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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吻合。 花草是陳禮送來的,那一日他們親眼所見,匕首也是陳禮貼身的匕首,他們往日里見過不知多少回了,更遑論他們之中的那十個軍中好手所見的侯爺生前最后一面確實是同陳禮在一起的,但誰也沒想到侯爺會死在沒甚用處的陳禮手上 人證物證俱在,根本無從抵賴,而陳禮的反應也應對了此事,發現崔氏子弟將侯爺的尸首運回來之后便連夜逃往西南府了。 看樣子是要去接任那個大楚女帝新封的西南王了。 “殺陳禮是侯爺生前要做的事情,侯爺沒有做完的事,將由我們來做!”那老將說道,“另外,侯爺生前留下過一條密令……一條侯爺不死不啟的密令!” 那老將說話間肅穆,帶著悲慟與狠戾開口道:“諸位聽令!” 營中的十幾人當即便跪了下來。 那老將卻并沒有立刻說出密令的內容,只是轉身將那張案幾推開,掀開帳內鋪的厚厚的絨毯,露出一塊四方的石板,老將搬開石板,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營帳之下居然有密室,但營中的十幾人誰也沒有露出半點意外之色。 并不算大的密室之中整整齊齊的擺著二十多只巨大的木箱。 木箱被打開,疊放齊整的金條將昏暗的密室映的多了幾分難言的奢靡。 自古金帛動人心,但這十幾人卻沒有一人目露貪婪之色。他們是侯爺最忠義的部下,不論侯爺生死,只要是侯爺的命令,他們都會不計一切的追隨而去。 老將從木箱中抓出一根金條,昏暗的火光下依舊露出了金光下一枚四四方方的印章。 大通錢莊。 一座數代人經營百年的錢莊倒了,原因是賬面不平,天下間也只有瑯琊王氏這樣的龐然大物敢接手這樣的亂賬。不過對于他們來說大通錢莊如何已經與他們沒有什么關系了。 這些大通錢莊丟失的金條就在這里。 “既然要大賭,就要有輸的覺悟?!崩蠈⒔饤l丟回木箱之內,神色凝重,“到了下面侯爺自會跟錢氏一族解釋清楚的?!?/br> 賭失敗了,大通錢莊原來的主人錢氏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前兩天錢氏一族七十六口人在一場無名大火中死去。 錢財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很多事都能夠通過錢財來完成,有這些錢財他們可以做很多事。 將木箱檢查一番鎖好之后,老將開口道。 “去西南!” 這最后一條密令要在西南府展開! …… ……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長安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夜市里人來人往,站在高處看向黃天道的方向,只見街道兩旁燈火宛如兩條長龍般點化出了整座長安夜城,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人聲、樂聲向這邊傳來。 王栩打了個哈欠,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向黃天道的方向,開口喊了聲“茶!” “公子,茶冷了,小的讓人去換一杯吧!”書童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說道。 “不必了?!蓖蹊蚪舆^冷茶灌了半杯進去,拿袖子擦了擦嘴角,才說道,“省省吧!沒看祖父近日都不添新物了?” 接了大通錢莊從長遠看當然是一件好事,只要王氏不倒,這筆賬遲早能賺回來的,只是短時間之內要省一省了。 那筆錢財,將王氏掏的底都快空了! 屋內算珠“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王栩回頭看到屋內眾人接二連三的停下了手。 燈火通明的屋內,身著戶部官員官袍吏部計量小吏與國子監算學院學生制式衣袍的學生坐滿了一整屋。 王氏要借人算一算賬面,他們自然要給這個面子,更何況也不是白來的,這一筆報酬可不少。 “算好了么?”王栩問道。 “這賬面……”一個戶部計量小吏眉頭緊皺,話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王栩臉色一凝,他當然知道這戶部官員的意思,賬面怕是不對勁。 比起計量小吏的“委婉”,尚未入仕的學生就不會想那么多了,開口直言道。 “這賬面不對!” 這個結論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這屋內所有人給出的答案。 付了報酬送走這些借來算賬的官員、學生之后,王栩揚聲喊道“來人!”。 管事應聲而來。 “祖父去哪兒了?” 管事道:“老太爺去裴府了?!?/br> 這些時日,王老太爺去裴府去的很勤快,也不知道裴府有什么如此吸引王老太爺的。 不過王栩此時可沒想那么多,只是當即帶著賬冊叫人速速趕去裴府。 趕到裴府的時候,卻發現崔、謝二位老太爺也在,崔遠道與裴行庭正在對弈,而王老太爺與謝老太爺正在一旁觀棋。 難道王老太爺是迷上了來裴府觀棋?王栩覺得有些奇怪,祖父雖說會下棋,但說癡迷到如此勤快的過來還是很少見的,不過眼下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王老太爺自然也知道能讓王栩匆匆趕來的不會是什么小事,見狀便帶著他走了出去,直到四下無人才開口問他:“怎么了?” “祖父,”王栩說道,“前兩日錢氏一族七十六口人死于一場大火之事孫兒覺得有些蹊蹺,便找來了錢氏一族的賬本查了查賬?!?/br> 王老太爺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件事。這個節骨眼上一家七十六口人無一人逃生,這本就是一件怪事,王栩若是不查,那他就要問責了。 “西南軍已經并入楚軍,西南軍備開銷的賬冊我也托人尋到了?!蓖蹊蛘f著神色愈發微妙。 “大通錢莊出事是少了一大筆錢,賬面出了問題。我先前以為這筆錢落入了西南軍中,便尋人算了算,卻發現西南軍開銷如常,并沒有什么問題,陳善的私賬更是干凈。后來我便猜這筆錢是不是還在錢氏一族手中,又查了錢氏的賬,卻發現這筆賬還是不平。至于錢家更是挖地三尺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直到此時,王老太爺已經聽明白了:這筆錢……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臉上神色變了數變,正要開口,卻有人先他一步開了口。 “這一大筆錢到底是多少錢?” 聲音蒼老,卻不是祖父的聲音。王栩詫異的循聲望去,卻見月光之下一個老者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他的目光落到了老者光溜溜的腦袋上,這下倒是明白了為什么祖父這些時日來裴府來的如此勤快了。原來是天光大師“云游”到這里來了。 王栩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見慣了天光大師的高人模樣,這副躲藏一隅的樣子怕是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親眼見到吧!還真是沒白來一趟! 雖是這般想著,他還是低頭施禮喊了聲“天光大師”之后抬頭,正色道:“三十萬兩!” “阿彌陀佛!”天光大師當即感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