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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楚太宗當年做的夠好,才有了四百年的大楚底蘊?!?/br> “楚太宗當年有如許之多的從龍之臣,術有張家,朝有功臣譜二十四功臣,所以能開創如此江山,”陳善有些艷羨,“真是恨不得能生于那等時代,群雄并起,百戰稱王?!?/br> 如此雄心壯志,很容易激起一個男人的共鳴,陳禮只覺的胸中有股熱氣在沸騰,莫名的激動戰栗勇遍全身:“大哥,那眼下怎么辦?二哥還在京中?!?/br> “長公主之死這一招用的是當真不錯?!标惿戚p笑,“四弟的死不能再做文章了。但是還有別的,譬如那些前朝余孽?!?/br> “可是他們未必會……”陳禮說到一半噤了聲,反應了過來,“他們不動手,我們可以假借前朝余孽的名頭??!” “三爺說的不錯?!币慌缘哪腥碎_口了,“前朝余孽若是再次對陛下下手呢?若是僥幸得手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這長安城自然是要閉城嚴查的。眼下長安城亂成這個樣子,閉城之后必然會生出事端來,我等只需在一旁觀望,在合適的時候添把火,待燒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起兵了。最重要的是那位貴人就在我們的手中,陛下若是出事,萬事不還是要那位貴人出頭?” …… …… 衛瑤卿看著墻邊的腳印不語,除了這個腳印還有墻邊的刀痕。 “小姐,昨天晚上聽到的響動,但是沒看到人?!睏椄庹f話間,聲音有些疲倦,“好幾日了,廚房里還少了兩條臘rou,一開始以為是耗子偷的,所以就養了一只貓,結果還是會少些東西。奴婢想守著抓來著,守了一整晚沒有抓到,倒是頭疼的厲害,還莫名其妙的睡著了,臘rou又少了兩條?!?/br> 衛瑤卿點頭:“我知道了?!彼樕仙袂椴伙@,手腳卻是有些發寒。 待準備的差不多了,她就要離開長安了,解哥兒她能帶走??尚l家這一家老小怎么辦?他們只是普通人,眼下是有人偷偷溜進來,順手牽走了rou,若不是偷東西而是投毒呢?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雙手發涼。 不行,得想個辦法。思及此,她開口問:“大伯回來了么,棗糕?” 正抱怨著的小丫頭怔了一怔,“應當是回來了吧,我瞧著長房去廚房要了參茶。大老爺喜歡喝參茶的?!?/br> “我去找大伯?!?/br> …… …… 進去的時候,衛同知正在看著一張輿圖出神,見她來了便開口招呼她:“六丫頭來了啊,坐吧!” “大伯,這幾日的事情你可曾聽說了?”她開門見山。 衛同知點頭:“你今日不來,我也是要來找你的?!?/br> “大伯可有辦法?” “辦法不少,不過總要找最配合你的那一種?!毙l同知開口道,“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長安?” 她一怔。 衛同知又笑了:“陛下找過我了,他有要事要你來做,但此事不能對外聲張。你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紅人,莫名其妙的失蹤總會引來人的懷疑,所以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蒙騙過大家的理由?!?/br> “譬如……”衛瑤卿笑了,眼前這個儒雅睿智的大伯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膽。 “犯了罪責被押送出京,出京之后借機逃脫;或者陛下將你軟禁起來,這個辦法更好,不過這個辦法需要一個替身?!?/br>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都能找到借口讓陛下派兵將我等保護起來,這一點你放心,我衛同知還不至于保護不了一家老小?!彼f著再次望了過來,“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 第三百三十一章 御賜 “陛下讓我等他的命令?!鄙倥椭^道,“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br> 衛同知點頭,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少女身上。 原先低著頭,形容怯怯的少女也在此時抬起頭來,向他望來,目光不躲不避,形容坦然。 眼前的女孩子是他二弟的小女兒,他的侄女,家里排行第六。但關于這個丫頭,他卻委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印象。話不多,各方面都沒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同普通的閨中女兒別無二致。除了“命好”選中了一個貴婿之外,別無其他。卻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個閨閣女兒,能引得王司徒那般看重,甚至不惜出手,絕非泛泛之輩。能到陛下面前自薦,能讓眼下長安城的勛貴識得這么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兒,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簡簡單單的有陰陽術天賦便能做到的。只是可惜,她變化最大的時候,他身陷囹圄,無法親眼所見。聽到的總是沒有親眼所見來的深刻的。 “大伯沒有什么想問的么?”眼前的女孩子歪著腦袋看著他,雙眼明亮,看上去甚是可愛。 是的??蓯?,漂亮這就是她的外表給人的第一印象??删褪沁@個女孩子,還記得老師當時對他所說的,在營兵的包圍下靜靜地站著,滿地的狼藉,箭雨,營兵的尸體還有她拿在手中,用來擋箭的尸首,染血的腳印……這一切,可愛、無害卻又冷酷交雜在一起的矛盾讓人心底生寒。 程厲勝是嚇死的。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生命最后一刻的驚恐。保持了幾天,帶著青灰色早已僵硬的尸首上驚恐的表情愈發顯得猙獰,讓人看的心里發毛。程厲勝生命的最后一刻是與她呆在一起的,她說了什么,程厲勝何以害怕成這樣,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未知的答案,只有她知道。但只要她不想說,無人能知道。因為陛下就是要程厲勝死,至于怎么死,那就是程厲勝的事情了。 她并不掩飾她不是一個好人,你要殺我,我就拿你做盾,你要害我,我就要死的不明不白。雖說程厲勝的死并不都是她的緣故,說穿了,程厲勝也不過是陛下與西南侯博弈的一顆棋子罷了。 但是,確實的,她不是一個好人。 那么,她是壞人么?衛同知雙目放空,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卻又似是透過眼前的女孩子在看別的東西一般。他不知道,從囹圄中掙脫而出不過幾天的時間,他無法去給一個女孩子下一個正確的定論。不過,就他所見。家里變的更好了,母親沒有事,身子變好了不少,二弟去匠作監做事,不再同先前一樣整日愁眉苦臉。兩個孩子,衛君寧那小子會跟著學學打拳習武,雖說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卻比先前出去闖禍要好得多,二房大丫頭也不像之前那樣成日出去同亂七八糟的人結交了。每個人都在變的更好。 家里變好了,外頭呢?至少短短數月的功夫,外人對他衛家的看法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他所見到的,都是好的。他不知道去如何界定這個女孩子,甚至不知道她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丫頭,但是母親喜歡她,家里所有人都喜歡她。家里所有人都向著好的一面而去。難道就要因為那等沒有證據、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