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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看著天真憨直的公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怵她,這種感覺莫名其妙,卻揮之不去。 公主把玩著手里的金剪子,聽宮人復命,在聽到“衛天師執手諭先行前往府衙,過后才能來尋她”后,她也不生氣,道:“父皇的命令,便是本宮也不能違抗,這是應當的?!?/br> 說話間,她手里仍然沒有放下金剪子,只再一次低頭端詳起了桌上的花,看了半晌,卻笑了:“其實我根本不懂花,也不知道這花是什么品種,但薛大小姐聽聞我愛花,便立時央了國公爺將花送來了。她在討好本宮?!?/br> “花和剪子其實都不錯,花沒有脾氣,不,其實也有,只是在本宮面前沒有什么脾氣;但剪子不同,平日里放著不去碰,它不會傷人,但若是碰了,說不準就會傷人了?!卑矘饭饕贿呑匝宰哉Z,一邊看著手里的剪子,忽地笑了起來,“真是奇怪,按理說選花應該更好,但為什么我偏偏選了剪子?” 宮人聽不懂其中的隱喻,低著頭瑟縮著腦袋不說話。 只聽安樂公主還在那里自言自語:“真是奇怪,為什么我會選擇剪子呢?花看著也不錯??!難道……真是那一路行來行出的依賴?” 第六百八十五章 無關 自言自語了半晌,安樂公主伸手折斷了那朵開的最艷麗的花,眼看花被折斷,也不心疼,笑道:“許是這就叫眼緣吧!不過,花是真的也不錯,若是能兼而得之,該多好?!?/br> …… 見她一臉疲色而來,陛下的手諭拿在手里還未宣讀,何太平就招手喚人:“六安,帶衛天師下去領人?!?/br> 六安看了一眼那素日里不說光彩照人,也機靈靈動的少女,眼下即便洗凈了臉也一臉疲色,不由多看了兩眼,才領著她下去提人。 衛家兄弟被帶了出來,衛同知還好,雖然愁眉不展,卻也朝她點了點頭,露出幾絲欣慰之色,雖然說原本一早便能出來了,但這一次,能央來了陛下的手諭,可見這孩子又不知不覺立了功。 立一次功是運氣,但立兩次,立多次,那就同運氣無關了,而是她這個人,堪為能者。 衛同遠見了嘮叨了許久的“六姐兒”,好好個漢子卻不由的開始抹眼淚:“六姐兒不在,為父就入了牢獄,還要你回來領人,這說起來,可真是掉面子!” 周圍的獄卒聽的險些笑出來,不由正視了兩眼這個他素日里甚是看不起的懦弱漢子,懦弱是懦弱,但也有可取之處。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衛同知看了過來,對面的女孩子瞬間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便抬眼望來,目光交錯,微微頷首。這等不消他點頭,對方便能領會的暢快之感讓他不由松了口氣:這些小輩里,果然只這個孩子能脫穎而出??!她憑仗的可從來不是簡簡單單的天賦陰陽眼。 …… 早收到消息的衛家女眷在門口擺了火盆等事物,畢竟是從牢獄里出來的,總要去去晦氣,跨過火盆,衛同遠喜氣洋洋,連聲道:“我家六姐兒果然是福星,這一回來,我們就放出來了?!?/br> 周老夫人瞧了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同遠,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大男人,還要抱女兒的大腿,這叫什么事? 飯席上李氏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沒了:“那個很靈驗的劉道婆……我去請了,劉道婆說與我有緣,連錢財也未要,果然是真真有本事的人,都看不上錢財那等阿堵物……” 衛瑤卿喝著湯,險些噴出來:劉道婆不收李氏的錢財,不讓她打造什么菩薩金身,不是因為兩袖清風,不碰阿堵物,而是懼怕,懼怕她這個知道她底細的人胡亂出去說,這才有意示好而已。 李氏卻不覺得,又面露得色:“劉道婆說隔壁那一家子就是掃把星,我家六姐兒就是掃把星的克星。果真,六姐兒一回來,隔壁那一家子作的妖就沒事了?!?/br> 如此胡說八道……卻陰差陽錯,還真說中了,李氏由此逢人便對劉道婆贊不絕口。 這樣的運氣……衛瑤卿只覺的難怪這長安城里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那么多,只劉道婆一個人如此出名了。 飯罷,衛同知起身走了出去,衛瑤卿同眾人寒暄了片刻,也借口勞累先行離開了。才出了榮泰苑,便看到衛同知身邊的小廝在等著她。 她走過去:“走吧!” 小廝一怔,他都沒說呢,六小姐居然就已經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不過還是前往帶路了。 說話的地方是衛同知的書房,待她走入書房之中,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兩人便同時開了口。 “此事背后有人在針對我們!” “背后有人!” …… 一句長一句簡短,卻是同一個意思,衛同知抬手,示意她坐下:“此事,我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勁,但在朝為官者,政見不同這等事情天天都有,便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動的手?!?/br> 面前雖然容貌尚且稚嫩,但舉手投足卻已讓人覺得十分沉穩的女孩子開口道:“其實,我有一個猜測?!?/br> 衛同知雙目一亮,在他看來,這個女孩子雖然兵行險著,但卻怎的也磨滅不了她年歲雖小,但論心智卻不輸一流世族掌權者的能力,她所開口必然是有所依據的,是以衛同知道:“說說看呢!” “懷國公!”衛瑤卿道,“我覺得應該就是薛家出手了,而且這一次,不是薛世子那個廢物,是蟄伏的猛獸懷國公薛行書本人出手的?!?/br> 衛同知面容變的凝重了起來:“你確定么?” 少女托腮沉思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錯不了,應該就是薛家!” “是因為你二姐么?”衛同知問她,說起懷國公府,他首當其沖的,想到的就是衛瑤玉那件事,他想了想道,“那薛家三女純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而且最后莫名其妙的死了,說不準也是薛家自己動的手。難道就因為此事,所以懷國公一直對我衛家懷恨在心?” 衛瑤卿搖頭:“當然不止是因為這件事?!?/br> 衛同知不解:“那還有什么事?” 衛瑤卿想了想道:“薛國公大概覺得最近薛家這么倒霉跟我有關吧!” 什么?衛同知目露驚色,震驚之下一下子站了起來,講書桌上的書冊、公文碰翻在地也無暇顧及,只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書房中的氣氛變的空前的凝重,而那頭說出這種話的少女卻只是聳了聳肩,道:“即便沒有什么證據,他認定了是我,便想針對于我,就像三教九流那些人打架一般,露面之前,給點顏色我瞧瞧?!?/br> 這種話若是換一個人來說,衛同知說不準就當場甩手走人了,但說話的是她,衛同知暫且按捺下那種不以為然,接著道:“這跟你有關系么?這是你做的么?”衛同知說這話時不以為然,顯然也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