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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意。“好,魏卓炎?!痹陔x魏卓炎床沿還有兩步時,肖憶冷著臉嗤笑,“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玩笑’?!?/br>說完,他已跨至魏卓炎床邊,單手一把壓上那滿臉震驚的男人肩膀,強行把對方推倒床鋪。沒顧忌魏卓炎因為撞上床板發出的抽痛喘息,肖憶強硬地躬身而下,手指野蠻地緊緊箍著魏卓炎下頜,就那么硬生生吻了上去。這回,被肖憶唇撞得嘴巴銳痛,魏卓炎擰著眉,雙目圓睜,理智幾乎全數崩潰。一條胳膊被肖憶胸口死死壓著,另一條胳膊被對方用手硬邦邦地鉗著,尚未恢復元氣的魏卓炎在力量上壓根沒法和對方抗衡。這次和先前那個迷迷糊糊頗為緊致的吻完全不同,此刻的肖憶像是要將積壓了數年的熾熱一股腦全數傾倒在對方身上,那瘋狂激烈的吻幾乎有嗜咬傾向。魏卓炎一邊發出毫無意義的“唔”,一邊拼盡全力想推開對方。知道此刻自己在對方身下無力掙扎地像個被強|暴的女人,他氣惱到真是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對方霸占一切的野蠻進攻持續了沒多久,魏卓炎終于在一次換氣間隙毫不猶豫地咬住對方唇角。看著肖憶中招往旁邊側了下唇的瞬間,他毫不猶豫一拳頭直接招呼到對方臉上。這一擊力氣是真不小,他看著肖憶腦袋登時偏向一側,整個身體一歪直接撞上了邊柜,上面溫水瓶還有不少人送的花束立刻稀里嘩啦墜落地面。踉蹌著扶住邊柜,肖憶才踩著滿地狼藉勉強站穩。衣衫因為先前的掙扎凌亂不堪,魏卓炎唇角紅腫,一邊劇烈喘息著一邊用一種像是看垃圾的眼神盯著肖憶,單臂高高舉起指著門邊,嘶啞而厲聲:“出去?!?/br>肖憶伸手撫了下唇角,看著大拇指上浸染的絲絲血漬,疲憊垂著眸,臉上掛著一抹辨不清意義的自嘲笑意。“給我滾出去!”魏卓炎雙目充血,低吼完畢又強烈咳嗽了兩聲。伸手粗暴地蹭著唇畔,像是要將肖憶留下的所有痕跡銷毀,他盯著床柜邊沒什么反應的男人,視線飽含欲將對方挫骨揚灰的沖動。垂著臉一直沉默的肖憶在對方發出那句決絕的逐客令瞬間,突然發出一聲壓抑而絕望的輕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當下的沖動還是對這數年如一日保持著執戀的自己感到可悲,他又在柜上靠了一會兒,沒回應什么,也沒再回望魏卓炎,轉身步履有些虛晃地邁出門去。在門扉重新關上的瞬間,魏卓炎仍然保持著指著門口趕肖憶離開時的姿勢。就那么僵了將近一分鐘,他懸起的胳膊才緩緩墜下,直接仰身躺倒床上。肖憶熾烈的吻和緊致的力道像是刀刻般深深印在腦海,他煩躁不堪地閉眼,單手貼上面頰像是要搓掉一層皮般狠|狠|擼著臉。只感覺心下積著團團怒火,他躺了一會兒又不解氣地一拳撞在床板上。這下,渾身在火災中留下的創口被狠狠牽動,痛得他一陣呲牙咧嘴,刺猬般立時蜷起身體。現在他腦子里能想到的只是擊碎他三觀的一件事——他被一個男人強吻了。這男人居然還是他相當信任的摯友。恨不能當時就下地沖去跟那小子打一架,魏卓炎拳頭攥得生疼。——卓炎?!?/br>——我喜歡你?!?/br>“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昂?肖憶?!”他不可置信地狠狠搖著頭,“我是男的!你他媽想的都是什么東西!”就是不肯承認自己信任已久的友人居然是性變態,他近乎抓狂地仰在床上,任那一波波越來越激烈的情緒一點點把自己推入深谷。對同性戀的事情他不是沒聽過,也不會孤陋寡聞到壓根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即便他從來不在公開場合發表關于這種性取向的任何看法,但他知道自己的態度。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不僅僅是從形式上,從本質上他就是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男人就是男人,頂天立地,陽剛正氣,不需要那些忸怩作態,娘氣十足,天天往同性上貼的作風。兩個漢子最深刻的也就是有個生死之交兄弟情。他根本就不認為兩個男人之間也能“越線”。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壓根連想都沒想過倆男人間也需要擔心有那根線存在。魏卓炎知道近段時間自己在情感上的事情相當磕絆。他甚至在跟邊月離婚時還曾氣惱地跟上天請示不想再糾纏進什么感情讓女人受傷。只是沒想到上天對他這種隱隱希冀的回應居然是:不想跟女人糾纏是吧?好,派個男的給你試試。魏卓炎閉眼。——我特么就cao了。他知道身邊某些角落偷偷摸摸存在著這種小眾的同性關系——只是他從未想過這種東西會真發生在自己身上。雖然他不是嚴謹板正的學術積極分子,但對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總得循著邏輯分析——挫敗的東西就在這兒。他想不清為什么——為什么肖憶會愛上他。如果說是因為自己曾救過對方那實在有點荒唐。畢竟他救過太多人,男人女人都有。如果按救過人就愛上,那他現在早該男妻女妾成群。躁動的情緒在肖憶離開后的將近一個小時內稍稍平復了些。換班護士過來例行檢查時看到滿地狼藉還挺驚訝。魏卓炎跟對方解釋是自己嘗試下床不小心撞到床柜才弄成這樣。護士姑娘也沒追究什么,只是暖心笑著幫他收拾。魏卓炎凜著面望著蹲在地上那小護士纖細而苗條的身軀,無言地側開臉,緩緩閉眼——沒錯,他愛的是女人。除了女人,他確信自己不可能對同性產生任何動心感覺。**肖憶重新走入長廊時,無言地伸手蹭著被魏卓炎咬傷的冒血唇角,表情冷然地望著整條比白日冷清很多的狹長走道,步履沉重了些。掏出手機本想給嚴天撥個電話讓對方來接自己,但撥號撥了一半,他指尖又兀自頓住。就那么在長廊中立住,他沉吟片刻,轉而給紀依打了個電話詢問公司狀況。對方把最新狀態跟進,表示目前還沒有特別棘手的事情發生,肖憶這才收了線。孑然一身立于長廊,他滯了許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面無表情地順著樓道晃晃悠悠下到下一層。循著廊道,他找到自己平日經常來看的那間病室。這個時間點,那病室里沒有一絲燈光,肖憶站在門口透著門板上的小窗往里面觀望。借著窗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