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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女孩子嘆了口氣,最后看了一眼寫著“武陵村”的石碑,收回了目光,“山上清幽,齋飯素食早吃膩了,他就下山跟村民換吃的,這塊石碑換了一只燒雞?!?/br> 說著雙腿夾了夾馬肚,一邊走,一邊與他說話:“后來我來了之后,他同我走南闖北到處走,我二人吃遍天下美食,更是將嘴養刁了。實際寺連通南北,十年間,我們也回過幾次實際寺,當然,碰到你就只有一次。寺里的人食素,我二人不想吃,就帶些小玩意兒,與這里的村民孩童換?!?/br> 一邊說著,一邊看到路邊蹲在地上水塘邊玩水的孩童,少女準確的叫出了其中一個的名字:“狗子!” 幾個玩的身上臉上藏不溜秋的孩童抬頭,看向他們,看了一會兒,有孩童叫起來:“偷糖吃的賊!” 偷糖吃?衛瑤卿轉頭去看裴宗之:“一聽就是在說你?!?/br> 如此好甜食,連糖都偷吃的除了他還有誰? 認出裴宗之后,那一群孩童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衛瑤卿,看了一會兒,齊刷刷的搖了搖頭:“你是誰???jiejie,我們好似不認識你呢!” 說罷,不等她回答,又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 “jiejie真好看,jiejie有好玩的東西么?我們可以跟你換!” “jiejie也是來拜訪山上的老和尚的么?” “jiejie……” …… 嘰嘰喳喳的童音無邪而天真,他們還未長大,還未學會去遮掩自己心中所想,想到什么便問什么。 明明是些再尋常不過的問題罷了,但不知道為什么,衛瑤卿眨了眨眼睛,只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你怎么哭了?”一旁的裴宗之不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紅了,這種時候有什么好哭的?” 在裴宗之的印象里,她不是個喜歡哭的人,至少與他見過的大多數女子相比,她不是個喜歡哭的人。孤身遠赴南疆,無人相助她沒哭,帶著三個絲毫不會武功的貴人千里迢迢回長安,她也沒哭,甚至孤身在皇城被人圍殺遇險,也沒聽說她哭過。 眼下,幾個孩子問些再尋常不過的話,她居然紅了眼睛。顯然,在他看來,這有些不合常理,匪夷所思。 少女眨了眨眼睛,淚意退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大概是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吧!” 這個回答讓裴宗之若有所思,顯然不是很明白。 衛瑤卿也懶得解釋,朝著幾個孩童招了招手,夾了夾馬肚,繼續向前走去。 “這里是武陵村,你知道武陵二字是什么意思么?” “魏晉時期,有個姓陶的文人,寫過一篇,說是有個武陵這個地方的百姓無意間進入世外桃源而后返回的故事,武陵就取自這里。背靠實際寺,武陵村雖然沒有辦法真正成為世外桃源,卻也能如故事中的武陵人一樣,可以有走入桃源的機會,當年取此名就是這個意思。桃源村很難做到,但武陵村還是可以的?!?/br> “其實,武陵村是個好地方,不過那時候年紀小,沒有察覺到?!鄙倥硐埋R,人已經到山腳了,入國寺,要從此地開始徒步上山了。 “這一次回來,還好天光大師不在。你說,他若是在的話,會不會不讓我離開實際寺,就像當年不讓廟遠先生離開一樣?!?/br> “你雖是廟遠先生帶大的,但你不是廟遠先生,不會乖乖聽話的?!迸嶙谥戳怂谎?,“就如我也是師尊一手帶大的,但我與師尊也不一樣,因為我不是他,看法自然不可能全然一樣?!?/br> “你放心,現在師尊不在,這實際寺我說了算,你要找的東西,我知道在哪里。答應你的事,我不會食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br> 第五百零七章 寺內 走到實際寺門前,未受任何阻攔。山寺們前掃地的兩個小和尚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來人,頓時將掃帚扔到一邊,齊齊的朝裴宗之行禮:“阿彌陀佛,師叔回來了?!?/br> 裴宗之雖然是個帶頭發的,也不是和尚,更是不忌葷素,但不妨礙他在這寺里地位不低。今后這實際寺更是他的。 衛瑤卿跟在他身后,在兩個小和尚恭恭敬敬的神情中踏入了實際寺,低聲問他:“以后要做這一寺廟老小的主人,這種感覺怎么樣?” 這就帶了幾分挪瑜了。 裴宗之回道:“不怎么樣。實際寺是國寺,吃穿住行,皆有供養,日子過得消停的很,是不是這寺廟的主人其實沒有什么差別?!?/br> “難怪你這般大方,原來竟是皇室在供著你吃喝?!鄙倥鞒鲆桓被腥淮笪虻臉幼?,“國庫就是你的后盾??!” “不是?!迸嶙谥蝗煌A讼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落在她身上停了片刻,遲疑了一會兒,卻沒有說什么。 “怎么不是法了?”少女仿佛什么都沒察覺到的樣子,接著問道。 裴宗之只是轉過身去,對著幾個路過準備去做早課的小和尚點了點頭:“今日你可以休息休息,一路趕路確實辛苦了,待到明日,我再帶你去拿東西?!?/br> 裴宗之的住處與實際寺的廂房很近,趁著小和尚幫忙打掃廂房的空檔,衛瑤卿干脆就去了他那里坐了坐。作為實際寺未來的主人,他在實際寺擁有一座單獨的小院,雖然不大,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也被寺廟中的小和尚們收拾的井井有條。 小院不大,卻也種著一些零零散散的花草,一看就不是他自己打理的。 “你這里真不錯?!鄙倥池撝p手,在幾步就可走完的小院里轉了兩圈,踩了一腳路邊一處低凹的小水塘,濺出了不少泥水,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只有那等不聽話且頑劣的男童才會干出這種事情?!蹦慷昧诉@一切的裴宗之撇了撇嘴,“這種事情,我六七歲時都不會做?!?/br> “好了,”少女滿不在乎的收了腳往他屋中走去,“你是聽話的乖孩子,我自幼頑劣不堪,但那又如何?” 他沒有說話,看向少女在進屋前想要擦去鞋上泥濘,便蹲下來取了塊布,幫忙擦了擦。 一路疾行趕路,路上總有遇到風雨的危險,所以她腳上穿的是一雙雨天也能行路的牛皮小靴。一路走來,牛皮小靴臟兮兮的,不止是鞋子,衣袍上也沾了塵土和雨水,著實與衣衫整潔亮麗的美人沾不上關系。 她也不在意站在那里,低頭看著他為她擦了擦鞋上的泥濘,而后回了一聲:“謝謝?!?/br> “不用,”裴宗之轉身,“這是我的房間,你如此進去,打掃起來費力?!?/br> 推門進屋,屋里的陳設也十分簡單,除卻必要的物什之外,也無多少物件。 人方才坐下,小和尚便端來了兩份素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