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東陵帝凰、我家受君總想讓腦速慢下來、捕龍印、發現,我愛你、調教欲望都市(H)、腳之戀系列之五刑警腳事(H)、腳之戀系列之四工地腳事(H)、還禮(H)、腳之戀系列之三邊陲腳事(H)、男歡男愛(H)
?!?/br>羅靖急忙示意她不要說話,但碧煙已經聽見了,呼地坐起身來,直著嗓子尖叫:“胡說!我的孩子還在,孩子還在!”羅靖搶過去抱住了她,柔聲道:“好好,孩子還在,沒人動他?!彼f著,心里卻也是一陣陣鈍痛。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么——沒了……碧煙靠在他懷里,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似乎清醒了幾分,突然抓住他的衣裳大哭起來:“爺——孩子!沈墨白,都是沈墨白!他裝妖弄鬼,就是他弄鬼來害我!”羅靖皺眉,抱住她輕輕搖晃了幾下:“煙兒,胡說什么!”碧煙眼睛又直了,一只手筆直地指著門口:“他在后門掛了符!我看見了,地上那影子都是鬼!他還弄出一只綠鬼來!他就是要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她又哭又叫,羅靖幾乎箍不住她。丁惠冷眼看了片刻,指揮丫頭點起安神香來,煙霧繚繞,碧煙稍稍安靜了一點。羅靖抱著她輕輕哄了一會,碧煙畢竟是剛剛小產,又哭鬧耗神,慢慢睡了過去。丁惠看著,忽然道:“碧姨娘剛才說什么弄鬼?”羅靖臉色陰沉,輕輕將碧煙放回床上,道:“煙兒傷心過度了,都是胡言亂語?!?/br>丁惠揚了揚眉:“妾身聽著碧姨娘言語還清楚,恐怕不是謊話。剛才還說什么后門掛了符,妾身看,不妨到后門去看看?!?/br>羅靖眉頭一皺,剛要說話,門外忽然有人道:“爺不必去了,后門確實有符,就在這里?!北倘徊娇邕M門來,手里一捧黃紙符,“這都是在后門樹枝上拿下來的——沈先生,不在房里?!?/br>羅靖眼睛死死盯著那鮮血般的朱砂符,突然大喝一聲:“備馬!”沈墨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京城的??匆姳虩熑股箱Τ龅孽r血,他就知道孩子保不住了。那一縷輕淡的魂魄,還不全呢,像輕煙似的,一升起來就被陰風裹走了。正是作法到關鍵時候,蚨子蚨母的血已經感應,連素琴的影子都隱約現出來了,可是萬沒想到碧煙會突然撞出來,他那么一驚,前功盡棄!蚨母已死,左穆該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人救出來?而那個孩子——他不敢想像羅靖知道了會怎么樣。沈墨白看得出來羅靖其實很盼望這個孩子。他還記得在常州守備府扶乩那一晚,羅靖的亡母在沙盤中留下的話,于是這個孩子,對于羅靖,就不只是傳宗接代的意義。如今,這個孩子沒了。說起來,怪不得他。如果不是碧煙那個時候闖出來,什么事也不會有??墒?,再深想下去,他就更害怕——他是要救人,為什么反而又害了人?從守備府,到押運糧草的路上,從錢塘,再到吳城——難道真如那道士所說,他所到之處,就注定了不祥?就連羅靖,也逃不過?難道他真的應該一生留在山中,永遠不見一個人?難道,他真的天生就是魔障,理應一世索居?這一次,他害死了羅靖的孩子,下一次,會不會死的就是羅靖?腳下一絆,他再次摔倒,衣裳被露水打濕,涼冰冰地貼在身上。不知道摔了幾次了。城門剛開就出了城,天還沒全亮,他又不看腳下,明明是走在官道上,一路上卻不知摔了多少下。似乎也不覺得疼,他只想走,一直走回常州,走回鐘山,把自己埋在深山里頭,永遠不再見人!背后傳來馬蹄聲。沈墨白聽見了,卻沒有在意。他現在渾渾噩噩,除了常州和鐘山,什么也想不到。然而馬蹄聲一直響到他背后,背上突然挨了一下,他仆倒在地,火辣辣的痛楚傳上來,頭腦才清楚了些。半翻過身,他看見羅靖噴火的眼睛,接著馬鞭子就沒頭沒腦地抽了下來:“跑,我讓你跑!”沈墨白用手臂護著頭臉,聲音嘶?。骸拔視α四?!”羅靖根本不聽他說什么,一腳把他踢得翻過身來:“給我滾回去!”沈墨白死死抓住路邊的草:“不!”羅靖表情猙獰:“你說什么?”沈墨白頭一次敢對著他大喊:“我要回常州,讓我回去!”一種心酸猛地涌上來,他輕喃,“我本就該留在山中的……”“好,好!”羅靖笑得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四面看了一下,他揪住沈墨白的頭發就往路邊小樹林里拖。沈墨白覺得頭皮都要被他撕下來,驚慌地掙扎:“你做什么?”羅靖一言不發,將他拖進樹林往地上一扔,騰出手來,哧地一聲撕開了他的衣裳:“留在山里?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你該干什么!”正是夏末,樹木枝葉濃密,從外面并看不見里面的動靜。然而沈墨白禁不住地驚慌:“住手!你不能這樣!這,這是外面,你不能——”羅靖嘴角噙著冷笑,三下兩下把他扒了個精光,翻過身來按在地上,一手解開腰帶,兇狠地頂了進去:“能不能,由不得你!”他已經一兩個月沒有碰過沈墨白,這一下子沈墨白慘叫一聲,他也卡得生疼。沈墨白覺得自己幾乎要生生被撕成兩半,他只叫了一聲就不敢再叫,似乎聲音從喉嚨里沖出來也會牽扯身后的傷處,連呼吸也得放得輕輕的??墒橇_靖并不讓他這樣呼吸,盡管自己也是疼,卻仍然抓住他的腰用力動作起來。沈墨白開始還能叫喚,后來就只剩了游絲般的呻吟。羅靖到最后也沒有發泄。這樣的折騰,誰也不會享受到。他把沈墨白翻過身來,草地上已經是一攤刺目的鮮紅,沈墨白的臉卻蒼白得像紙。臉頰按在地上擦傷了幾處,濃密的眼睫半闔著,漆黑的眸子失去了神采,茫然地不知注視著什么。羅靖彎下腰看著他,一字字道:“殺了我的孩子就想跑?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沈墨白茫然地看著他,喃喃道:“你說,再跑,就打斷我的腿?!?/br>羅靖冷笑一聲,將他往地上一推,目光四下里搜索:“你當我真不敢打斷你的腿是不是?”這塊草地十分平整,并沒什么大塊的石頭。羅靖四下里看了一圈,突然回身把馬鞍子從馬背上拽了下來。生皮的馬鞍,鑲著銀飾,有四五斤重。沈墨白閉上了眼睛——以羅靖的手勁,這東西砸下來,他有十條腿也砸斷了。風聲一響,沈墨白縮緊了身子,耳中聽到悶響,卻并沒有預想中的疼痛。片刻,他疑惑地張開眼睛,發現馬鞍砸在身邊的地面上,四分五裂,羅靖正用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淚水毫無預兆地沖出眼眶,沈墨白跌跌撞撞地爬過去抱住羅靖的腿:“我,我不是要害孩子,真的——”羅靖死死咬著牙,一字字道:“你在后門弄了什么?”沈墨白仰頭看著他,淚流滿面:“我只是想幫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