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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數年,也沒有不能吃什么的限制,要是他沒有料錯,覓食倒是考驗的一環。魏昭在河底翻了翻,摸出幾個大牡蠣。他帶著牡蠣回到水上,把它們撬開了扔進船里。公良至披著半干不干的紅衣,把其他衣物攤在另一頭甲板上,正望著水面發呆。他被牡蠣落到船上的聲音震回了神,上前一個個把外殼打開。公良至細細翻過每一個牡蠣的rou,搖了搖頭,說:“并無異常?!?/br>“異常個鬼?!蔽赫崖牭煤眯?,說:“吃的!你不餓?”公良至一愣,看了他一眼,說:“多謝?!?/br>魏昭想,要是扔給他牡蠣的不是魔修鬼召,而是……的話,他一定立刻明白什么意思,像曾經的無數次一樣,一到手就開始吃了。魏昭撇了撇嘴,再度下了水。然后又撈了幾條魚上去。完全是意外,他下水的時候剛好撞見一群銀魚,這種無鱗無骨的小東西是難得的美味,他們曾在修心路上吃過,生吃也很好吃。魏昭吃了一半,把另一半扔到船上。過了一陣子他又看到一條球鱒,他們有一次被魔修追攆進荒島時吃過,在一堆生吃會讓人犯惡心的魚中是一股清流。魏昭忍不住就把魚送了上去,他總覺得這次公良至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奇怪。說好的冷酷炫魔修鬼召呢。魏昭在對方開口前匆匆下水,決心幾個時辰內都不上去了。不知是不是暫時脫離了世間惡念,他在河里用久違的健康身體(多了幾根觸手不算個事兒)游泳,恍惚間以為自己剛一頭扎進寒潭,抓了魚讓公良至收拾,過會兒一起烤——他們以前在乾天谷老干這事,滄浪峰罰弟子思過的地方在寒潭邊上,寒潭冷歸冷,可是有魚,魏昭就能把面壁變成野炊。公良至總是在他被罰時來思過谷,悶聲不吭坐在旁邊修煉。魏昭不怕冷,他怕寂寞無聊,很歡迎公良至的到來,覺得有人一起吃,飯菜都要香幾分。不過好友在這種時候拒絕跟他聊天,聲稱思過就要好好思過,只在飯點跟魏昭一起吃東西。魏昭一度覺得這是因為好友愛吃寒潭的魚又不愿意自己動手捉,特來借地兒蹭魚吃。這回他在水下不知呆了多久,可能四五個時辰,除了越來越餓的肚子,依然一無所獲。魏昭吃了很多東西,總覺得差口氣,怎么也吃不夠。他遇到一條很大的魚,胸鰭張開足有一丈,長著很尖的牙齒。那魚遠遠地看到他就避開了,魏昭看著它,立刻覺得自己應該去水上看一眼。天曉得河里有多少大家伙,他是不怕,可真氣全無的公良至遇上就夠嗆。魏昭浮上水面,發現公良至已經睡著了。他縮在嫁衣下,抱著腿,腦袋擱在膝蓋上,看上去小小的一團。魏昭悄悄游過去,看到他蜷得很緊,很冷似的。甲板上的衣物好似晾在梅雨天里,這時候依然透著股潮氣。魏昭把公良至肩頭有些下滑的衣服往上拉了拉,這個角度能看見嫁衣下一絲不掛的身體,不冷才怪。他看到另一邊放著球鱒剝皮去骨片成片的魚rou,還放著牡蠣殼做成的刀子,真是一副海上求生的景象。他們被逼到荒島上那一次,渡??蓻]有船,只有大船垮塌后留下的木板。他們在暴風雨中把木板系在一處,真氣耗盡,芥子袋遺失,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老天保佑。魏昭記得那次自己受傷更重,后來全靠公良至把他綁在木板上才沒落進水中。他恢復意識時已是風平浪靜,木板上多了半條鮫魚,公良至正在旁邊拿他的佩劍切rou。見他醒了,公良至對著鮫魚努努嘴,說:你的血引來的,你得多吃點。他當時說什么來著?他說:你冷不冷???魚挪過去點,咱們擠著暖和暖和。魏昭伸手想摸摸公良至的手,還沒碰上,公良至就結結實實打了個冷戰。魏昭驀然停住,意識到自己這個冷血的水族體溫比他冷得多,別說取暖,不把人凍醒就算好了。河神的力量只能興風作浪,連個火都點不起來。離開水這么長時間,剛才屏著氣不覺得,這會兒已經開始覺得呼吸困難。魏昭確認了一下船上剩下的食物,再次鉆入水中。公良至醒來的時候,天色一點都沒變。天空昏沉沉如湖水,只有一輪黯淡無光的太陽高懸在天上,壓根看不出是什么時辰。除非公良至剛好睡掉了一個夜晚,不然天空不該毫無變化?;镁持胁槐鏁円?,分不出東西南北,河水明明很清冽,他在水上卻一點都看不清水下有什么,除非鬼召接近河面,才能看到一個黑影。現下那個黑影也不在。公良至不清楚自己等了多久,無事可干的時間顯得格外長。他再度運起真氣,這次比上次還慘,經脈空空如也,完全是個凡人,自然也沒法觀想。他又開始餓,于是伸手去撈甲板上的球鱒rou。球鱒十分美味,不帶一點腥氣,rou質脆而軟糯,咀嚼久了還有淡淡的甜味。公良至想起過去和魏昭意外抓到這種魚的時候,那會兒他們被困在光禿禿的石頭荒島上兩天,吃生魚吃得要吐,對球鱒驚為天人?!拔夷艹砸惠呑?!”魏昭拍著肚子說,公良至心知再吃上三四天他就要反悔,不過那時他們應該也恢復了傷勢,可以回去隨便吃了。所幸,又一天后他們被漁船所救,送回了港口。魏昭買下了那條漁船,在上面刻了字,紀念自己再也不用吃魚的日子。公良至隨意地想著,又去細細思索之前得到的線索。他水性并不好,下水全靠避水咒,現在除了思考和等待也沒什么好做。公良至很有耐性,他等著。他數著時間等過一個又一個時辰,走神,想著不知曦兒現在如何,接著忍不住開始想魏昭。想到魏昭就像酗酒,開始味道極好,結束后頭痛欲裂。公良至等待得無聊,不禁想,魏昭在玄冰淵下待到今天,那該有多無聊???他這么愛熱鬧一個人……但公良至也高興,活著就好。有時他從過去的回憶中驚醒,會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覺得自己道心破碎,沒法實現魏昭讓他一路修到飛升的期望,只是熬著虛度時光?,F在公良至知道魏昭活著,事情突然有了盼頭。于是這十年不再是虛度,他是在等人。公良至等啊等,等到了魏昭的臉。“你……”魏昭說,“你一直等著?”這不是魏昭,是那個魔修,魏昭的兄弟,公良至想。然而他從水中冒出來,臉上有些過意不去的神情活脫脫少年時的魏昭——當他因為心血來潮或者賭氣離開太久,跑得太遠,花了比約定好的時間更久才回來,卻發現公良至一直在原地等待的時候。他無措地看著公良至,像要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