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走睚眥，估計是想把它訓練成式神?！?/br>
沈固眉一挑：“式神？好大的口氣呢！”

鐘樂岑蹲下身抱著犬鬼輕輕安撫著，若有所思：“大鵬明王咒，土御門家族的實力不可小覷。估計他們對十握劍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拘走睚眥，只算是來中國的一樣意外收獲吧?！?/br>
沈固冷冷地說：“不管他們是誰，在中國的地界上殺中國人，就別想逃脫！八云，能找到他們嗎？”

犬鬼嗚嗚了幾聲。鐘樂岑搖搖頭：“從氣味上是沒法追蹤的，已經很久了，而且前兩天還下過雨?！?/br>
“那就尋找目擊者，從周圍排查。黑子把東方小姐送回去，再查死者的身份，樂岑跟我去附近排查?！?/br>
河岸附近沒什么人居住，但是再遠些靠近海的地方卻有個度假村，白天的時候有住在度假村里的人偶然會逛到這里來，尸體就是他們發現的。雖然現在沒有夏天熱鬧，但入住的人也還不算太少。沈固和鐘樂岑問到第四家的時候，老板娘表示店里確實住過兩個日本客人，不過兩天前就已經走了。

“那兩個人長什么樣子，麻煩你回憶一下，有什么特點？”

老板娘為難地想了又想：“也沒什么特點。日本人還不都長那樣兒？個不高，進去出來的鞠躬……有一個二十來歲，另一個年紀大些，有四十了吧？登記的名字在這兒——土御門一雄，土御門次郎。哦對了，我閨女說他們行李上有個什么五角星的貼畫兒，說不定是陰陽什么——就是風水先生那一類的?！?/br>
鐘樂岑哭笑不得：“是說陰陽師和五芒星么？”

“對對！我閨女說是看過一本什么，里邊就說這個。警察同志你也看過？”

沈固打斷她：“您還是再想想這兩個人的相貌特點，他們可能涉嫌殺人?！?/br>
老板娘一驚，不敢再話癆，抓耳撓腮地想了一會，一拍柜臺：“對了對了，那個叫次郎的小年輕，脖子旁邊，就是這里，有一塊胎記。平常衣領子擋著，那天他們下來吃飯，我過去送湯，站他旁邊看見的。紫紅的一大塊，估計夏天也得穿高領的?！?/br>
雖然這塊胎記基本上外人沒法看見，但有線索總比沒線索好。沈固正想是否讓局里過來個人做一下合成人像，忽然看見有個人從院子里走了過去。那個人他看著有點眼熟，想了幾秒鐘突然記起來——是曾經在“海的女兒”里見過，就是那個聲稱來看旗袍最后卻把于玲和于曼請出去吃飯的男人。

第章鮫人的習性

沈固一個箭步沖出去攔住了那人。男人被他嚇了一跳，倒退一步：“你干嗎？”

“我們見過。在臺東‘海的女兒’婚紗店里?！?/br>
男人上下打量沈固：“我不記得了。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他一臉頗不耐煩的樣子，看起來如果沈固沒穿警服，他就要掉頭便走了。

“最近你見過那家婚紗店的老板嗎？”

男人眉頭微微一跳，搖頭：“沒有。我見她干什么。我是因為女朋友找她做結婚旗袍才認識她的，旗袍已經做好了，當然再沒聯系?！?/br>
沈固沒再說話，男人轉身就走了。鐘樂岑站在沈固身后問：“他說的是真話嗎？”

“肯定不是?！鄙蚬袒厣砦⑽⒗湫σ幌?，“欲蓋彌彰！他跟于玲肯定還有聯系?！闭f著直接問老板娘：“剛才那個客人是住在你這里的？”

老板娘點點頭：“昨天剛來?！?/br>
“一個人？”

老板娘遲疑一下：“一個人?！?/br>
沈固微一揚眉：“是嗎？”

老板娘趕緊繳械投降：“他是一個人來的，但訂了個雙人間，說是為了結婚紀念日給老婆一個驚喜。他老婆今天晚上過來?！?/br>
沈固點了點頭，帶著鐘樂岑走出來：“今天晚上我們過來，看看他說的老婆究竟是誰。他既然剛才說是給女朋友做旗袍，肯定是還沒結婚，這會兒又從哪兒跳出個老婆來！”

“也許，會是于玲？”

“很有可能。說不定就是跑到這地方來約會的?！?/br>
“對了，他說結婚旗袍做好了，那韓近月那邊的婚紗呢？我看咱們打個電話問問?！?/br>
沈固被他一句話提醒，當下打了韓近月的手機。電話接起來，韓近月似乎是在生氣，怒沖沖地來了一句：“喂？哪位？”然后大概是突然想起這是沈固的手機，趕緊改了口氣，“是沈大哥呀，我不是沖著你，你別在意??！”

沈固只聽電話那頭亂糟糟的，微微皺皺眉：“你有事？要是不方便我一會兒再打?！?/br>
“不是不是?！表n近月噗地吐了口氣，“剛才有點事正煩著呢，不過現在沒事了。沈大哥，我正還想打電話給你呢，今天早上，有人把我訂做的婚紗送來了?！?/br>
沈固眉頭一跳：“送來了？什么人送的？”

“不知道啊。是送到我公司的，前臺小姐稀里糊涂的，怎么也想不起送貨人的長相了。東西我已經拿回家了，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

沈固看看表離天黑還早：“我們馬上過去?！?/br>
婚紗攤開在床上，高領無袖收腰的魚尾型，線條簡單流暢。潔白的底子上繡著碧藍的花紋，像海草，又像浪花，讓人禁不住想起神秘的海洋，鼻端似乎都縈繞著海水海風的氣息。領口上鑲著一圈珍珠，裙子下擺還鑲著磨成圓片的小貝母，鐘樂岑仔細看了看：“很漂亮的深海珍珠。這料子也是鮫綃?！?/br>
韓近月又拿出一張卡片：“盒子里還有這個?！?/br>
沈固拿過來，卡片很厚，像是某種礦物切磨的，顏色是鮮艷的紅，上面的字用白色貝殼嵌成：祝有情人白頭偕老。鐘樂岑湊過來看了一眼：“這卡片是紅珊瑚做的。果然都是海里的東西……”

小康跟在韓近月身邊，臉上表情還帶著點不愉快。沈固看看他們：“吵架了？”

韓近月狠狠吐了口氣：“小康讓人給陰了！”

“怎么？”

“今天我一朋友給我打電話，說小康給她發求愛短信。我正跟小康吵呢，結果他的客戶也打電話來問他開什么玩笑居然發求愛短信。我們這一查，不知道是什么人拿他的手機給他電話簿里所有的號碼都發了一遍！這下子麻煩大了！我們這一天什么都沒干，就光打電話給人解釋了。就這樣還得罪了好幾個客戶！我們正商量怎么查這事呢！”

“居然有人這么干？小康你得罪同事了吧？是不是在公司的時候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出去過？”

韓近月一拍腿：“還是沈哥你說到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