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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上瞧瞧?!?/br> “是?!?/br> * 晌午過后,胡御醫就到了懷王府。 祁湛一動不動地靠在床上,由胡御醫給他把脈。 可不過一會兒功夫,胡御醫就皺起了眉。 祁湛面色看上去雖然蒼白了些,可這脈象十分平穩,根本不像是什么大病之兆。 難不成世子是在裝??? 胡御醫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不敢看祁湛,只能悄悄瞄了傅翌一眼。 傅翌忙道:“世子高燒雖然退了些,可這幾日都吃不下飯,胡太醫覺得是什么緣故?” 胡御醫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忙順著傅翌的話接道:“恐是思慮過度引發的急癥,下官開副調理的方子讓世子按時吃下,不日便可痊愈?!?/br> 傅翌道:“那就有勞胡御醫了?!?/br> “不敢不敢?!焙t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看著祁湛,問道:“那下官這就去抓藥?世子……世子可還有其它地方不舒服的?” “沒有?!逼钫堪腴]著雙眸,語聲疲憊道:“你去罷?!?/br> “是是?!?/br> 胡御醫松了口氣,忙起身行禮,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傅翌跟在胡太醫身后,關上了房門。 楚妧這才從屏風后冒出了頭,走到祁湛床邊,笑道:“你裝病裝的一點兒都不像?!?/br> 祁湛微睜開眼,伸手將楚妧拉到床上,一手撫摸著她的發絲,一手攬著她的腰,低聲在她耳邊道:“那要怎樣才像?你裝給我看,嗯?” 楚妧被他弄的癢癢的,忙縮了縮脖子,道:“我也不會?!?/br> 祁湛笑了笑,手掌輕撫著楚妧的小腹,長長的眼睫微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妧想起胡御醫走前那狐疑的樣子,輕聲問道:“皇上要是知道了你沒有生病的消息怎么辦?你會不會有麻煩?” 祁湛淡淡道:“麻煩倒不會有,只是后面就不能像這幾日這樣陪你了?!?/br> 楚妧眨眨眼睛:“就這么簡單?!?/br> “嗯?!逼钫康溃骸盎噬险堄t過來的目的不是這個?!?/br> “那是什么?”楚妧問。 “為了讓大靖使臣知道我生病的消息?!?/br> 楚妧一愣,似乎沒明白祁泓這樣做會有什么好處。 祁湛微微側身,又將楚妧往床里面拉了些,輕嗅著她發間的香味兒,眼神略微有些迷離,他緩了口氣,才低聲解釋道:“外人不知你已經回府,我若是病重了,就無法再去尋你,使臣得不到你的下落,肯定更為憂慮,說不定會將你走失的消息傳回大靖……” 楚妧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 先前使臣雖然也有傳信回去,可那些書信都被祁湛暗中截下了,楚衡如今還不知道此事。 可現在使臣在皇宮里,祁湛不好插手,若是將她被劫的消息傳回大靖,讓楚衡知道的話…… 楚妧問:“可是我失蹤關系到兩國外交,皇上這么做,就不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眼前飽滿的唇瓣隨著她的語聲一開一合的,祁湛的眸色不禁又深了一些,他微垂下眼,不著痕跡的往楚妧身邊靠靠,緩緩道:“他封鎖了城門,也派了官兵,該做的他都做了,況且你是在懷王府走失的,若追究起責任來,也算不到他的頭上,他只需將我推出去就是了?!?/br> 楚妧握住祁湛的手,急切道:“那怎么辦?” 祁湛笑了一下,似乎是對她這一連串的問題有些無奈:“明日你隨我進宮一趟罷?!?/br> 楚妧一呆,問道:“不瞞著我回府的消息了?” “嗯?!?/br> “那暗衛的事兒怎么辦?皇上和懷王會不會清算你?使臣會不會乘機要我會大鄴?我到時候該怎么說呀?” 楚妧又問了一大串問題,神情很是苦惱,絲毫沒注意到祁湛的呼吸已經變得沉重。 耳旁久久沒有聲音,楚妧疑惑的轉過頭去,正對上了祁湛那雙幽如深潭的眸子。 楚妧對這目光很是熟悉,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將先前的問題全都一股腦兒的拋到了腦后。 “你……你你……” “嗯?”祁湛笑了一下,指尖捏著她柔軟的小手,眸色深深。 ☆、第 103 章 第二天一早, 楚妧就隨祁湛進了宮。 祁泓沒有在養心殿接見兩人, 而是安排在了后花園的一處涼亭中。 楚妧穿了一身藕粉色的齊胸襦裙, 外套一件杏色半臂, 衣服上不見什么繁復的花紋, 就連面上也未施太多脂粉, 可配著那隨云髻,瞧著竟比園中的海棠花還要嬌美三分, 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兒。以至于大靖使臣樊文瑞一見到楚妧就紅了眼眶, 待祁湛拉著楚妧向祁泓行過禮后, 才俯下身去, 語聲哽咽道:“見過世子,世子妃?!?/br> 樊文瑞是楚衡手下的老臣,可以說是看著書中原主長大的,他對楚妧的愛護之情自不必說, 楚妧在大靖時雖未與他有過太多接觸,可此番情景之下, 喉嚨不免也有些干澀, 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么,可腦海里想起了祁湛方才囑咐過的話, 忙閉上了嘴, 只朝著樊文瑞微點了下頭。 祁泓的目光在楚妧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才看向一旁的祁湛,語聲不咸不淡:“朕聽說,世子妃是昨晚回的王府?” 祁湛道:“是昨晚亥時將世子妃救出的, 當時世子妃受了些驚嚇,臣一直在身邊陪著,沒來得及向皇上匯報,請皇上恕罪?!?/br> 祁湛如此一說,祁泓倒不好追究什么了,他看向一旁的楚妧,神情關切的問:“世子妃現在感覺如何?” 祁湛先前只叮囑過楚妧少說話,別的一概沒說,此時被祁泓忽然提問,楚妧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對祁湛不利,擔心自己說錯了話給祁湛惹麻煩,只能半低著頭,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還好……” 還好? 這不就等于什么也沒說么? 祁泓的臉色變得不大好看,可瞧著楚妧的樣子,確實是像受了驚嚇似的,他倒也不好多說什么,又問道:“那些賊人可有為難你?” 楚妧這次干脆連話都沒回,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將祁湛的手握的更緊了。 祁泓面色又難看了幾分,可當著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說些什么,低頭抿了口茶,撇眼看到一旁樊文瑞關切的神色,心緒一動,忽然說了句:“看來世子妃確實吃了些苦,朕想起朕離開大靖前,大靖皇帝對朕的托付,著實慚愧的緊……” 他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引到了楚衡身上,一直沒說話的樊文瑞適時接道:“皇上一直將世子妃視為掌上明珠,這一年以來都十分想念世子妃,恰巧幾個月前又染了風寒,吃了很多藥也不見好,太醫說是憂思過度,傷了心神,貴妃就特地遣臣前來,看看能不能將世子妃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