北漠兵?」對立的身份立即明了,北漠士兵立刻掉頭而去,司徒雪融和鳳蘭還未想明白為什么北漠士兵會在這里,但也皆心道不好,趕忙躋身從夾縫里鉆出去。號角已響,司徒雪融悟到他們可能無意間闖進了紅珠城附近一個北漠的隱秘營寨,拉起鳳蘭就策馬狂奔。然而地面松軟樹木又多,馬奔走不快,耳邊的號角聲一聲比一聲尖利,漸漸應和成一片,夾雜在一連串聽不懂的大呼小叫之間,前方已有一小隊人涌上來。「抓緊我!」司徒雪融一手抓著韁繩,一手從腰間拔出佩劍──幸好之前行軍的時候,佩劍是帶著身上的。他夾緊馬腹,護著鳳蘭為主,并飛快劃過幾個招式,竟把那幾個人都打出半丈之外,就在鳳蘭以為他們要接著往前沖的時候,司徒雪融卻棄了馬,拉著他從側面往山坡上頭爬。「人是從那邊來的,我們不能往前走了,先上山頭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br>鳳蘭雖然沒爬過山,現在也只得拼了命借著山壁上的亂石雜木往上,好不容易被司徒雪融連拖帶拽拉到山頂,放眼望去卻只有層層青山,什么都看不到。司徒雪融咬牙說了句「可惡」,環顧四周只有三面峭壁和一面更高的崖。幸好崖上垂下幾條粗大的藤蔓,司徒雪融伸手試了試,還算結實,唯今之計便只有和鳳蘭各執一條,他叫:「往上爬!」然而他們還沒爬多高,就有人從下面涌了上來,鳳蘭回頭看了一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帶頭的人不是羅琛還是誰!什么家姐病重,完全是謊言!司徒雪融也楞了一下,拉著鳳蘭努力向上,然而就那么巧,羅琛背著弓箭,他周圍也有幾個人是背著的,司徒雪融見大勢不好,松手就從藤蔓上跳下,沖上去拔劍和那些人砍殺起來,轉頭對鳳蘭大喊:「別停,你給我往上爬!」鳳蘭只楞了瞬間就繼續往上爬,現在司徒雪融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點也不敢給他添亂,只要他爬上去了,雪融就沒有后顧之憂,鳳蘭咬著牙,拼命拉著藤蔓不敢回頭看一下,不敢耽誤一點點。寡不敵眾,雖然司徒雪融劍法精湛,北漠兵卻也有非同常人的蠻力。司徒雪融堪堪躲過刀鋒,在敵人的弱點之處給以痛擊,倒下去不少人,卻又有源源不斷的士兵從下面爬上來。司徒雪融氣喘吁吁,回頭正看到羅琛站在一邊,悠然地用弓箭指著快要爬上崖頂的鳳蘭。「不要──」關心則亂本就是這種時候的大忌,司徒雪融一時也管不了那么多,揮開眾人就向羅琛沖過去。只有這一次,羅琛因為自己完完全全凌駕于司徒雪融之上而興奮得顫抖,這么久以來只有這一次,他的圈套被司徒雪融盲目地踩進來。如果想要鳳蘭的命,他早就射下他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