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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水光蕩漾,嘴角卻止不住甜蜜地往上彎。沈固這荒腔走板的歌聲,在他倒像是聽天籟一般。沈固別別扭扭唱完,松了口氣:“許愿吹蠟燭吧?!逼鋵嵥麖膩硪膊恍胚@玩藝,可是小溪說了,這叫浪漫。鐘樂岑果然閉上眼睛,嘴唇輕輕蠕動著不知說了些什么,隨后一口氣把蠟燭吹滅。別以為他有那么大的肺活量可以一口氣吹滅三十支蠟燭,沈固買的是那種數字蠟燭,一個3,一個0。“好啦好啦?!鄙蚬逃X得完成任務,大大松口氣:“切蛋糕,吃飯?!?/br>菜是沈固提前下班回來做的,論味道賣相,當然比不上鐘樂岑的手藝,但也還說得過去。何況這個時候,吃什么,那是次要的。半杯啤酒下肚,鐘樂岑臉上就飛起紅來。沈固看得心里癢癢,摸出個盒子來:“生日禮物?!?/br>“什么好東西?”鐘樂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拆開,“平安符?”沈固有點不好意思:“不是玉的,是軟陶的?!?/br>所謂平安符,就是一個瓶子?!捌俊迸c“平”諧音,所以有平安之意。沈固做的是一對瓶子,拇指大小,瓶底下一個刻著鐘字,一個刻著沈字,瓶身上刻了精細的花紋。海長生的軟陶質量確實好,燒出來的瓶子碧綠如玉,光澤瑩潤,確實漂亮。瓶口上裝一個金蓋,上面結一條白金鏈子。沈固當時也有點自嘲,做個軟陶的墜子吧,居然用金蓋白金鏈子,這不是逼著人買櫝還珠么?“這個是我的,這個是你的?”“不對?!鄙蚬贪褍蓚€瓶子換過來,“刻沈字的是你的,刻鐘字的才是我的。來,給我戴上?!?/br>鐘樂岑笑得臉頰上露出淺淺的酒渦,鄭重地把刻著鐘字的墜子給沈固戴上,又捏著墜子仔細端詳:“真的很像玉的啊,但為什么要加個蓋子?其實這個是雙耳瓶,鏈子串在雙耳里就行。這蓋子是24K金的吧?浪費啊……”沈固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煞風景!”其實他之所以加個蓋子,是因為瓶子是空心的,他在里面藏了一點青泥。雖然海長生也說不出那青泥是什么東西,但既然是海眼里都有的,必然不是凡物,好歹先揣在身上,有沒有用以后再說,萬一哪天有用呢?鐘樂岑訕訕地笑笑:“我就是說說,墜子很漂亮啊,我很喜歡,謝謝你?!?/br>沈固這才滿意:“這還差不多,來,我給你戴上?!?/br>鏈環扣好,碧綠的小瓶子垂落在胸前,鐘樂岑低頭看看:“很漂亮?!?/br>天氣已經蠻熱了,他就穿件襯衣,最上頭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一點鎖骨。碧綠的小瓶子躺在白皙的肌膚上,似乎也很滿意這個位置。沈固舔了舔嘴唇,湊近一點:“其實這樣還不算好看?!?/br>鐘樂岑理解錯了:“你做的,我覺得就最好看?!?/br>沈固微笑:“我是說,換種看法更好看?!?/br>鐘樂岑有點不解:“怎么看?”沈固一手摟住他腰,一手去解他的襯衣扣子:“這樣看?!?/br>犬鬼直接把湯圓的腦袋按在兩只前爪里,自己也扭過頭去,實行非禮勿視。沈固很滿意,直接把鐘樂岑橫抱了起來。反正已經吃飽喝足了,再喂喂他應該要求不過分吧?才七點鐘,沈固覺得時間上完全不成問題,于是慢悠悠地下手,一點點把人扒干凈,再一寸寸地吃??上懦粤艘话?,門上突然連聲巨響,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用拳頭砸門,隱隱還有叫罵聲。“怎么啦?”鐘樂岑驚訝地睜開眼睛,呼吸急促地看著沈固。沈固那臉黑得能刮下一層霜來。哪個不長眼的,想干什么?砸門的聲音更大,還有人在吆喝:“開門,快點開門!”沈固陰著臉翻身下來,隨便把襯衣扣子一系,大踏步出去,嘩一聲拉開門:“干什么!”門外有三四個男人,都帶著酒氣,為首的斜著半醉的眼看沈固:“你是張國平吧?你借的錢什么時候還?這都幾天了?”沈固眉頭一皺:“什么錢!”男人怪叫一聲:“怎么,你想賴賬?告訴你,我們馬老板可不是一般人,你白紙黑字的借條擺著呢,想賴賬?小心我們哥們兒卸你一只手!看你家這房子也不像是還不起錢的樣嘛!這邊房價得七千以上了吧?一百多平,把房子拿出來抵借條正好!”沈固這會算聽明白一半了,敢情這群人是討債的,只是走錯了地方。他猜這些人是想找402的男人,大概喝多了多走了一層,就跑到502來了。不過看這些人的模樣也不像什么好人,多半是高利貸。“高利貸是不受法律保護的?!辩姌丰泊┖靡路鰜砹?,他的想法跟沈固倒是一樣的,站在沈固身后就插了一句。男人眼珠子瞪得有牛眼大:“你想賴賬?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馬老板是什么人!”沈固抬手一指:“我管他是什么人,現在,馬上滾,別招惹我!”半中腰被打斷,他正火著呢。幾個男人都沒想到欠債的居然敢這么橫,頓時都口沫橫飛地激動起來,為首的一撩袖子就往前上:“你TMD欠--”最后一個揍字在嗓子眼里換成了一聲嚎叫,沈固一只手接住他打來的拳頭,輕輕那么一擰,男人就只剩扯著嗓子叫疼了。沈固把他一搡:“滾!”男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捧著手歇斯底里地喊:“弟兄們,上!”后面兩個男人拔出彈簧刀就撲了上來。沈固把鐘樂岑輕輕往后一推:“回屋去!”一步就迎了過去。如今鐘樂岑是絕對不會為這種事擔心了,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門框上看熱鬧。睚眥都對付過了,這幾個人--切,算哪盤菜???果然,連一分鐘都沒用,地上就躺三個人了。沈固把奪下來的彈簧刀掂了掂:“樂岑,報警?!?/br>剛才站在最后沒來得及上來動手的那個轉身想跑,沈固一揚手,一把刀子擦著他耳朵邊上過去,扎進對面墻壁:“再動一下看看!”男人覺得冰冷的刀鋒就貼著耳朵過去的,嚇得腿都軟了,哪還敢再動。沈固哼了一聲,覺得一肚子邪火還沒發出去呢。為首那個酒已經醒了,看出事情不妙,哼哼著說:“兄弟,我們也是捧人飯碗,聽人使喚。你干什么要跟馬老板借錢呢?要不然這樣,我們再緩你幾天,這事要是鬧大了,馬老板也不會放過你的,還會再找人來。要是捅黑刀,你也不好辦吧?”沈固根本不為所動。捅黑刀?笑話了!要是被這種人捅了黑刀,他也不用混了。警車拉著刺耳的笛聲駛來,把四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