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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情是真如今的恨也是真秋鳳越舉起最后一杯酒一飲而盡,突然間頭疼欲裂。☆、第二十一回書生計早在中蘭節之前,蟠龍城來了兩個奇怪的客人: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一個江湖打扮的青年。說是奇怪,是因為書生和青年用著條鐵鏈鎖在一起,有人好奇過去詢問,書生也不惱,客客氣氣地解釋:“這是我堂兄,跟師傅練了幾年功夫就非要闖蕩江湖,這不,傷了條胳膊,伯父趕忙囑咐我帶他回家!”青年黑了臉,倒真是不情不愿的模樣。兩人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聽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古蘭王召見寰王朝天使”的事,不禁各懷心思。“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走?”“笑話,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用處,你還真當我菩薩心腸大慈大悲放你一馬不成!”書生蘇吟溫潤如玉,依然文文弱弱地模樣,“我有匪島幾十條人命定讓你們血債血償,不過,老爺子他們被抓走,當務之急是救人!”“你確定他們一定在蟠龍城?”樽目光飄忽,在鐵鏈和手銬之間游移。蘇吟謙謙君子笑得溫和:“我自然確定,至于原因,就不勞閣下費心了?!?/br>“……”蘇吟聽外面敲鑼打鼓熱鬧無比,實在動心,不由出言相邀:“上蘭節,一起出去走走如何?”樽冷哼以對唉,果真是不解風情的呆木頭??!蘇吟坐在旁邊,為他倒了杯茶水,自己則老老實實拿了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人誠不欺我。蘇吟看書津津有味,可就苦了樽,樽傷了手臂傷口痛苦難當,平常這個時辰,蘇吟都會研磨藥膏緩解他的斷臂傷痛,可今日卻看他毫無動作。樽猜想他是故意為之,無非是逼他拉下臉來求取藥膏,挫一挫他的銳氣罷了。樽強忍傷痛,借想主子之事轉移注意力。這時,蘇吟緩緩開口:“你傷了一臂,即使醫好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握劍了。這么說來你也算是半個廢物了,偌大一個王朝允許廢物的存在嗎?”一針見血,好像剖心挖肺一般痛徹骨髓,樽一反往日沉默的狀態,平靜地回答:“我自然無法再跟在主子身邊。作為一名暗衛,性命是屬于主子的,主子不需要廢物,那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br>“哈,聽你這么一說,你還打算自殺不成?”“等確定主子的安危,我自會自刎以謝皇恩?!?/br>蘇吟啞然,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居然真的要“自刎以謝皇恩”,暗衛的腦袋里都是這么迂腐嗎?看他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在說笑,蘇吟不禁喃喃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可隨意傷殘?”樽冷著臉,恍惚陷在自我意識不可自拔,“我是暗衛,非但無法保護主子周全,還令主子陷入困境有性命之憂,自刎已無法彌補我的罪孽,我要救出主子……絕對要救出主子!”蘇吟不再猶豫,丟下書,翻出一包藥草來開始細細研磨,時不時兌入清液。腦海中不斷重復著樽說的話,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注定沒有結果,又何必強求?外面鑼鼓喧天,都在為古蘭國君、江山社稷祈福,甚是熱鬧。蘇吟調制好了藥膏,幫樽上藥時無意提及幾句:“寰王朝還真是威懾天下、萬國朝賀,一個使臣到訪,竟令遠在北方的小國古蘭恨不得昭告天下”“使臣?”樽暗自驚訝,從不曾聽說朝廷派人出使古蘭,莫不是主子?……可主子這般大搖大擺,又是為何?樽潛意識里認為主子是受脅迫的,若能求助是最好不過,可是,依主子清傲的性格應不會求助,難道是為了找寶藏?旁邊,蘇吟邊幫樽上藥邊觀察他變幻不定的臉色,心里也各種猜測:秋老大跟九皇子在一塊兒,不知怎么才能聯系他?只是……蘇吟默默看了眼束縛兩人的鎖鏈,暗嘆:自作孽不可活??!蘇吟還未嘆氣,驀然聽見一個大嗓門,趕忙沖出門去。樽正出神,手腕被猛然拉扯,頓時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上,就聽“哎呦!”幾聲,蘇吟沒跑幾步就被鎖鏈拉扯,連累樽不說,兩人齊齊倒地。蘇吟直覺剛才聽見的聲音是雷爺的,可等再追出門,車水馬龍,哪有雷爺的影子。月亮灣易守難攻,雖然寰朝水師精銳,但雷爺通識海性在海上可謂如魚得水,自保還是綽綽有余,只是不知道雷爺來古蘭是何用意?……雷爺江湖血性,秋鳳越有難,絕不會袖手旁觀。思及此,蘇吟又是擔憂,“本是有匪島的事,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牽連月亮灣,這次又遭受滅頂之災,雷爺會不會心生怨恨?”蘇吟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了,捂臉,表情慘不忍睹。樽不由脫口而出:“怎么了?”話剛出口,就后悔了,這般急切的語氣實在不是他的作風??!好在蘇吟正捂臉沉浸在“內憂外患”的憂慮中,聽見樽的話,也只是哀嘆。這時遠處突然鼓聲密集,蘇吟連忙看去,隱約可見舞龍舞獅,“咱們去看看吧?”語氣里已有了微不可查的哀求。樽甚至還沒有理解話中含義,一個“好”字已說出口。懊惱之余,蘇吟已歡歡喜喜地拉他跑了過去。提起書生,樽第一印象是窮酸呆板、迂腐無趣,可是眼前的這個完全是個異類,小氣不說,還睚眥必報,偏偏表面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文弱模樣,令樽恨也不是愛也不能。兩人擠進人群,因為鎖鏈鎖著,也不擔心走散。說是看熱鬧,蘇吟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魚龍混雜,誰曉得會發生什么。蘇吟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忍著四周擁擠的rou墻,他艱難地擠進人群中,隨人群拱來拱去,腳不沾地。鐵鏈的那頭是樽,樽在人群中如魚得水收放自如,緊跟著蘇吟,見他突然停住了,便也停住。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九皇子出使一事,什么“俊美無儔”“天神下凡”,市井流言天花亂墜。樽很疑惑:主子冒充天之使臣的意圖為何?……強龍不壓地頭蛇,主子這般招搖,難免惹火上身,豈不危險?蘇吟與樽,雖一丈之隔,卻心思迥異。沒有是非對錯,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蘇吟正在看“雙獅爭霸”,激動得手舞足蹈,臉頰微紅,他隨人群流動,牽著樽,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瞄后面一眼,不知在籌劃著什么。心思漸遠,蘇吟想: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那日,蘇吟預料到寰朝廷的突襲才主動留下迎敵,一開始他確實自以為有把握擊退寰王朝的水師。有匪島稱霸海上還能多年安然無恙,確實不是紙老虎,島上機關重重、分布陷阱,多年來無論遭到哪方勢力襲擊都能重擊對方,平安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