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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不能等得到他找到鐘樂洋?大口喘著氣,鐘樂岑忽然轉身往來路走去。不可能找到鐘樂洋了,那么,他要回去,跟沈固一起。這是他作為鐘家人的責任,也是……對沈固的回答。沒有半點動靜,鐘樂岑一轉身,就在路燈下看見自己的影子,旁邊還有另一條影子,正張開兩排利齒,對著自己的影子咬下——鐘樂岑想也不想地往旁邊一躲,耳邊傳來兩排牙齒相互撞擊的聲音,肩膀上被一個沉重的物體撞了一下,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剡^頭來,路燈下一個油黑的生物正用一雙幽綠的眼睛盯著他。“犬鬼?”齜出的白牙上似乎還染著栗田口的血跡,后背微微弓起,擺出一個準備進攻的姿勢。鐘樂岑一眼就看穿了它的目的:“你怕土御門家族知道你噬主,所以要殺掉知情的人!”應該是沒想到沈固會引開群鬼讓自己逃出來,所以到這時候才現身出來滅口。犬鬼伸出鮮紅的舌頭,慢條斯理地在牙尖上轉了一圈,明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鐘樂岑握緊了拳:“我要回山上去,你別擋我的路!”犬鬼微微瞇起眼睛,露出一個類似嘲笑的表情,鐘樂岑也冷笑,從衣袋里摸出一件東西,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下,尖銳的頂端劃破了皮膚,血珠滲出來,立刻被吸收了。犬鬼的耳朵動了一下,警惕地盯著鐘樂岑手上的東西。鐘樂岑對著它舉起那東西:“你要再擋我的路,我們就來拼拼看!”犬鬼遲疑地挪動了一下腳步。鐘樂岑手里的東西是上次虎倀事件中剩下來的那塊虎骨,被他磨成虎牙的形狀帶在身上?;榘佾F之王,雖死而余威猶在,何況鐘樂岑以自身鮮血飼喂施法,犬鬼雖是一身鋼筋鐵骨刀劍難入,但若被虎骨刺中要害之處,也難以抵擋。鐘樂岑緊握著虎骨:“我要回到山上去,讓路!”犬鬼抖動了一下耳朵,大約是想明白了鐘樂岑回山就是要面對百鬼夜行,多半也難生還,自己用不著在這里拼命,于是退開幾步,輕輕一跳,又消失在黑暗里。鐘樂岑長吐一口氣,兩條腿都軟綿綿的,只想坐下去。他拖著腿走了兩步,一個晚上出來倒垃圾的男人看見了他,好心地過來:“你怎么了?”鐘樂岑一把揪住他:“有手機嗎?”男人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到口袋里,又突然停住,警惕地問:“你干什么?”鐘樂岑顧不得跟他多說,一把伸到人家衣袋里把手機搶出來,打開后蓋就把手機卡摳了出來,男人急了:“你干什么?年輕輕的怎么搶東西?”鐘樂岑也不知哪來的勁,一把把人搡開,就把自己的手機卡裝進去。手機剛剛打開就響了,鐘樂岑只看了一眼號碼就接起來破口大罵:“鐘樂洋你死了?打電話也不接!馬上給我滾到信號山來,百鬼夜行,百鬼夜行!”沈固在信號山的小路上飛奔,身后跟著一片興奮的狂呼亂叫。他已經在山上上上下下跑了六圈,可是時間只不過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信號山上沒有什么茂密的樹木,他也很難躲藏,只能憑著過人的體力硬扛。這些鬼怪的速度并不慢,他也得拿出七八分勁兒來,照這樣子,他大概能堅持四個小時,之后,就很難說了。鐘樂岑肯定能找到鐘樂洋,但就算找到了,這么多鬼怪,鐘樂洋能不能解決?如果不能,沈固希望他們不要來。猛然拐過一個彎角,沈固從一個斜坡上跳下去,緊緊貼在土坡上。頭頂傳來嘈雜的聲音,鬼怪們在山路上停下來,擁擠成一團四處尋找。沈固抓緊時間盡量放松著腿部肌rou,直到終于有個鬼發現了他,雙方又展開新一輪的奔跑與追逐。沈固再次翻過山頭,閃進稀疏的樹林里。鬼怪們似乎學聰明了,開始對他采取圍追堵截的方式,逼迫他不得不消耗更多的體力來躲閃。照這樣子下去,他堅持不了四個小時。稀疏的樹林藏不住人,用不了三分鐘,鬼怪們就會跟蹤而至。沈固環顧四周,但找不到可以用作武器的東西。剛才的奔跑過程中,他試過開槍,但子彈穿過鬼怪的身體如同穿過空氣,并沒有任何效果。混亂的嚎叫聲漸漸靠近樹林,沈固深吸口氣,準備再跑。忽然之間,一聲悠長的嘆息從腳下傳來,驚得他也一身熱汗變成了冷汗。猛地跳開一步,沈固低頭才發現腳邊上正是一個小時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泰阿古劍。沈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當他微微彎腰去細看的時候,又一聲嘆息響起來:“何不令吾碎于當場?”話語帶著古怪的口音,沈固好容易才聽明白,電光火石般,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歐冶子!”第60章陰兵嘆息聲更加沉重,泰阿古劍的劍刃上泛起一種玉一般的微光,一個淡淡的人形在半空中顯現出來,身穿赭色短衣,腳踏草履,用寂寞的眼光俯視著沈固:“子何人耶?”沈固張了張嘴,沒法回答。要說明一個人是誰實在并不容易,何況樹林外面已經聚集起了一群鬼怪,難道鬼怪會等人嗎?歐冶子用悲憫的目光看著他:“汝友何在?”沈固琢磨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鐘樂岑:“他下山去求援了?!惫砉忠呀浗阱氤?,沈固一把撈起泰阿劍轉身又跑,歐冶子飄浮在半空中跟隨著他:“汝友既去,可復歸否?”沈固聽他這些文縐縐的話聽得很是吃力,而且還帶著濃重的口音:“這里太危險,他不回來最好!”歐冶子沉默片刻,緩緩道:“汝若獨死,豈無怨乎?”沈固不耐煩道:“我愿意,你管我呢!”跑得半死,還要累耳朵,他倒有點后悔把它撿起來了。歐冶子沉默了很久,才發出一聲低沉的嘆息:“不意數千年后,猶有同道中人……拔劍!”沈固手中握的泰阿劍并沒有配鞘,但歐冶子這一聲斷喝中帶著不容違抗的氣勢,沈固下意識地右手握住劍柄,做了一個拔劍的動作。這剎那間,他竟然真的看見泰阿劍多了一柄暗褐色的皮鞘。硝過的牛皮上燙壓著金色花紋,吞口處是鯊魚皮,整個劍鞘像似一只拉長身體前沖的豹子,在豹頭處還鑲著兩顆黃色的貓兒眼,他手上甚至能感覺到拔劍時吞口處的柔和阻力……寶劍出鞘,光華四射!歐冶子飄浮的身影突然清晰起來,他伸出一只手臂,斷喝一聲:“疾!”鐘樂洋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大哥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鐘樂岑拽著他就往信號山上跑,他連問一句的時間都沒有。但一口氣爬到山頂,卻只余一輪圓月照著空地上的白骨。鐘樂岑驚恐地環視四周,使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