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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洛然的視線。經過那次車上的意外后,洛然再面對斐陽時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比一般人要親近,又好像共同享有一個秘密??傊?,是種很微妙的氣氛。而這種微妙,又時時刻刻提醒著洛然,斐陽與其他人的不同。緊閉的心門,為他打開了一扇窗,有一股源源不斷的溫暖慢慢輸進洛然的內心。“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驟然響起,昭示了門外人的焦急。斐陽放下報紙去開門,洛然伸直了有些麻木的腿,用手敲了敲膝關節。“洛然!”齊崢沖進來的時候都顧不得換鞋,直接踢飛自己腳上的球鞋啪嗒啪嗒跑了過來。洛然抬頭看著齊崢的臉色,微微揚眉,“出什么事了?”齊崢大大喘了口氣,雙膝一彎就跪在了洛然面前,“求你,去救一個人?!?/br>洛然看了眼站在齊崢身后的斐陽,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我沒權沒勢,能幫你救什么人?”齊崢畢竟是在社會摸爬慣了的,洛然的態度絲毫不能激起他半分維護自尊之心。“那個人,你也見過的。就是上次在酒吧里彈鋼琴的,他……”齊崢咬牙,額上的青筋都快要暴出來,“他曾經是我的兄弟,后來為了替我還高利貸去夜總會做了MB?!?/br>洛然的臉上露出半分笑意,“怎么?誤會解除了?想還他人情?”齊崢猛力搖頭,“不只是人情,我要跟他在一起!”斐陽挑高了眉,問:“你喜歡男人?”齊崢回頭看了他一眼,神情變得堅定,“不,我只要他這個人,不管男女?!?/br>洛然看著齊崢臉上的表情,心底沒來由的厭惡,“?說來說去,還不是喜歡男人?找什么借口!”齊崢咬牙,跪著向前移了兩步,“你去救他,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從此,殺人放火也好,做牛做馬也好,隨你吩咐?!?/br>洛然將身體舒舒服服的窩進沙發里,看著齊崢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下巴,“別把話說這么滿!我哪知道自己落魄的時候,你是不是跑得比兔子還快?!?/br>齊崢面色一僵,他看不出洛然的心里在想什么。這個少年跟平時和他嘻哈在一處玩鬧的那個洛然不一樣,笑容像面具,眼睛像玻璃,什么心思也不外露。來之前的篤定,在這一刻全面瓦解。齊崢的臉色變得灰白。斐陽去廚房又做了兩份芒果沙冰,一份給窩在沙發里的洛然,一份給跪在地板上的齊崢。隨后,他嘆息著問:“怎么個救法?”齊崢本來木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沙冰,一聽斐陽開口問,立即轉過頭去充滿希翼的望著他:“人在韓離手上,好像就在他那個郊外的別墅里?!?/br>洛然的手微微一顫,目光轉瞬冷厲非常,“這消息從哪兒來的?”齊崢抿唇,沉默片刻才不大甘愿的說:“我讓手下兄弟去韓家的舞廳買搖頭丸,順勢打聽出來的?!?/br>斐陽的眼眸里閃過一抹亮光,他走到齊崢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我會先去看看,如果人真的是在韓離的別墅里,我會把他帶回來的?!?/br>洛然輕嗤一聲,低頭吃冰。韓離的別墅對于斐陽來說已經是‘熟門熟路’了,要從里面救走一個人,還真沒什么難度。“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洛然抬頭問了一聲。齊崢見洛然問起,立刻明白他也同意幫忙救人了,眼神變得更亮了,“舒童,舒展的舒,兒童的童。他跟你同歲?!?/br>洛然點頭,隱約想起那個少年的側面與自己十分相似,不由得衍生下去,想到了韓離掛在密室里的那副畫。“呵——”洛然不屑的笑了一聲,轉而抬頭看向斐陽,“就幫他這個忙吧。以后讓這對小情人慢慢還?!?/br>于此同時,韓離的別墅內。之夢論壇“我對扔掉的東西向來沒有興趣,不必裝出這副樣子來博同情?!表n離坐在書桌前看了眼半趴在地上的少年,眼瞳里藏著一絲不甚明顯的輕蔑。“……放我走?!迸吭诘厣系纳倌陰缀鯖]有站起來的力氣,□在外的胳膊腿上滿是淤青。韓離將視線轉回手上的文件,漫不經心的問:“你認識洛然?”原本還有氣無力的少年,猛地抬頭嘶吼:“說了多少遍,我不認識這個人!”韓離點點頭,翻了一頁紙,“那是我手下的人問法不得當。不知道洛然,總該知道齊崢吧?我聽人說你就是為了他才賣身進了我的夜總會?!?/br>少年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回答:“他已經還清了你們的高利貸,還找他干什么?”韓離搖頭,“齊崢不是我要找的人,只不過,他恰好和我要找的那兩個人都很熟?!?/br>少年一陣愕然,“兩個人?”韓離抬頭看了他一眼,做出無奈的樣子,“我要請動宋家小少爺還挺難,不過有你的朋友牽線,大概就會變得容易多了。怎么樣?要不要做個交易?”少年警惕地看著韓離,沒有說話。韓離卻伸手一揮,讓旁邊的人遞給少年一支行動電話,“麻煩你打電話通知齊崢,告訴他,只要宋非帶著洛然來見我,我就會放你走。不但放你走,我還會額外給你十萬塊醫藥費?!?/br>少年看著遞到眼前的電話,握緊了拳頭,忽而抬頭看向韓離,“五十萬!”韓離眨了一下眼皮,豁然笑開,“成交!”在少年打通電話以后,韓離的眼瞳內悄然滑過一絲殘冷。韓哲的判決就在下個星期,他一定要想辦法扭轉全局!后招五十七知了的鳴聲一陣接著一陣,七月末的陽光足夠人曬脫一層皮。唯獨室內清涼,有冷氣機的辛勤運作,還有爽口的芒果沙冰。齊崢在接到舒童的電話以后,殘留在口腔里的芒果味泛出一層苦澀。他抓緊了電話,顫著聲問舒童:“為什么?”那邊的舒童什么也沒說,很果斷的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上的洛然挺起背脊,目光灼灼的看著齊崢,“誰打來的?”齊崢垂下手,行動電話從他的手掌心脫落掉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原本跪得筆直的少年,仿若突然失了力氣,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