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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左邊偏了一下。就這一下救了他一命。有什么灼熱的東西裹挾著凌厲的勢頭嵌入了他的肩膀,那股巨大的沖擊力讓他本就虛弱的身體再也無法筆直地站下去。手勁微松的一瞬間,身前的人質就脫離了他的掌握,反過來抓住了他。“亮哥,還沒死透!”“沒死透?算了,先帶著,路上死了就扔掉,沒死說不定能從他嘴里撬出點東西來?!?/br>這是張明羽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這一回,他終于完全失去了意識,甚至沒能再睜眼看一看那藍色的天空。是的,如果他現在能睜開眼的話,就會發現那蔚藍的天空是真實的。他還在地球上,卻不在他的地球上。3、皮鞭“嘩啦!”隨著一聲輕響,張明羽感到有什么冰涼的液體落在自己身上,順著身體的曲線慢慢滴落,有森森的冷意從皮膚開始入侵,一點一點侵入肌骨。肩膀和胸口依舊隱隱作痛,他不由自主地低低咳嗽了兩聲,微蹙著眉,終于緩緩從意識模糊不清的狀態清醒過來。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顯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只能微微感覺到一點亮光。面前模糊的光斑中似乎有幾個人影,影影綽綽看不分明。手腳都失去了知覺,他心里一驚,不知道是因為昏迷過久暫時性的麻木還是已經被……最終還是落到了他們手里,張明羽暗自感嘆了一聲,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還沒死。黎昕的前車之鑒猶在眼前,落在姓林的這群瘋狂的人手里,只怕是生不如死。卸掉人的四肢這種事情,他們絕對做得出來,而且絕對會做得很熟練。忐忑不安地聚集起全身的力氣試著動動身體,盡管艱難,好在終于感覺到了一絲回應,還好,起碼到現在整個人還是完整的,只不過是被捆綁了起來。視線里有個模糊的人影向他走來,伸手拍拍他的臉,帶著點兒慶幸又不無遺憾地說:“小子,算你命大?!?/br>張明羽立刻聽出來,這應該是那個一度被他當做人質的、被人叫做“小劉”的男人。這男人語氣中的慶幸顯然是因為他沒死可以從他嘴里問出點什么東西,至于遺憾么,看來這人挺記仇的。張明羽沒有出聲。“嘖,骨頭倒挺硬的。還是懵了?嚇呆了?”看著這已經成為籠中獸的男人臉上竟沒有什么恐懼的表情,小劉顯然那不太滿意,伸手戳了戳張明羽,也不知有意無意,偏戳在他肩上槍傷處。那里只敷衍地做了點處理,子彈還沒有取出來,血水混著冰水往下流,衣襟上血跡斑斑,想來他們也沒有耐心給個反正要死的人做手術,只要問出了點什么就萬事大吉。驟然加劇的痛疼讓張明羽眉頭皺得更深,卻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說實話,他是有點懵,但跟嚇呆了沒什么關系。從臨死之際眼前閃過那道亮光開始,他就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失控了,連帶著他一起向某種未知的深淵滑去,而他只能隨波逐流。“說話呀,啞巴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的小劉顯然更加惱怒,五指幾乎要摳進張明羽的傷口里。是有點痛,不過比起從前的訓練來差遠了。跟他預想中的手段也差遠了。“好了!”朱亮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小劉站到一邊兒去。他已經打量了張明羽很久,這男人的身體素質顯然很不錯,才能在重傷的情況下捱到現在,偏長了一張看上去溫和無害的臉。如果不是見識過他的身手,很容易讓人覺得他只是誤入火拼現場的平民,還是長得挺不錯的平民。朱亮冷笑了一下,什么樣的平民能到那種地方,只怕也不是良民。他盯著張明羽的臉,陰沉沉地問:“蕭家這次大動干戈,是打算獨占那條新開辟的路線,還是干脆想要吞并鐘氏?”張明羽一頭霧水。這是他第二次聽到什么蕭家,現在又多出了一個鐘氏。這些人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卻跟聽天書一樣。喉頭泛起微微的血沫味道,他有點不太想說話,剛被冷冰冰的水潑了一臉,現在卻還是犯困,忍不住想要睡過去。他清楚那不是單純的渴睡,而是失血過多的癥狀。朱亮料到這人必然不會一開始就妥協,卻料不到他半死不活了還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一邊的劉力生性易怒,見狀上去就要一腳踹過去,嘴里嘀嘀咕咕罵罵咧咧,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朱亮橫他一眼,看得劉力訕訕地退下了,才把手一伸,很快有人拿來一條皮鞭,將鞭柄交到朱亮手里。鞭子呈現暗紅如銹的色澤,像是浸染過無數人的鮮血才沉淀出今日的顏色,朱亮在空中揮了一鞭,滿意地聽到皮鞭帶出的凌厲風聲。不難想象當它打在rou體上的時候會怎樣。“啪!”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對著張明羽抽了一鞭,聲音帶了一分狠戾,“蕭家這次行動是誰的意思?”鞭痕精準地從肩膀上的傷口一直蔓延到小腹,本就襤褸的衣衫更加破碎,底下的肌膚浮出一道妖異的血紅色,襯得別處肌膚色澤格外地蒼白。張明羽微微震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遇上了瘋子,偏了偏頭,“我不知道?!蔽也恢滥阍谡f什么。“啪!”另一道鞭痕浮現在張明羽身上,橫貫胸前,“蕭家這次埋伏這么隱蔽,鐘氏里面有沒有他們的人?”不知道為什么,張明羽感覺到心口一陣無來由的痛。是了,他本該死于這個傷口,而不是陷入如此莫名其妙的處境。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很愿意回答這些人這些奇怪的問題,畢竟那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但問題在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此刻是落在那個姓林的臭男人手中,被對方施以酷刑拷問他有關組織或者黎昕的事情,他拒不回答而承受傷害尚且算是對組織和自己的信仰應有的忠誠。可像現在這樣,實在是讓人有種無可言說的憤懣。在朱亮再次狠狠揮鞭并且發問的時候,他看到那個一直低垂著頭即使被抽鞭子時也沒怎么發出聲音的男人忽然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他。明知道這人眼睛受了傷根本看不清楚東西,但那一瞬間朱亮還是感到有點毛骨悚然,好像被什么東西震住了一樣。只見明明被五花大綁狼狽得要死的男人一字一頓認真地說:“我說過了,我不知道?!?/br>八個字,并不是多么恐嚇的或者凌厲的語氣,就像是很平常的講述,如同跟朋友寒暄一樣溫和,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朱亮大怒,剛才那一瞬間感覺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