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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干飯的么?!?/br>“……”看著這個舌燦蓮花的女人,肖恒被堵得一陣詞窮。他上上下下重新仔細打量了下對方,這才意識到自己前段時間跑肖憶公司惹出的那幾樁事情時,對方身邊好像一直跟著個身材矮小精煉的女人——難道就是這丫頭么?剛才看她接電話時那么小白爛漫,還真是一時間沒認出來。和她對峙了一會兒,肖恒嗤笑一聲,突然從桌邊轉身,大步流星地向長廊盡頭肖憶的臨時辦公室邁去。反正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說不見就不見?開玩笑。“哎——肖先生!”早就認出這吊兒郎當的男人是肖總那棘手的弟弟,紀依才想故意嗆對方兩句免得每次這貨出現都給肖憶找麻煩。不過很明顯,光憑自己那點口舌就想把這家伙擊退,簡直癡心妄想。穿著職業套裙,紀依踩著高跟鞋在后面廢力地跟著肖恒大步,躁然地一陣疾呼。肖恒自然充耳不聞,腳下生風,沒一會兒便毫不猶豫地壓開肖憶門扉,橫眉立目地盯向屋里。房間內,肖憶正和一個禿頂的大腹便便男人談著什么事情,聽到突如其來的響動,他不禁側眸朝門扉望了一眼。定睛肖恒的瞬間,他面色一凝,之前還浮在唇角的笑意退潮般散去。完全無視肖憶門內的客戶,肖恒視線筆直地盯著肖憶,朝門外痞氣地歪了歪腦袋,開口:“肖憶,出來,我有話跟你說?!?/br>☆、16事端那聲線將沉靜的空間撕裂了個口子,不過肖憶臉上本來泛起的意外轉瞬即逝。視線落在跟肖恒趕來的紀依身上,肖憶目光深邃,紀依也深感失職,朝肖憶畢恭畢敬地點頭便打算再次勸說肖恒離開。不過那臭小子賴在門口雕塑般巋然不動,對紀依的百般勸誡充耳不聞,視線咄咄逼人地捅著肖憶,一副“你不出來老子還就不走了”的大爺架勢。無聲跟肖恒對峙片刻,肖憶唇角浮起一抹淡笑,探身向前跟面前禿頂客戶小聲解釋了一句,理了理衣領長身而起。走到肖恒身邊時,他側眸冷然盯著對方,低聲威嚴道:“等下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到底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br>冷睨了眼肖憶,肖恒不屑地自鼻腔哼了一聲。紀依一臉歉意地朝肖憶抿唇,不過那男人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只是朝她點了點頭便拎著身邊那死小子領子拐到長廊。門扉關閉時,肖恒草草往肖憶辦公室內掃了眼。瞬間,屋內的中年男人和他視線對接,唇角浮現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意。肖恒此次帶來的“麻煩”在肖憶意料之外。本來做好心理準備應對這小子宣布殺人放火走私販毒之類的嚴重情節,不過那吊兒郎當成日不知在哪兒混吃等死的混小子居然慵懶靠上墻沿,斜著眼睛告訴他,母上大人打電話過來讓他給國外某醫生郵件聯系,匯報一下近期的身體問題。肖恒言畢,肖憶還嚴肅原地等待糖衣炮彈后的深水魚雷,不過那小子一副已然全部搞定的模樣,定定地盯著他,來回舔著唇角,滿臉不屑。“要說的就這些?”對于肖恒專門跑一趟只是來通知母親信息的問題,肖憶感覺太陽簡直打南邊出來。雖然近段時間他手機確實因為某些故障接不到國外跨洋電話,而且自己養母絕對不是那種耐得下性子寫郵件發社交網絡信息的人,托肖恒傳信也沒什么不可能。然而本能地,他覺得哪里不對。來不及細細琢磨什么,他介于是在和客戶商議期間,沒空跟肖恒廢話,肖憶嚴肅告訴對方事情分輕重緩急,這種問題直接轉告自己助理即可,沒想到那小子直接來一句“抱歉,我討厭你助理,懶得跟她說”。肖憶面色愈加冷硬。不過通過以往經驗,和這小子動怒除了浪費自己感情沒有任何其他建樹,他早已心知肚明。這回沒再等對方解釋什么,他轉頭朝等在走廊不遠處神情還有些愧疚的紀依偏了下頭,示意她來處理這邊,便轉頭往辦公室邁。肖恒只是雙手插兜靠在墻邊,一副似笑非笑的臉盯著肖憶離去背影。紀依趁勢趕到肖恒身邊,忙不迭地邊低聲勸邊小力催促著將這掃把星送走。肖憶踱至門口剛要開門卻見里屋禿頂客戶已經開門向外踱來。雙方擦肩時,對方沖肖憶歉意一笑,表示自己公司還有要事要離開,肖憶也向對方表示洽談時出現之前的小插曲是他們疏忽。兩方倒是都自帶歉意,約定之后的見面時間后,肖憶便送對方離開。目送客戶那矮胖身型消失在走廊轉角,肖憶先前臉上的客氣笑意一點點消散,緊接著被一抹疲憊代替。他重新邁入房間,站在臨時辦公室里兀自搖了搖頭,莫名感覺一陣挫敗。回回和肖恒見面,那難以消散的火藥味真是日漸嚴重。靠著門板,肖憶一個人沉吟著。整個房間里有之前客戶身上隱隱的煙味,肖憶雙手插著口袋,側頭望向之前兩人洽談時的沙發和茶幾。就那么定定看了一會兒,他眉目閃過一絲遲疑,視線順便又環視了下整個房間。窗外透亮的陽光順著窗沿偷摸蹭入,暖暖渡來一絲柔和,然而肖憶面上表情卻和窗外盎然之意大相徑庭。他立在茶幾邊有那么片刻,蹙眉望向自己靠窗的辦公桌。動作謹慎視線犀利,像是獵豹在尋找入侵者留下的蛛絲馬跡,他從茶幾邊緩緩移動到辦公桌旁,臉色依然沉凝,像是染了寂夜的深邃,讓人琢磨不透。抬手動了下辦公桌上電腦鼠標,他看著隨即跳出來和平常無異的Log-in提示,眉眼愈深。輸了密碼進了電腦主頁,他將所有重要文件檢查了一遍并謹慎地殺了遍毒,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側眸望了眼緊閉窗沿,他坐上舒適的黑皮轉椅上,單手探上眉梢,倦怠地掐著眉心。——鼻腔那幾不可查卻十分惱人的煙味還在繼續。他起身踱至窗邊將窗戶開了一條縫。順然,裹挾寒意的冷風便趁勢搶入,卷上肖憶手腕順勢要鉆入袖子攻上。抽了手,肖憶倚在窗邊朝遠處角落里的接待茶幾上瞄了眼——那里一向被自己保持清潔的煙灰缸也沒有任何新燃煙頭的跡象。就那么看了一會兒,肖憶皺眉湊上前,提了桌上電話。“肖總?!奔o依的聲線自聽筒傳來。“肖恒走了么?”“已經走了?!?/br>“之前TranniStar的員工里,你核實過薛言清的信息么?”肖憶腦海浮現之前那朝自己滿臉堆笑的禿頂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