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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楚妧苦不堪言。 這天一早,祁湛便出去了,楚妧忙又補了一覺,剛剛睡醒,祁沄便來了。 祁沄畢竟是錢氏所生,而祁湛上次打殺王婆的舉動無疑是針對錢氏的,楚妧現在又是祁湛的夫人,見了祁沄頗有些尷尬,卻不料祁沄毫不在意似的說了句:“那王婆婆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兒,五哥將她打殺了正好?!?/br> 楚妧有些意外的問:“王婆不是錢夫人的陪嫁老仆么?” 祁沄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不以為意的說道:“她對我娘是還不錯,可我娘太縱容她了,這些年她早猖狂的沒了邊兒了,這懷王府大大小小的丫鬟幾乎全被她教訓過,上次還對我房里的繡春動手,我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到我娘那哭哭啼啼的說要回老家,倒叫我娘把我一頓訓……” 說著,祁沄轉過頭來,看著楚妧道:“不過最近幾日我倒是沒法兒常來了,我娘看的緊,四哥又總打小報告,煩人的厲害,本還想著帶你去集市上逛逛呢?!?/br> 楚妧虛弱的笑了笑,她現在覺都睡不好,又哪有心思出去逛?只能輕聲道:“以后有機會還是可以出去的,不用急于一時,不要讓這些小事影響了你與大夫人的關系?!?/br> “這個我自有分寸,嫂嫂放心?!逼顩V頓了頓,看著楚妧青白的面色,不禁有些擔憂,問道:“嫂嫂面色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可要找大夫瞧瞧?” 楚妧搖了搖頭:“只是沒睡好罷了,沒什么大礙的?!?/br> 兩人正說著,祁湛就回來了。 楚妧一見他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忙往后縮了縮,祁沄看在眼里,笑著對祁湛道:“五哥可是欺負嫂子了?怎么嫂子一見你就更看見餓狼似的,怕成這幅樣子?” 祁湛淡淡瞧了楚妧一眼,語聲不輕不重:“我欺負你了么?” 楚妧忙道:“沒、沒有……是我自己沒睡好,不關世子的事……” 祁湛未在說什么,轉眼看向祁沄,問:“今天怎么有空出來,沒人看著你了?” “娘在忙中秋家宴的事,我得空才趕過來一趟,就想陪嫂子說說話……” 祁沄嘴上說的雖然是楚妧,可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的傅翌瞧,祁湛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干脆一擺手,道:“既然難得出來一趟,那就不耽擱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br> 祁沄面露喜色:“好,那我就不多留了?!?/br> 說著祁沄就站了起來,飛似的像門外走去,臨出門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頭問了一句:“對了五哥,這次家宴你帶嫂子去嗎?” 祁湛淡淡道:“自然是要去的?!?/br> 祁沄道:“那你可得注意下四哥,我來的時候他就在臨華院門口轉悠呢,也不知在打量著什么鬼主意,你可得把嫂子護好,別讓人欺負了去?!?/br> 祁湛看向楚妧,眼底蒙上淡淡的陰鷙。 “我知道了,你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大豆和小豆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兮悅、、老臣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我就喜歡看你干不掉我 15瓶;小瓶子 5瓶;蝦蝦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42 章 許是要參加宴席的緣故, 祁湛頭一天晚上沒有怎么折騰楚妧, 楚妧難得能好好睡一覺。 第二天楚妧醒來時已是晌午, 祁湛正靠在椅子上看書, 陽光從窗前梅樹的枝椏間落下, 銀白色長袍上的云紋瀉出淺淺光華, 他微低著頭,安靜地看著眼前泛黃的書頁, 不時用指尖翻動一下, 細致認真的樣子, 如畫里的謫仙般清雅, 讓人絲毫也想象不出他晚上那妖冶病態的樣子。 楚妧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果然還是穿淺色好看,能把他身上的那股子沉郁沖淡許多,倒讓她沒那么怕了。 劉嬤嬤打了盆水伺候楚妧洗漱,末了扶著楚妧坐到妝臺前, 想著今天晚上還要參加宴席,便輕聲問了句:“世子妃今天想梳個什么發髻?” 楚妧不懂古代發飾, 便微笑道:“嬤嬤梳什么都好看, 聽嬤嬤的吧?!?/br> 劉嬤嬤笑呵呵的說了句“哪能聽老奴的?!北戕D過頭去,望著正坐在窗前看書的祁湛道:“世子, 您覺得世子妃梳個什么發髻好看?” 正在看書的祁湛微微皺眉, 似乎是不太喜歡被打擾, 但他到底沒發作,抬頭看了楚妧一會兒,淡淡道:“梳個凌虛髻吧?!?/br> 劉嬤嬤一怔, 似乎是沒想到祁湛會讓楚妧梳這種發髻。 凌虛髻與靈蛇髻有幾分相似,卻比靈蛇髻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可是在宴席上看著,到底不如牡丹頭或者半翻髻雍容華貴。 劉嬤嬤不想讓楚妧被旁人比了去,便又多問楚妧了一句:“那就給世子妃梳個凌虛髻?” 楚妧經過祁湛這半個多月的蹂.躪,早就變得乖乖順順的了,又怎會在這種小事上違逆他? 楚妧輕聲道:“嗯,就聽世子的吧?!?/br> 嬌軟柔和的語氣,倒讓祁湛心緒微動,抬眸瞧了她半晌,才又將目光收了回去。 劉嬤嬤很快便給楚妧梳好了頭,對著鏡子一瞧,發現這凌云髻梳在別人頭上顯得冰冷的不近人情,可梳在楚妧頭上,倒像個落入凡塵的仙女似的,柔美之余絲毫不顯冷傲,反而有種飄逸靈動之感,和坐在窗前的祁湛還真像一對兒。 可這畢竟是楚妧第一次參加家宴,總不好太素凈,劉嬤嬤便從妝柜里找了支累絲嵌寶銜珠金鳳簪給楚妧戴上,用妝粉給敷了面,將牡丹圖樣的金箔花鈿貼在楚妧額頭上,正拿著螺子黛要給楚妧描眉時,祁湛忽然瞧了過來。 他看到楚妧頭上金光閃閃的首飾一愣,忽地張口道:“等等?!?/br> 劉嬤嬤忙回過頭來:“世子有何吩咐?” 祁湛也不言語,緩步走到楚妧面前,用指尖輕輕在她的眉毛上撫了一下,道:“還是我來罷?!?/br> 劉嬤嬤心知祁湛這是在嫌棄自己的手藝,老臉紅了紅,也不敢反駁,忙退到一旁,將手里的螺子黛遞了上去。 祁湛手指輕輕抬起楚妧的下巴,用手帕將劉嬤嬤先前畫的妝面擦去了些,這才拿起螺子黛,在她眉上細細描繪起來。 他羽睫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墨黑色的眼眸落滿了她小小的影子,如古井般毫無漣漪,雖還有著淡淡的郁色,卻不如往常那般駭人,反倒有種冷傲出塵之感,好看的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容貌。 楚妧就這么乖乖讓他描畫著,眨巴著眼睛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