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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前將它們給你?!惫缄鼗卮?,“還有最后一個,你收好?!?/br>公良曦握住了蕭逸飛的手。蕭逸飛面上一紅,沒等他說什么,雙眼猛然瞪出。他手中的公良曦燒了起來。那火焰色澤金黃,燦爛如霞光,碰到蕭逸飛手上一點都不燙。然而它燒在公良曦身上,就如同碰見了潑了油的干柴,烈火熊熊燃燒,只是幾息之間便將一名少女吞沒。“師姐!”蕭逸飛大吼道。火舌中的公良曦只來得及露出一個笑容,而后火焰收縮,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燒光了。不,還沒有完全燒空,蕭逸飛呆滯地看著手心,那里靜靜躺著一枚金黃色的寶珠,內有流光,還帶著師姐的體溫。魏昭嘆了口氣,他已經看到了結局。沸騰的玄冰淵平息,纏繞著黑霧的龍身魏昭飛了出來,正從這個方向飛過。蕭逸飛從震驚悲痛中驚醒,吸了吸鼻子,一咬牙,持劍追上了黑龍。盡管作為被斬殺的反派兼主角成長中的墊腳石,魏昭很不喜歡這本書的主角,但他還是得承認,蕭逸飛是個言而有信、意志堅定的人。他既然答應了公良曦要斬妖除魔,就一定會去做——可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那邊蕭逸飛已與逃出來的“魏昭”短兵相接,站在這里還能聽見主角的大喝與反派的怒吼。蕭逸飛把屠龍劍舞得虎虎生風,劍氣縱橫,又有龍珠掠陣。剛脫身的“魏昭”驚怒交加,可惜身上傷痕累累,動作遲緩,轉眼間已經多了數十道傷痕。與原作相比,“魏昭”剛出玄冰淵,還沒以殺戮修補自身,修成睚眥之軀;蕭逸飛在公良曦先知先覺的幫助下提前修至金丹高階,少走許多彎路,法寶俱在,以逸待勞。兩相比較之下,此消彼長,怎么看主角的優勢都被拉大了。傷亡減少,穩贏不輸,危險的苗頭剛出現就被扼殺在根源當中——這一輪得到天命的公良曦,就是這么希望的吧。魏昭望著蕭逸飛,像在看一個死人。鱗片與血rou大塊大塊地被屠龍劍削掉,“魏昭”血如雨下,卻越戰越勇。被玄冰淵下時間惡念占據的“魏昭”根本已經瘋了,完全無法趨利避害,不如說反倒被這場久違的激戰激發了兇性。遠望之下無法看清蕭逸飛的表情,只能看到動作中幾不可見的凝滯,像個新手。就是個新手。如他們交談中所透露的,這一個蕭逸飛能走到這步全靠公良曦推波助瀾。的確,他沒有把時間浪費在彎路上,然而與捷徑相對的是,他沒有像原著中那樣拼盡全力打生打死,沒有在死里逃生中得到諸多經驗,沒有一顆千錘百煉之后的勇者之心。公良曦企圖讓昆華界少一些犧牲者,想讓父親和許多同門活下來,結果她的幫助杜絕了蕭逸飛錘煉成真正善戰修士的可能。公良曦或許被書中的蕭逸飛感動,不希望在自己死后他悲傷一生,于是她的疏遠讓兩人只是普通的師姐師弟,蕭逸飛沒有因為公良曦之死爆發潛能。黑龍拼著重傷咬住了蕭逸飛,將他一口腰斬。蕭逸飛死了。魏昭再一次感覺到時空的拉扯,他煩躁地閉了閉眼睛。女主角得天命的這一輪,別說找到異變了,連正文中的劫難,昆華界都沒有平安度過。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居然沒晚多久!自豪臉!天道:來吧,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中年吧!魏昭(一臉懵逼):不對,這不是篇男主重生復仇外加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故事嗎?!說好的重生復仇文呢?!天道:誰跟你說好了,走你┏(゜ω゜)=?第58章蕭逸飛非常幸運。每個人都這么認為,他們叫他“那個走了狗屎運的蕭逸飛”、“姓蕭的好運鬼”,諸如此類,要是嫉恨能殺人,蕭逸飛早上十年就該橫死洞府了。伺候著常年閉關的長老,得不到指點就到了時間必須下山的童子雜役們嫉妒他;明明入了外門,卻缺乏足夠的資源、天賦和氣運,在黯然離去前苦苦掙扎的外門弟子嫉妒他;甚至連那些沒有師傅,在內門中等待著賞識的內門弟子都忍不住要對蕭逸飛嘀咕一聲:“真是祖墳冒青煙的好狗運?!?/br>蕭逸飛自己也這么認為。他無父無母,貧苦度日,被勢利眼的叔叔嬸嬸當做討飯的拖油瓶。十歲那年蕭逸飛有幸撿到乾天谷一名長老的法器,長老問他想要什么,他說想要求仙問道,于是得到了去乾天谷收徒大典上一測根骨的機會。他被測出一身廢骨,仙緣淺薄,頂多能當個給修士們打掃洞府的童子,等年紀大了就拿一筆錢收拾包袱走人??汕旃鹊陌渍崎T忽然路過,說與他有緣,把他帶去當了個雜役。依然是雜役,但被乾天谷掌門點名要的人,與尋常童子雜役能比嗎?那會兒蕭逸飛正走投無路,求仙問道的雄心壯志被一身廢骨的測試結果熄滅,一時間心灰意冷,又被長老的宗族子弟辱罵欺侮,幾乎要恨得跑下山去。白掌門一來,事情峰回路轉,他不僅不用被發配去干最臟最累的活兒,而且一步登天,有幸成為掌門的看門童子。一個元嬰真君隨便從手指縫里漏出點什么,就夠他這個凡人受益無窮。白掌門是個很和善的人,性格隨和,對下人友善,甚至給了他這個雜役乾天谷的外門弟子功法,讓蕭逸飛受寵若驚。不僅如此,哪怕蕭逸飛修煉艱難,蹉跎多年也只在練氣一層上打轉,白掌門還是將他提拔成了管事。如此一來,即便他從童子長成了青年,也不會按例被趕下山去。蕭逸飛覺得白掌門實乃真仙人也。他對這位主人忠心耿耿,自認為是白掌門的心腹仆從。蕭管事今天也在兢兢業業,他跑上跑下,訓斥著手腳不夠快的仆從。這一天的乾天谷格外熱鬧,因為今日正是乾天谷掌門白正云四百四十歲生辰,又恰逢白掌門從閉關中出來,晉升元嬰高階,決定大cao大辦。蕭逸飛這樣幾乎和凡人無異的仆人,萬萬沒有資格在白掌門的壽宴上露面。他們只能在幕后端端盤子(烹飪靈材的廚子也得要有一定修為呢),整理整理庭院,招呼自己人和不算貴重的客人。蕭管事跑上跑下,忽然覺得腦袋一暈。這感覺真是古怪,蕭逸飛說不上來,只感到腦中像有根看不見、摸不著的弦被用力撥弄了一下,震動得整個腦袋都嗡嗡響。仿佛被踏入領地的野獸,他渾身都不自在。他停了下來,左看右看,什么事也沒發生。那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