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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么快,她風采依舊。 金陵會仙閣的眉大家,也是金陵會仙閣如今真正的主人。不過她很少露面,很多事都是別人在打理。在長安也有座會仙閣,不過那里的主人王會仙才是這金陵會仙閣的第一任主人,其中自然不乏不少故事,只不過當時她只是一個圍觀者,廟遠先生也只是心血來潮,卻改變了幾個人的命運。 嚴格來講很多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也沒有絕對的好人與壞人,有的只是勝負而已。 所以衛瑤卿看了片刻,如此美麗的骨相難得一見,如普通人一樣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目光。 管事說魯商商幫在這里有個落腳地,其實當真是謙稱了,這個落腳地可不小,典型的江南院落,精致典雅,青磚瓦黛與花草都布置的恰到好處。 分配到的屋子不大,里屋東西也不多,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原本是兩人一間的,她塞了些錢,成功的換到了單獨的一間。錢可以解決很多無關緊要的問題,當然那種重要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一個包袱一把傘,落腳地打掃的很干凈,有專門的仆婦打掃。商幫在這里會呆上十來天的功夫,除卻貨物買賣交易,就是好好享受一番這份風月奢靡了。 自從那一群俊俏的少年郎從眼前走過,紅果兒早就呆不住了,來找過她兩回,要去江南書院,都被她推脫拒絕了,女孩子不得已,只另尋了兩個人走了。 待休息過后,出門的不少,有出去尋那些風月場嬌娘的,也有出去玩的,吃的,當然亦有不忘正事,一來就著手準備出貨換貨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管事似乎徹底忘了她這號人一般,并沒有管她,她休息了片刻,撐著傘出了門。 …… 她撐著傘在細雨中行走,腳下踏的是青石板街的小路,在一片秦淮風月中撿著吃食,邊吃邊走,賣小吃的小街盡頭就是一座。 兩層小樓漆著青漆,小樓檐角高翹,屋瓦朱門,直是雕梁畫棟,華麗旖旎。 怎么走到這里來了?衛瑤卿輕舒了一口氣,卻沒有立刻進去。當年他們來金陵時,就是租住的這座小樓,而小樓的主人就是眉大家,彼時她還未脫離桎梏。也是因此結識的眉大家,才有了后頭的事情。 陰陽術士有言緣數為三。意思是若是有緣,冥冥注定,那就很可能會有三次機會。而她自入城開始,見到眉大家算是一,走到這里算是二了,她聳了聳肩,希望不要再有三。 嘴里叼著梅花糕轉身,卻在剎那間察覺身后有疾風襲來,她驚叫了一聲,夸張的避了過去,像是一個趔趄沒有站穩一般?;仡^吃驚的看向突然橫空出現的幾個蒙面人。 衛瑤卿暗罵了一句“要死啊,連個小仆役都不放過”。 這些天只有一件事可能會遭來這樣的毒手,那就是貨車里的弩機被偷走的事情了。她沒有準備展現出如何厲害的功夫,所以方才三腳貓似的反應也能說得通了。 左右是死路,后頭是那幾個追殺的蒙面人,四方之位,堵了三路,這當真是冥冥注定??!不管眼下小樓里住了什么人,先闖進去再說。 于是她想也不想的沖了進去,原本以為撞門要用上不小的力,誰料那門并未關上,她力道過大,三腳貓功夫的她自然不會做到收放自如,于是本能的躍了好幾步,才生生收住了腳,而后看向眼前的一堆俊俏少年郎。 翩翩白衣少年,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茶具,與兩三盤精致的小點心。他們的精致風雅與嘴里叼著梅花糕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稍稍一愣,她想也不想就跨過一人的肩膀,借力跳到了一堆人中間叫道:“各位公子,外面有人闖進來了!” 其中一個憤怒的出聲道:“闖進來的不是你……” 話到一半截然而止,那幾個蒙面人沖了進來,見那么多人也愣住了,方才那個出聲的旋即叫道:“你們這些人來是要做什么?” 干得好,少年!衛瑤卿目光掠過這一堆著江南書院學生特有的白裳青帶衣衫的少年感慨了一句: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這些少年學生能吃飽了沒事干跑來玩復雜的品茶八味宴,可見家世非富即貴。趁著少年學生紛紛起身怒斥的空檔,她跳到了眾人的身后,而后一轉身通過大堂旁的月門閃了進去。 一入門,里頭卻是別有洞天。 第三百八十章 玉佩 這是一個山水俱全的景園,繞過小巧的水池假山,前方隱隱飄來潺潺的琴聲和女子的聲音。 隨著她的走動,一切已經出現在了眼前,一個著藕荷色長裙的女子在引吭高歌,吳儂軟語、俏美酥甜,彈琴的是個白衣琴師,一旁還有不少她這樣的女子,身形窈窕,或著粉裙或著綠裙,眼色清新可愛,扭著腰肢似乎在練舞。 雖說此情此景,風雅秀致,卻掩蓋不了她們是風塵女子的氣息。 衛瑤卿看的一愣一愣的,這群少年在做什么?還不到弱冠的年紀,前頭品風雅至極的八味宴,后頭叫上風塵嬌娘。這真是外表風雅內里風流,小小年紀就如此,到弱冠還了得? 她手里提著傘,衣衫樸素,就這么闖了進來,卻仿佛無人看到一般,大抵是以為她是哪個學生的小廝吧! 為何她敢跑進來,就是因為知曉外頭那群學生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家身邊都有護衛,在方才旁邊的里廳里就站了不少,所以她并不擔心。 正想著不擔心,耳尖便動了動,有不少人正穿過月門而來,人未至聲先至:“剛剛那個臭小子呢,被人追殺了竟敢往我們這里跑,真是好大的膽子?!?/br> 話音剛落,便看到了站在那里抬頭望來的少年。 為首的白衣少年伸手指了過來:“別愣著了,就是你!你是何居心?讓我等的護衛幫你趕人?” 會說如此的話,看來是外頭的事情解決了。衛瑤卿笑了笑,打了個哈哈:“我在賭坊贏了不少錢,那群人突然間跑出來要殺我,我慌不擇路便跑到這里來了?!?/br> 那群少年學生們發出了一陣噓聲,了然。賭坊的做派都清楚,十賭九輸,玩來玩去,最后贏的都是莊家,若是贏得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去了,這小子估計贏了不少。 “呸!”少年啐了一口,“也就這種下九流的地方會干出這種事了,哪如我等學院清凈風雅?!?/br> “是啊是啊,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庇腥它c頭附和,而后又看向他,“好了,這一回我等幫到你了,你趕緊離開吧!”頓了頓看她一身樸素的短打,微微蹙眉,“就是我的書童都比你穿的好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 衛瑤卿瞟了他一眼:讀了幾年書,學會了罵人不帶臟??!意思就是她穿的太破,配不上這里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