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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貓虎神’和昆蟲神,這連人都不是了。為什么要弄些連人都不算的東西來祭祀呢?究竟是確實需要呢?還是只是個名目?八位,八位……這和八卦會有關系嗎?會不會這些都是巧立名目,目的只是為了用八卦的方式來消滅年獸?我記得里就有寫祭祀的詩文:‘禮儀既備,鐘鼓既戒’,然后祭祀完成后,‘皇尸載起,鐘鼓送尸’。這里就有意思啦,為什么禮儀已備的時候要鐘鼓既戒呢?就是說鐘鼓在祭祀開始之前不能響,而祭祀完成之后再敲鐘打鼓。是不是因為年獸害怕巨大的聲音,如果祭祀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敲鐘打鼓,年獸會害怕而不來;等到把年獸誘來之后,再突然敲鐘打鼓,把年獸消滅掉。那么所謂的祭祀,可能就是設一個法陣,把年獸引誘并圍困在里面,一方面用祭祀來安撫它,一方面用巨大的聲音把它消滅掉。嗯,如果八尸對應八卦,那倒確實可以算一個陣……八云,我要試試?!?/br>犬鬼嚇了一跳,擔憂地看著鐘樂岑。鐘樂岑對它笑笑:“二叔是說我不能用法術,但這個其實還是一種祭祀,與法術還有不同。我想應該沒什么事的。而且——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我雖然護住了沈固的身體,但如果他的靈魂長時間脫離身體,最后也會被消磨殆盡,那時候他連轉世都不可能了。就算沒有消磨干凈,三魂七魄隨便少哪一個,他再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萬一,變成了個傻子,我可怎么辦?所以不能再等了,好歹先試一試,就是不成功,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小黑子又被一個電話叫了過來,聽說是要引出年獸,他倒是摩拳擦掌:“鐘哥,要怎么辦你說吧!”鐘樂岑手里握著個東西站了一會,轉頭看著他:“你先把這個拿好,拿在手里,千萬不要放下?!?/br>小黑子莫名其妙地接過來:“什么東西?這個——手機?”“這里面錄了一段鞭炮的響聲,如果——如果我失敗了,被年獸吞了,你就立刻打開播放把年獸嚇走,然后馬上打電話給我二叔,讓他立刻到濱海來?!?/br>小黑子立刻被嚇住了:“鐘哥,你什么意思?失敗了?你,你沒把握?鐘哥,你要沒把握,咱們就再想想?!?/br>鐘樂岑搖搖頭:“我不敢,我怕再耽擱,沈固就回不來了?!?/br>小黑子往臥室里一伸頭,看見沈固的身體還那么擺在那里,不由得背上生了一層冷汗——鐘哥不會是……傷心瘋了吧?替沈固報仇他愿意,可是跟著發瘋這事就……鐘樂岑把借來的一套立體聲音響全部打開,擺在屋子四角,讓小黑子坐到音響旁邊去:“一點聲音也不要出,如果我能成功,我喊一聲,你就立刻開音響?!?/br>小黑子愣愣地點著頭,眼看著鐘樂岑脫下外衣,里面是一套素白的衣服。桌椅都被挪開了,地面上畫了一個八卦圖,擺了七個奇怪的東西,像木雕,只是看不出雕了些啥,背面還用朱砂寫了字。小黑子忍不住問:“鐘哥,這是什么?”“沒有八尸,我來充當一尸,其它的只能用神主?!?/br>小黑子稀里糊涂沒聽明白:“尸?”鐘樂岑對他搖搖手,點起一圈蠟燭擺在屋角,把燈關上,屋子里頓時昏暗下來。鐘樂岑深吸口氣,把一碗摻了綠豆小米芝麻麥子米的米放在八卦圖的一邊上。小黑子看得更糊涂,想問又忍了下來。鐘樂岑一邊布置,一邊說:“蠟祭用的是五谷,這里是八卦陣的死門,我想,把年獸引到死門來?!彼麑嵲谝彩呛芫o張,不說話,只怕自己神經繃得太緊會崩斷。小黑子似懂非懂地點頭。屋子里的氣氛自打關了燈之后就突然沉寂下來,現在鐘樂岑就是讓他說話,他也不想開口了。鐘樂岑布置好地上的一切,轉身取出一張面具,戴在了自己臉上。小黑子被他嚇了一跳,那張面具涂成了金色,上面居然開了四個眼睛。鐘樂岑低聲說:“這是方相氏的面相,是驅儺用的。我也沒把握究竟有沒有用,但蠟祭里也有驅疫的儀式,而儺算是最古老的,所以我拿來用一下?!?/br>小黑子點了點頭,沒敢說話。不知怎么的,鐘樂岑一戴是這張面具,他居然有點不敢正眼看了。那張面具其實也就是丑了點而已,但在這個地方這個氣氛下戴起來,就給人一種異樣的壓力。蠟燭的火焰輕輕晃動著,鐘樂岑吟誦的聲音由低到高,慢慢地響起來:“土反其宅,水歸其壑,昆蟲毋作,草木歸其澤……”犬鬼趴在一邊,眼睛警惕地緊緊盯著鐘樂岑,渾身的肌rou都繃緊著,隨時準備躥起來。湯圓仍舊不知憂愁地在一邊抱著自己的尾巴打滾玩耍,整個屋子里,也就只有它在動了。小小的影子被蠟燭投在墻角處,扭成個古怪的形狀。“土反其宅,水歸其壑……”鐘樂岑其實翻來翻去也就找到這一段祭辭,他也沒把握這究竟有沒有用,但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一遍遍地吟誦著。犬鬼突然弓起了背,喉嚨里發出壓抑得極其細微的咆哮聲,眼睛死死盯住了湯圓投在墻上的影子。小黑子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湯圓那小小的影子不知什么時候放大了兩圈,而且還在持續的變大。燭焰搖動,那影子來回地晃著,漸漸地露出了前端的爪子。身后那條尾巴已經不是湯圓的小短尾巴,足有一米多長,尾端有一大團毛,正翹起來輕輕晃動著。雖然頭顱的形狀還沒有顯出來,但已經占滿了大半面墻壁。小黑子本能地伸手到腰間握住了槍,隨即想起來這東西大概沒用,又放開了,換成緊握住鐘樂岑給他的手機,另一只手按在音響的開關上,覺得手心里一片濕膩。他一向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所以當初才去考警校,后來出來當了刑警,也覺得自己從沒怕過什么,就連那時候聽左健和沈固說有鬼什么的,他也就是愣了那么一半天的就回過神來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只覺得后背上一層層的冷汗,大概把內衣都濕了。眼看著那影子慢慢地移動,漸漸地脫離了湯圓的影子,向著鐘樂岑靠近,他想提醒一聲,又想起鐘樂岑交待過不許他出聲,硬生生又把話咽了回去,只好拿手對鐘樂岑拼命指。鐘樂岑從面具后面抬眼看了看墻上,因為戴著面具,小黑子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看見他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握住了拳,但他的聲音卻沒有絲毫停頓:“昆蟲毋作,草木歸其澤……”在他的吟誦聲中,影子越靠越近,但是鐘樂岑坐的那個位置旁邊有個花架,鐘樂岑在花架上放了一根蠟燭,四周的蠟燭都不如這根明亮,所以他最清楚的影子是投在自己腳底下的,很短,而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