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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無可奈何,卻也無法。 …… 在她甩馬揚鞭沖過去的那一剎那,守衛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上前拔出佩刀,準備攔住她的去路。 女孩子的反應更快,早一步抬手,出拳打向附近一個手執長槍的守衛,一拳帶著不小的內力將守衛掀翻在地,奪了守衛的長槍,女孩子手執長槍在手里轉了轉,挽了個漂亮的把式。 一手執槍,掃向涌來的守衛,一手控制著馬車,口中帶著內力高呼:“他們劫殺太后太子與公主,還不快跑?” “看到不該看的事還不快跑?” 帶著內力的聲音傳遍了在場每一個角落。 這……什么意思?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有人轉了轉眼珠,怔了片刻,意識到了:“他們想要殺了我們!” “我們看到不該看到的事了?!毖巯麓蟛糠质匦l前來圍殺她了,那頭圍著百姓的守衛不過區區幾人。 區區幾人又怎么可能擋得住那幾十個百姓。 百姓中不乏看明白的聰明人,因著女孩子那一聲高呼,早就忍不住了。 想要殺了他們?只因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事?再一細想,馬車里的是太子、太后和公主,城門上只蓋著西南府府印,越是細想,越是細思極恐。 劫殺皇族、西南府的府印,莫名其妙的閉了城門,將他們圍了起來……這一切,串聯在一起,不少人的表情愈發的驚恐。謀反、誅殺這些詞匯接踵而來。 衛瑤卿臉上笑意加深,話說得太明白總是沒有話說一半讓人去猜來的好的。很多時候,即使是真相,被動告知的真相總沒有自己猜到的來的深信不疑的。 更何況,這確實是真相。 有人想要謀反,他們看到了這一幕,他們是知情者,所以為了秘密不被泄漏,他們會被殺死。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證消息不外泄。 這還了得?想明白之后,原本被圍在一起推推搡搡的百姓頓時便動了手。群情激憤之下,那幾個守衛哪還攔得住,被人奪了手中的佩刀,百姓便沖了出來。 控制不住了。 不是所有的兵馬都如西南侯麾下最精英的部隊一般,只聽軍令,執行力驚人的。這群城門的守衛屬于城內的守兵,只是普通的官兵,自然沒有這么好的執行力。 一看身后百姓沖了出來,原本盡數沖向那一匹馬車的官兵舉動不再整齊劃一了。有人停住了腳,一時不知道該前進還是后退;有人繼續往前,視若惘聞;有人轉身,往回沖去,想要制住沖出來的百姓。轉身向后的遇到向前沖的頓時撞翻在地,停住腳不動的一臉茫然受到了波及,被撞到了一邊。 現場一陣慌亂,亂糟糟的官兵又遇上了沒頭蒼蠅般亂沖的百姓。 推搡,喝罵、踩踏、尖叫不絕于耳。 馬車上的女孩子輕易挑翻了前方兩個攔路的官兵,而后,一槍推開了城門。熱鬧的大街出現在眼前,馬車飛快的沖入了人群,向前奔去,很快便消失在視野范圍之內。 …… 鐘黎武藝不俗,就是整個西南軍中都是數一數二的,面前這個“老者”也同樣厲害,提著一把從官兵手中搶來的刀,一招一式,不緊不慢的應對著。 有病是吧!鐘黎氣的跳腳,雖說沒有辦法分出心思去關注城門那邊的狀況,但他耳朵沒有聾,能清楚的聽到城門口傳來的咒罵吵鬧聲。被亂七八糟的守衛與胡亂竄著的百姓撞了個正著,他手下的一隊精英小隊也被制得進不了城門。 精英小隊的官兵不懼怕厲害可怕的對手,但對毫無章法、亂七八糟的守衛與百姓卻反而無從下手了。亂哄哄的一堆人擠在了城門口,伴隨著難聽的喝罵,精英小隊的官兵想要開道離開,卻往往才勉力分開一條路,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一只腳、一桿槍、一把刀攔住了去路,而后再次沖亂。 鐘黎眉頭跳了跳,竭力地隱忍:如此的精英被一群亂七八糟的烏合之眾攔住了,簡直可笑! 第四百零八章 歇息 亂拳打死老師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而眼下城門大開,城門口正對的就是城內主街,街上的行人、小販、商戶不在少數,這時候再想要動手殺人顯然不合適了。因為兵馬再多,也殺不完整條街的百姓。 一招不慎,處處受制。 那個古怪的女孩子早帶著人跑了,鐘黎蹙眉,高呼:“回來!” 抓不住那個古怪的女孩子和太后他們,那就只能抓眼前這個“老者”了,雖說先前那個女孩子表現的似乎完全不理會這個人的樣子,但萬事都有個萬一不是么? 縱然知道抓這個“老者”有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還是動手了,別無選擇之下,干脆死馬當活馬醫了。 也在此時,那“老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出聲:“我該走了?!?/br> 聲音沒有半點蒼老,甚至非但不蒼老,還十分年輕。鐘黎有些詫異,手下彎刀揮去卻沒有停頓半分。 “論年歲,我比你還小一歲,以后不要胡亂說話?!薄袄险摺?,不,不是“老者”了,是這個同黨語氣中帶著說教的意味,真是讓人聽的愈發討厭起來。 誰去管這種芝麻大的小事,鐘黎一聲令下,那一隊精英折了回來,抬手,雖說剩余的不多了,但每個人都還存留著兩只弩箭,眼下弩箭就朝那個還未來得及離開的同伴射去。 那個人卻在此時突然扔了手里的刀。 這種時候扔刀?是什么奇怪的路數?鐘黎不敢輕敵,今日碰到的兩個對手一個比一個古怪,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他手下彎刀出手,襲向那個怪人。 一聲輕笑,是那個怪人在笑。 這種時候還在笑?或者可以說這種時候還笑的出來,鐘黎神色冷凝,一股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說的沒錯,你是個不錯的軍人,但今日孤身追來太過托大了?!?/br> 腳下一沉,整個人放佛被人向地下拽去。 這是普通人看來不合常理的情況,鐘黎凝眉:“你……” “我也是陰陽術士啊,”那個怪人發出了一聲感慨,背負著雙手轉身,“陰陽十三科,或許有幾科我不如她厲害……” “但我也是很厲害的?!?/br> “從來沒人敢對我大呼小叫的,你是第一個,還是很了不起的?!?/br> “我這么說,你可能會覺得我不謙虛吧,但這是事實?!?/br> “我走了,這其實只是個小手段而已,我也傷不了你,但眼下用來就是有用,不是么?” …… 那個怪人啰嗦的說了一大段廢話之后,揚長而去。 鐘黎也未被制住多久,一盞茶時間之后,就恢復了過來,人未受傷,卻叫人跑了個干凈。他隱忍著體內的怒氣,抬手,一只信號煙花直沖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