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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休息嗎。“王妃既然擔心主上,為什么不親自去房間中看望主上?!鄙w雄轉身看著梓昕,雖主上未曾說過什么,但他更感受到主上對王妃的期盼。梓昕眼中一片傷意,他出手傷了他們的孩子,恐怕耶律寧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他了,而他亦不知該如何面對耶律寧。“是因為放不下尊嚴,不愿低頭嗎?”蓋雄冷聲道,梓昕是大楚皇子身份尊貴不能低于人下,難道耶律寧身為匈奴王就必須要低頭認錯嗎。“主上怎樣待您,我想您應該不會不知?!鄙w雄看著梓昕面上的蒼白之態,主上一時未忍住心中的怒意對王妃出手了,然也毀了他在王妃面前堅持多日的溫和。梓昕微微低下頭,他一切都看到了眼中,然他卻不肯相信耶律寧待他的心意?,F在想想,他錯得又有多過分。蓋雄看見梓昕眼中的一絲傷痛,咽下了口中的話,他一個外人也不能過多提及此事,點到為止即可。“主上現在正在書房中看書卷,還未用飯?!鄙w雄看著梓昕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眼中有些失望。“王妃希望主上迎娶穆琪嗎?”蓋雄用力握住房門邊,剛才他是為了王墨的請求,現在他是為了多年的摯友。“不希望?!辫麝繌埧诖鸬?,穆琪的性子太過惡劣,根本就不適合耶律寧。站在匈奴王身邊的人應該性情溫婉和善。“王妃知道主上的心意,但您能保證主上的心思一直都在您身上嗎?”蓋雄微微搖頭,或許主上愛得很深,但等得越久也就越絕望了。“既然不能,王妃又何必留在房間中對主上避而不見?!鄙w雄看著梓昕那張年輕的面容,或許小皇子驕縱多年了,并不懂得如何去寬容與關懷身邊的人,“在匈奴中,機會是留給時刻準備爭取的人?;蛟S王妃現在去并不一定很遲?!?/br>梓昕緩緩抬起頭看著遠處,眼中燃起一絲淡淡的希望,耶律寧縱然異常傷痛,但待他的一絲情意卻不會迅速消退,而面對著他的刻意避開,耶律寧或許會更加傷心。“王妃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倘若王妃在聽不明白,蓋雄到寧愿主上放下這段感情了。梓昕點點頭,是他以己度人了,或許耶律寧一直在房間中等著他。即使耶律寧萬般冷落梓昕,他也絲毫不會在意,他愿一直陪在耶律寧身邊,待他心上的傷口漸漸愈合??陕渥又从帜前爿p易忘卻嗎。“蓋將軍,謝謝你近日來對王墨的關照?!辫麝垦壑杏行└屑?,他雖明為王妃,但對跟隨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侍從也有關照不周的地方,倘若不是蓋雄暗中相助,不知王墨會遭受了多少責罰。“沒事?!鄙w雄搖搖頭,他看著王墨備受那些侍女的欺負,也不忍心視而不見?!巴跄饝嗽谖腋献鍪?,不知王妃可否同意?!?/br>“小墨年輕,性子單純,還請將軍善待他?!奔热煌跄家呀浲饬舜耸?,梓昕也不想再多阻攔什么了,留在將軍府中或許比復雜的深宮要好一些。“自然了?!鄙w雄張口說道,他可舍不得責罰王墨。梓昕跟隨著蓋雄的身影緩緩走出了房間。當初耶律寧尚可以面對著冷漠的他,如今他亦可承受耶律寧心中的怒意,或許耶律寧將傷痛發泄出來,心中還好受一些。第40章第39章窗扇微開,桌邊映了一道明亮的光斑,隨著斑駁的樹影漸漸消失了。耶律寧放下手中的書卷,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腰,他微微低下頭看向腹部衣衫的一絲突起,眉眼間一片柔意,往日的凌厲之氣全然褪去,越發的有一絲溫和之意。耶律寧伸手覆了上去,感受到掌下的弧度,他不禁勾起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孩子相比過去已經長大了不少,再有五個月他就可以親手抱到寶寶了。耶律寧緩緩抬頭望向窗外,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了一個嬰孩白白嫩嫩的小臉蛋,不知孩子是想他多一些,還是像梓昕多一些。但倘若寶寶是女孩,他還是希望寶寶的相貌能如梓昕那般清麗絕美。門外響起了幾聲輕微的敲門聲,耶律寧微微蹙眉,他看著想要走過去的侍從擺了擺手。他已經說過了,殿議后不見任何大臣,也不知是哪位不長眼的大臣想觸他的霉頭。房門聲再次想起,侍從伸手撫上門邊,抬頭望著耶律寧的面容。“你讓他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币蓪幝杂行┎荒蜔┑恼f,那些大臣急著求見他,也不過是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又何曾真的涉及匈奴要事。耶律寧放下抬起的手,漸漸緩下了心中的怒火,近日腹中孩子的情況剛剛穩了下來,他不想再為任何事情而動怒。侍從點點頭,伸手推開房門。站在臺階上的梓昕看著侍從的面容,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他疾步走了過去。侍從伸手擋住了梓昕,“王妃,主上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您先回去吧?!?/br>梓昕的面容黯淡了下去,心中略有些傷意,緩緩轉過身去。他似乎突然間憶起了什么,想回頭開口詢問侍從耶律寧的身體好一些了嗎,但等他邁上臺階的時候,侍從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梓昕扶住微冷的紅柱,絕望的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耶律寧不想見到他,怕是已經對他痛恨至極了。他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又如何能讓耶律寧原諒他。梓昕的身體有些無力順勢靠在了柱子旁,他真的很悔恨過去,看似他的冰冷維護了他所視為比生命還要貴重的尊嚴,但他卻失去的更多,甚至以后永遠也無法擁有了。梓昕想起耶律寧慘白的雙頰,心中異常擔憂。耶律寧剛剛落子,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又怎能繼續日夜cao勞,只怕病情會更加嚴重。梓昕直起身體走向遠處的房間,他看著抬起的手緩緩放下了,耶律寧不想見到他,倘若他一直敲下去,耶律寧會更加心生厭煩。梓昕向后退了一步,站在房門側邊,他愿意一直在這里等著直到耶律寧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或許耶律寧以為他沒了耐性早已離開了,但倘若是他認定的事情,他就絕不會放棄。梓昕雖然不喜他的身份,甚至厭惡留在匈奴之中,但他將耶律寧日日待他的好意一直看在了心中,有些相信耶律寧待他的情意了。梓昕不想留在房間中繼續錯下去了,他雖無法完全愛上耶律寧,但他可以做到用心待身邊的人,一點點緩和耶律寧心間的傷痛。梓昕不在意耶律寧的冰冷,他更不會因耶律寧的回絕而心生退意,曾經他那般冷漠的待耶律寧,而耶律寧眉眼間的溫和依舊未消退半分,如今他又憑何無法耐下心性。微風拂過,衣擺微微隨風輕搖,陽光映在梓昕的面頰上宛若白瓷一般精致細膩,他看著緊閉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