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書迷正在閱讀:東陵帝凰、我家受君總想讓腦速慢下來、捕龍印、發現,我愛你、調教欲望都市(H)、腳之戀系列之五刑警腳事(H)、腳之戀系列之四工地腳事(H)、還禮(H)、腳之戀系列之三邊陲腳事(H)、男歡男愛(H)
保全?!?/br>羅靖且驚且奇道:“疫鬼不能出山?”沈墨白搖頭道:“疫鬼多半不能離開死地太遠,但此山離吳城不過三十里,并不甚遠。這些疫鬼如此之多,卻又不能出山,只怕另有蹊蹺?!?/br>羅靖素來膽大包天,何況沈墨白身有菩提珠,顯然不怕疫鬼,當下道:“既然是從前面來的,我們上前去看看?!?/br>沈墨白也想弄明白這些疫鬼的來處,當下兩人又復前進。走不多遠,卻是一堵峭壁迎面堵住,只山壁上有個窄窄縫隙,僅容一人勉強通過。沈墨白舉起菩提珠照一照,道:“疫鬼便是從這里出來的?!?/br>羅靖仔細看去,這峭壁上爬滿藤蔓,只有縫隙四周一片干瘠,半根草也沒有,不禁又握了握手中劍,道:“我進去看看,你在這里等著?!?/br>沈墨白急道:“不行!我跟你一同進去?!?/br>羅靖聽他聲音中滿是急切,心里平白的有幾分高興,當下握握他的手,兩人一前一后從那縫隙里擠了進去。外面林中少風,這縫隙里卻是風聲颼颼,自外向內吹,吹得人徹骨冰涼。約有十余步,眼前豁然開朗,卻是個小小山谷,并有流水之聲。因四面再無樹木遮擋,月光直落下來,反比外面看得清楚。羅靖目力極好,一眼看見前面有什么東西晃動,立刻將沈墨白按著伏下身去。恰在此時云彩被風吹動,將一整個月亮都露了出來,照得四面一片明亮,只見那游走之物乃是頭似牛非牛的怪獸,身軀較之常牛更為高大,顏色蒼黑,頭上毛色卻是白的,那雙角之間竟只長了一只眼睛,尾巴在身后來回晃動,卻不是牛尾,倒像是條蛇尾,其長幾乎垂地。這般一只怪物,黑夜之中看來尤其令人心中發寒。羅靖正想再仔細看看,卻聽身邊沈墨白倒吸一口涼氣,用力拉他,聲音都有些變了:“快走!”羅靖一怔,沈墨白卻加了力,扯著他直往后退。羅靖不知他究竟為何如此懼怕,只好跟著他退了出來。沈墨白出了山壁還不停步,拉著他只管走,走得太急,腳下一絆,險些仆了下去。羅靖一把攔腰抱住他,皺眉道:“做什么急成這樣?那是什么怪物?”沈墨白喘了口氣,拉著羅靖仍然不肯停步,邊走邊道:“難怪有這許多疫鬼,此后千萬莫要再來?!?/br>羅靖由他拉著走,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沈墨白唯恐他再轉回去,緊緊拉了他手,道:“我在藏書閣中看到過,有獸名‘蜚’,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想不到當真有這種兇物,此處疫鬼,想必都是誤入山中之人,遇之則死,死后變為疫鬼。那山壁有些怪異,窄僅容人,蜚獸卻不能通過,想是天地雖生此兇物,卻自有轄治之法。且風向內吹,蜚獸之毒便不易泄出。此物大兇,不知那谷中水聲從何而來,又流往何處去。想是流入地下了。若是由它流出山外,飲水之人皆會大發疫病,一傳十十傳百,極是可怕?!?/br>羅靖被他說得也有些心驚。沈墨白拉了他手,鄭重道:“你切莫再到此地來。若不是有菩提珠,只消風向稍稍一轉,我們也難免染疫。若是將來戰后,著人來將這縫隙也填上才好?!?/br>羅靖忽然發覺這一路上沈墨白都在拉著他手,還拉得極緊,他自己卻毫無所覺,不由微微有了點笑意,手指在他掌心輕輕一搔,果然沈墨白一怔,火灼一般就要將手縮回去,卻被羅靖反手握住了,笑吟吟道:“好,這鬼地方,再也不來了?!?/br>第16章疫病吳城守軍在兩個月內,打退了北蠻軍隊十一次攻城。城墻之下幾乎每天都有累累尸體,然而北蠻并未傷及根本,因此相持許久,仍是不退。這種局勢如果持續下去,其實是對丁蘭察有利的。因為往下天氣漸冷,北蠻勞師襲遠,軍中十余萬馬匹,只要雪一降下阻了道路,草料接續不上,立刻就得退兵。然而這個時候,丁蘭察這邊的糧草接續也在漸漸減少……“大帥,這次糧米來的數目只有上次的三分之二?!避娦韫僖荒樐?。后方糧餉運輸是小批量多次數,每次運來的只夠大軍十日所需。按白城轉運官的說法,白吳二城之間道路狹窄,小車輕載,來往方便,更利于供應。然而這種做法,是始終將丁蘭察的心懸在半空中,時時都要顧忌著后方。這次糧米數量減少三分之一,意味著六日后大軍就要斷糧,倘若六日內后續糧草不能及時補上,恐怕要退兵的就是丁蘭察而不是北蠻。如果丁蘭察不愿退兵,那就只有趁著糧草還足夠的時候,出城作戰,將北蠻擊退。這兩種方法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丁蘭察現在所愿看到的。自來守易攻難,何況吳城本有險可守。如果拖上數月,北蠻銳氣消磨殆盡,加以天寒,必得退兵,則丁蘭察揮師追擊,便可能趁亂大敗北兵。反過來說,如果是丁蘭察被迫放棄守地主動出擊,在這三十里平地上,則不占半點優勢。何況北軍多于丁軍,硬碰硬,丁軍將大大吃虧??v然丁蘭察能用一場慘勝回京復命,他折了這支軍隊,究竟是功還是過,也還難說得很。“鄭王當真敢給大軍斷糧?”這里是丁蘭察的內帳,座中都是他的心腹,因此羅靖也毫無顧忌,開門見山直插核心。軍需官遲疑著點頭道:“屬下也覺鄭王未必有如此大膽。如果我軍因為斷糧而敗,則錯在他,他承擔得起這丟城失地的罪名?”左穆搖了搖頭:“糧草供應,責在白城轉運使。倘若鄭王棄卒,我們能奈他何?”一時座中爭論紛紛,大部分人認為仍應固守,倘若鄭王真敢斷糧,罪責也不在丁軍。羅靖只說了第一句,就看著丁蘭察,直到眾人都發過議論,他才慢慢道:“大帥……是不能賭?”丁蘭察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直到這時才抬起頭來苦笑一下:“不錯。鄭王未必真敢斷我糧草,他所恃的,就是本帥不敢真個與他賭上一賭。這丟城失地,是國之大辱,民之大難,鄭王或者毫不在乎,本帥卻不能!他知我必會在糧草罄盡前提兵與北蠻決戰,今日削減糧草供應,就是催我出戰了?!?/br>此話一出,帳中鴉雀無聲。他們雖然口口聲聲說斷糧失地,其責在轉運之人,但各人心里都知道,無論罪責在誰,一旦丟城失地,辱的是國,災的是民,只要他們有些良心,就無法心安理得。鄭王拿住的,就是他們這般的心思。丁蘭察出神片刻,猛然站起身來,抖擻一下精神,提高聲音道:“打就打!本帥打了一輩子仗,不知殺了多少北蠻,難道今日反而怕了不成?來來來,你們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