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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長槍隨手交給一旁的小太監收回去了,自己徑自走到了窗前,隔著窗子對著聞人久笑道:“卻不想殿下還有一心二用這樣好的本事,便是在讀書的時候,還能分著心來看我?”聞人久聽著這話,也是絲毫不怯的,殷紅的唇微微一挑,一雙眼直直地看著洛驍反問道:“世子一心二用的本領也是不遜于孤,不是么?不然,世子好好的在院中練著槍法,怎的就知道孤在看你?”洛驍看著聞人久膚白如雪,眸黑似夜,微彎著唇角,冰冷中驀然炸開的一絲艷色,那頭與他初見時,就被自己強行壓在心底某個深不見底之處的獸,隱隱的傳來了一點帶著嘲笑意味的咆哮聲。并不響亮,卻清晰可聞。洛驍微微垂了眸,輕輕地嘆息著笑了起來:“這倒是成了我的不是了?!?/br>聞人久看著洛驍這么副在他面前認輸的模樣,不知怎么的,心里居然覺得很是受用,眸子里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淡淡的光,隨即又是斂了眸,繼續地看起書來。從這個角度看聞人久,不甚明亮的晨曦在他的臉上打下了淡淡的光影,越發顯得那張臉冰冷的宛若用極寒之地的冰雪雕就的一般。說實話,光從長相來說,怎么看他都不可能對聞人久產生絲毫類似于愛慕的感覺:他太冷、太艷,美得過于尖銳了,那一雙黑色的眼睛望著別人的時候,總像是能透過皮rou,直直得看進靈魂里一樣。令人倍感狼狽,卻又忌憚不已。而且,他太冷靜、太理性,狡猾而狠辣,殺伐決斷,行事果斷完美到甚至于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怕。他喜歡的,應該是更天真單純一點的,不用那么好看,有一雙純善爛漫的眼。就如同曾經的聞人安那樣的孩子。洛驍想到此處,忽而又想到了他死前聞人安那副悲憫卻又難掩快意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不過,能踏著眾皇子的尸骨登上最終的那把金龍寶座,聞人安這個人,又何曾真的如同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那樣,真正的天真良善過?他與聞人安上輩子的初次相遇就在幾日后德榮帝的壽宴上,聞人安在不知曉他的身份情況下,主動與他說的話——然后,便是他對他的一見傾心。但放在如今仔細想想,洛驍甚至都開始不禁懷疑起來,當初的那一日,那一場恰如其分的相遇,是否也是誰的布局陰謀?但往往想到此處,卻又不敢再去深思。仿佛再多想一點,便是對自己這十年來的付出的侮辱。他寧愿將一切認定為是聞人安在皇宮生活了那么久,日日受著爾虞我詐的耳濡目染后,才發生了無可奈何的改變,也不愿相信一切的一切,在最初,就是一場算計好了的欺騙。洛驍將視線又放在了聞人久臉上。反倒是他——那個會困惑、會不安、會大笑,也會因著討厭而編出一大串借口躲避吃藥的太子殿下,那個他根本不了解的聞人久,近距離的相處了這么久,卻是在他的眼里,一日日的愈發鮮活了起來。這是陷進一段無望的愛慕的前奏,洛驍明白,但是除了暗自更加拼命的壓制外,別無他法。他曾經嘗試過、努力過,也爭取過,只不過,聞人安讓他明白了,無論如何,一個向往著那個至尊之位的皇子,是不可能真的與一個男人在一起相守的。而作為一個帝王,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聞人久看著書,洛驍靠著窗看著他,兩人皆是不語,一時間竟是安靜的只能聽見枝頭上的鳥鳴聲。不知過了多久,從屋子里,突然傳來一聲“吱呀——”的推門聲,張有德走過去,只見一個小太監朝他低聲說了句什么,他微一點頭,趕緊走進了內室里,對著聞人久和洛驍的方向便道:“殿下,七皇子殿下在宮外求見,此刻,人已是到了?!?/br>聞人久和洛驍聽了這話,俱是抬了眸朝張有德的方向看了一眼。“七皇弟?”聞人久放了手中的書,若有似無的一勾唇,淡淡道,“這大好的休沐日,他不好好在自己的青流殿里歇著,怎么好好地倒往我這東宮里跑來了?”“這……奴才也不知道?!睆堄械陋q豫了片刻,笑著搖了搖頭道。聞人久冷笑了一聲,斜了洛驍一眼,淡淡道:“七皇子是現皇后所出,在這大乾皇宮也算是血脈正統的嫡子了?!?/br>洛驍好笑地看了聞人久一眼,隨即卻還是順著他的意,道著:“我的主子只有太子一人,七皇子再如何,與我又有什么干系呢?”“那你就在此處呆著罷,”聞人久站起身來,“孤不許你出去見他?!豹q如浮著一層水霧的桃花眸看著洛驍,明明面容姿態都是冰冷的,卻偏生生出了一絲讓人心悸的艷,“若是讓孤知道你私下與孤的兄弟們有什么勾纏齷齪——”“殿下就一口一口將我的rou一口一口咬碎了吞下去,叫我永世不得超生?!甭弪斶@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連眼角眉梢都帶著零星的笑意,“殿下描述的情景太過于驚怖,只一遍我便已記下,用不著殿下再去重復了?!?/br>聞人久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揚了揚,理了理衣袖,睨了張有德出聲吩咐道:“去傳話,孤就在西廂,等著孤的好七弟!”“是?!?/br>第23章交鋒聞人安跟在張有德身后走進了西廂,還未進屋,視線先是不動聲色的在內里掃了一遍,見著似乎沒有自己想要找到人,臉上微不可查的閃現了一絲失望的神色,隨后卻又是趕緊將情緒收斂了起來,笑嘻嘻地走到聞人久身邊,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太子哥哥?!?/br>聞人久將聞人安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動盡收眼底,卻也不揭穿,只是點了點頭,朝著身旁的椅子看了一眼示意道:“坐罷?!?/br>聞人安嘻嘻笑著應了一聲,連蹦帶跳地來到聞人久身邊坐下了。“早些時候你不就說,待得春日氣候暖了、草長起來了,就要去狩場練習騎射的么?”聞人久并不看他,只是垂眸望著自己的手,淡淡道,“今日難得休沐,天氣也正好,怎么反倒是跑到孤這處來了?”聞人安眨巴眨巴眼,伸手拉著聞人久的衣袖,頗委屈地道:“太子哥哥這這般說,是嫌安兒煩了么?”聞人久的視線掠過那雙抓著自己衣袖的手,而后順著那雙手緩緩地看了看聞人安,沒有說話,只是純黑色的眸子看起來有些深沉,無端的竟讓聞人安有一種自己被他看穿了的狼狽感。這是一種令他痛恨到骨子里的感覺,有時他在面對聞人久的時候,甚至恨不得將那雙黑色的眼睛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