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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杯茶,茶香四溢。“大哥!”曲清不滿地叫了一聲曲悠拿起茶杯湊到嘴邊,微微地抿了一口,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大哥主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了?!?/br>曲清熟透了曲悠的性子,他若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便不好再勸,只好把話鋒一轉,問道:“為什么?”“哪有什么為什么,因為他救過我,我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鼻频?,他面容生的比曲清還要俊美,雙眸似靜謐的秋水,古人說的秋水剪瞳大抵如此了吧,唇角似揚非揚,他說這話時,面目含笑,一雙桃花眼轉動之間說不出的婉轉嫵媚。曲清一時氣結,一肚子話堵在嘴邊偏偏說不出來,只怪他平時就不善于表達,如今緊要關頭自然派不上用場。“大哥,你和他、他可都是男的,這如何能結成親!”最后那一句話,他似乎用了極大的勇氣說出來,連話音都是有些微微顫抖的“我知道啊,”曲悠一臉的滿不在乎,他微垂著頭,盯著水里那兩片浮浮沉沉的茶葉,微微吹了口氣,嘆道:“你我自修煉仙道以來,有什么沒見過,兩個男人成親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了?!?/br>曲清深知曲悠話中深意,剛修煉出人形那時,兄弟二人結伴去過不好地方,幾乎是踏遍了人間山川,誠如他大哥所說,已他倆今時今日的道行和見聞,有什么是沒經歷過和沒見過呢“就算是這樣,你也、你也不能嫁給他!”曲清用力地甩了袖子,背過身去。他一直敬重和膜拜的大哥豈能嫁給他人,像一個女人一樣穿著鳳冠霞帔坐著花轎出嫁,他決不能想象。“好啦好啦,是大哥娶他還不成么?你放心吧,我和狼精是真心相愛的?!鼻颇牡拖铝祟^,語氣頗有些落寞,眼里的神采也黯然了幾分“大哥,那狼精不是什么好人,我曾和他交過手,況且他。。?!鼻褰又溃骸皼r且他還曾主動攻擊過我們,一直覬覦我們翡翠山!”“我清楚,此次成親不正是可以將彼此化干戈為玉帛么?你哥我不會做沒有便宜的買賣的!”曲悠嘴角一揚,他鬢邊的秀發無風自動,襯著他絕美的容顏更傾城動人曲清望著他大哥眼里滿滿的期待,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翡翠山的大王曲悠是正式要和山下的狼精成親了!成親那日,翡翠山不是喜氣洋洋地布置,而是全山上下都籠罩著灰敗的氣氛,每個人都面色凝重。曲悠坐在房里等著花轎上門,他穿著極為素雅的淡青色衣衫,秀發輕輕束起,雖說是名義上的出嫁,但他是決計不會像個女人似的涂脂抹粉,饒是如此,他還是費盡心力打扮了一般。即使未施粉黛,但唇若涂丹,臉頰也騰起了緋紅的云朵,像天邊飄動的云彩,平添了幾分可愛。說到底,心里還是有些緊張的。門扉被輕輕推開了,曲清走了進來,見曲悠端端正正地坐著,就知他是用了真心想必也早已動了真情,只是不知那狼精也這般回應。曲清道:“大哥,花轎就在門口了?!?/br>曲悠聽聞,轉身應道,面似緋云。他深吸了一口氣,就快步踏出了門檻,回頭深深地望著曲清:“翡翠山就交給你了,我不在的日子,千萬別亂了秩序?!?/br>曲清點頭,縱是肚里有千萬般不情愿,也只得通通壓了回去,千頭萬緒化為一句話:“大哥,你一定要小心,那山下的妖精可統統通了人性,不好對付?!?/br>“放心吧?!鼻铺みM了轎子里,最后再看一眼,便將簾子放下,自此就隔斷了和翡翠山的聯系。這一步,究竟走的是兇是吉,就連曲悠也是拿不定主意的。蘇寧遠,我拋下身份,放棄修行,只盼你不會負我。這一次,我賭上了真心。☆、初到狼窩花轎穩穩落在了蘇寧遠的山洞門口,那幽深的山洞門口也沒有侍衛把門,更沒有仆人出來迎接,還是和往常一樣,透著幾分深不可測,洞里吹來的風仍舊帶著幾分寒意。轎夫是蛇族的侍從幻化的,此時見了這番荒涼的情景,皆是心中起疑,面面相覷,莫不是來錯了日子?“有人嗎?還不來迎接我們大王!”話音順著風傳進洞里只激起回聲,不見人的蹤影。“放我下來?!鼻瞥谅暤?,轎子便穩穩落下,他掀開了簾子,見到門前荒無人煙的情景,也不動怒,只是交代道:“你們可以走了,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他氣勢極為嚴厲,全然不似他平時的和善。四個人異口同聲應諾,便連人帶轎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曲悠整了整衣冠,撣了撣塵土,便徑直走進了那深不可測的洞中。剛開始時,洞里黑漆漆的不見火光和人影,曲悠用法術從手中化出一道火焰照亮了洞口,那黑黢黢的洞壁上畫滿了奇形怪狀的符文,還有猙獰的鬼怪,看得人心驚rou跳的。曲悠鎮定自若地往里走著,既然已經選擇以男子之身嫁了過來,還有何所懼,懼的也只是一顆真心像石子掉進了河里激不起半點漣漪。曲悠感覺到沒走幾步,前面就出現了簡單的家具擺設,銅制的梳妝臺,還有一張雕花木床,兩個人同床而眠已經足夠。四周墻壁掛了燭臺,曲悠走進,用火焰點亮了蠟燭,洞里一切便亮堂了起來。曲悠第一次終于看清了蘇寧遠平時所住的地方了,冷清荒涼的像沒有人住過一般,幾乎無半點人氣。曲悠拂了拂床榻,伸手湊到眼前看了看,大抵有小拇指般厚的灰塵了,想必這山洞的主人有半年沒回來住了。曲悠苦笑,看來自己有的忙了。洞里無任何可以清掃的工具,曲悠只得用法術幻化了出來,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終于將山洞打掃干凈。做完這些也不知何時了,仿佛只要來到了這山洞里時間就如停止了一般,連空氣也忘記了流動。曲悠這半天cao勞下來也有些累了,便裹了裹衣服,和衣坐在床頭半夢半醒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洞口突然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曲悠警覺地睜開了眼睛,便見前方有一人影朝他走過來他警惕地問:“誰!”來人冷哼一聲:“你連你夫君都認不出來?”那語氣不帶任何憐惜,倒帶了淡淡嘲諷。曲悠一聽這魂牽夢縈的聲音,再聽從對方口里吐露出來的詞,曲悠也紅了臉,只是這昏暗中看不真切,只覺臉上熱熱的。“寧遠,你回來了?!鼻谱哌^去想扶住對方,不料對方猛的一躲,悶聲道:“別過來!”這一聲冷喝,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曲悠伸出去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只得無奈的收了回來,放回身邊總覺得哪里都不合適。“哼,你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