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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返,而且連正眼都不肯給他了。溫亗躲得其實不是蘑菇,更多的是他自己。昨晚一直難以入睡,一睜眼闖入視線的紅潤雙唇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推開了湊上來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要親他的蘑菇,過后心里卻又隱隱希望,那唇已落在他臉上。二十多年來堅守的禮義廉恥,讓他無法正視這樣的自己。與蘑菇相識不過短短幾日,溫亗無法理解這樣的……情愫,究竟從何而來。但他也不想去想,只好一味躲避。等溫亗意識到,好像很久沒人在自己耳邊聒噪了的時候,一天又將盡了。整整一日心神不寧,事沒做多少,書也沒看進去。天已然早就黑了,他在書房枯坐,卻沒點蠟燭。他放下書喝口水,手撐在書頁上舒了口氣,準備去看被他冷落了一天的蘑菇。臥房沒有,廚房沒有,剛剛自己在書房,也沒有。那忽然不明不白纏上來的蘑菇,就這么不見了。溫亗慌了一瞬。山里經了幾百年成精的紫芝,要賴在他身邊,便說什么都不走。一朝生氣了,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消失,連痕跡都沒有,又往哪里去尋。他呆滯地站在院子里,突然想到什么,叫了聲大黑。大黑立馬回應,聲音從搗藥的偏房傳來,溫亗疾步過去一把推開門,撞上受驚抬頭的蘑菇紅紅的眼睛。他定了定神,緩步走到蘑菇身前,垂頭看著他輕聲問:“你在這里做什么?”聲音里,帶著他自己沒有察覺到的壓抑和顫動。蘑菇動了動嘴,卻又低下頭去,沒有出聲。溫亗也蹲下身子,再問一遍:“在這里做什么?”蘑菇還是低著頭,只不過身子隨著溫亗的靠近,往后瑟縮了一下。溫亗這才主意到,蘑菇懷里抱著他上山采藥的竹簍,大黑乖乖趴在他腳邊,尾巴一甩一甩。“怎么沒有穿好衣服?”溫亗看他只在里衣外面隨便披著外衫,連帶子也不系。蘑菇猶豫一下,小聲回答他:“我不會……”昨天,他自己亂穿一氣,最后還是溫亗幫他整理好。而今天一整天,溫亗思緒混亂,自顧不暇,當然更顧不上他。蘑菇開了口,后面的話也有勇氣說了,“你壞死了,我要回山里去!帶……帶上你的竹簍,還有……還有大黑,看你怎么采藥……”蘑菇依舊垂頭不看溫亗,溫亗卻明顯聽出他聲音里強忍著的委屈和哭音,還有強裝的不堪一擊的鎮定,“沒有竹簍,就不能采藥,但你來求我……我說不定會還給你的……”說到這,他忍不住抬頭問溫亗:“你要你的竹簍嗎?”溫亗被他含著淚的紅眼睛刺得閉了閉眼,輕聲道:“要?!?/br>蘑菇開心了一點,但瞬間又萎了神色,抖著唇說:“那我也不會變成蘑菇偷偷跟你回家?!?/br>說著,他眼里的淚終于落下來,很大一顆砸在地上。溫亗只覺得心尖上像被螞蟻輕輕咬了一口,不疼,酥麻的感覺迅速蔓延整顆心臟。讓他除了眼前這個流著淚的乖巧少年,再也不能想別的。他隔著竹簍抱住蘑菇,垂頭抵著他額頭蹭了下,啞聲道:“嗯……我壞死了?!?/br>第九章.帶走你的竹簍.下蘑菇有些訝異,怔忡著看溫亗,濕漉漉的淚痕還掛在臉上,卻忘了繼續哭。他整個肩膀被溫亗寬大的袖子遮住,加上體熱,很快紅了臉。蘑菇已然被他親密的動作安撫好,內心卻本能地覺得,此時不能輕易妥協。還要開口說走,卻打了個響亮的哭嗝,一下子逗笑了溫亗。溫亗眼神愈發柔和,里面原本堅固的冰霜,被溫柔一點點融化,流露出蘑菇不曾見過的情愫。蘑菇被他打橫抱起的時候,懷里還緊緊抱著小竹簍。“你笑我?!彼怨宰寽貋偙?,垂頭拖著長長的尾音,不像抱怨,反而像極了撒嬌。“沒有?!睖貋傋旖沁€殘留幾分笑意,側臉在他頭頂輕輕蹭了蹭道,“笑大黑,不笑你?!?/br>蘑菇重復道:“喔,笑大黑……”然后頭順著溫亗頸項一路下滑,靠在他肩膀上不動了。溫亗煮飯,蘑菇就在一旁坐在小板凳上等著。左瞅瞅又看看,覺得已經過去很久,好像可以和好了,便狀若無事道:“吃什么呀?”說完,眼神立刻瞟向別處,好像他在自言自語。溫亗忙著放作料,沒有回頭,錯過了他別別扭扭的樣子,一邊嘗味道一邊說:“有剩下的半只雞,你怕熱,跟山藥和山茱萸燉一下吃了,會好很多?!?/br>蘑菇其實不懂,還要順著溫亗道:“喔……我喜歡吃?!?/br>溫亗聽他說喜歡,幾下把東西弄好。蓋好鍋蓋等它小火慢燉,回身到蘑菇身邊的凳子上坐下,對他道:“喜歡就多吃一點?!?/br>說罷又笑,“要不先把小竹簍放下?”蘑菇下意識抱緊懷里的東西,抬眼警惕地看他。見狀,溫亗柔聲安撫道:“今日是我糊涂,原本就已與你有了肌膚之親,卻還箍在禮義二字中,當真是辱了這兩個字。以后,不會再這樣對你了?!?/br>他沒聽懂溫亗前面講什么,只明白了最后一句,以后不會再這樣不理他了。“對我笑嗎?”“笑?!?/br>“看我嗎?”“看?!?/br>“……”蘑菇想破腦袋,竟再也提不出什么別的要求,只好歪著頭打量溫亗。一心覺得挽著袖子,為了跟他講話,塌肩彎腰的溫亗,也好看的不得了。好看……“為什么不告訴別人,我叫花好看?”他終于想起昨天一直想不明白的事,語氣中聽不出一絲不滿。他就是單純地想知道為什么。溫亗剛放松下來的表情又僵硬了,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試圖忽略這個問題,蘑菇還在繼續問:“為什么要叫溫月?”砂鍋咕嘟咕嘟響起來,溫亗逃離一般走到灶臺邊,卻覺臉上熱意明顯。沒聽到溫亗的回答,蘑菇也不甚在意。其實他已經接受了這個新名字。溫月溫月,他自己念了兩遍,發現跟溫亗都是兩個字,因為這個就開心起來。安頓兩人吃過飯洗漱完,已經月上中天。這一日過得跌宕起伏,溫亗這時才松了口氣。他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既然認清自己內心所想,便再無那許多顧慮。面對與蘑菇的同床共枕,也坦然許多。此刻他側著身體給蘑菇掖被角,垂眼看那縮在錦被中,眼睛忽閃忽閃望著他的少年,才覺蘑菇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