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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有了實體,居然脫離了承載它的地面齊齊伸向了空中,以嬰孩為中心如觸手般閃電向四周蔓延開來!咒術完成,洛君語終于睜開眼,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把玉笙留在了宋家,沒有一同轉移過來,不管最后結果怎樣,也算給了自己一個答案吧。此時,這片空間內靜得落針可聞。除了洛君語,在場的所有人都仿佛是斷了線的人偶,一個個直直定在當場,完全無法動彈、無法眨眼,甚至連彼此傳音都無法做到!.這場景恍若最荒誕的夢魘。空曠的沙地中豎著一方石臺,石臺周圍立著一個個僵硬的人。石臺之下,紅色光路恍若捕食者的利爪,張牙舞爪急不可耐朝著吸引它的美味撲去。由遠及近,離石臺最近的那人最先被觸及,頓時遭了秧。紅光直點他額間扎了進去,他分明是痛苦萬分卻又無法動作,一張臉青青白白,眼中滿是絕望。很快,仿佛是生機被吸干,那人眼神瞬間灰暗再無神采。而即便這樣,他依舊同其他人一樣保持著睜眼僵立的姿態。如此駭人!每個人的目光中再無法掩飾這種靈魂深處的恐懼,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然而此刻誰都無力阻止,所有人都如砧板上的魚rou,只能任由這紅色在眾人目光中游走,肆無忌憚向著它下一個獵物伸手。一個又一個人被它觸及、侵蝕,然后周身靈力暗淡生機斷絕,如同死去。再無人可擋,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是它的盤中餐。紅光吸取的靈力愈多。石臺之上襁褓周圍,似乎熒熒亮起了光芒。洛君語專注地看著,面無表情。“咔嚓!”石臺自下而上突然碎裂。紅光驟散!眾人一喜。“!”洛君語眉間一陣厲色。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的淵衡接過堪堪就要墜地的嬰孩,一把朝人群丟了過去,并指為刃劃破四周突然密密升起的禁制。傅笑言本能伸手一接,艱難抓住了襁褓一角將嬰孩勒住脖子吊在半空,下意識側頭果然看見傅樂希一臉嫌棄,又趕忙伸手撈了過來。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恢復了行動。同他一樣反應過來的還有在場的其他人,他們身上也都沒有了那種詭異的束縛,再不是無法動彈任人宰割。而先前幾個受襲的人在束縛消退后紛紛閉目軟倒在地,同伴立刻上前緊張查探,慶幸呼吸還在,便立刻開始輸送靈力救護。而更多的人則是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并打破死局的人,似乎也并非人類。此刻的較量似乎不是他們這些窮盡一生也摸不到時空法門的修士所能插手的,即便在外頭再怎么風光無限堪稱界內前輩翹楚,今日才知以往當真坐井觀天。朝聞夕死,若是此趟得以幸存,心境上也是大不同了吧。兔起鶻落,場上兩人眨眼睛已交手幾十次,身法快得只留殘影??床灰姷撵`力激烈交鋒,頻頻發出劇烈碰撞,沖擊力卻在這個詭異的空間發散不了幾米就快速消弭。倏爾,兩人身影分開,相對而立,涇渭分明。“是你?!甭寰Z眼見功敗垂成,也不惱,似是又把刻在骨子里的溫潤面具戴了回去。他低低笑出聲,聲音溫柔如嘆息:“還是你啊。哎,果然空間相融的時候最是不穩固,我都沒察覺,真可惜啊?!?/br>淵衡站在他的面前,沒有接話。“你,還有你,還有你們,都是要阻止我嗎?”傅笑言被他一指,頓時成了眾人視線的焦點,渾身不自在起來。傅樂希皺眉,雖不解傅笑言為什么被特別拎出來。然而作為自家人,總不好見這個弟弟被欺負的,便要把傅笑言往自己身后拉去。傅笑言止住她,嘆了口氣將抱得萬分別扭的嬰孩不由分說往她懷里一塞。嬰孩撇撇嘴不大高興,但很給面子沒有哭出聲。傅笑言在眾人的視線中走出來,慢慢走到洛君語面前。洛君語挑眉看他。雙方都沒有言語。淵衡站在傅笑言旁邊,分出一絲心神護他。面前站著的畢竟是洛君語,他從這歲月長河中跋涉過來的,經歷過什么無人知曉,就如方才交手時露出的實力一樣,不可小覷。“你們一定覺得我這樣做傷天害理、有違天道,然后想勸我回頭是岸?”洛君語嗤笑了聲,漫不經心掃了眼下邊螻蟻一般的眾人,眼神清清楚楚透露出輕蔑。他最終將視線落到了傅笑言身上:“是嗎,傅笑言?”沒有人回答他,但無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同一個答案。“淵衡告訴你不少事了吧,是不是也講了以前那些事?你以為你是顧臨軒的轉世?”他悠悠說著,又問傅笑言他們。“不,你不是!顧臨軒根本沒死?!彼鋈挥行┥窠涃|地笑了起來,又立刻收了聲,“他根本沒死,又何來轉世?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才是那個本不該存在的人!”“我?”傅笑言有點蒙圈。“沒錯,就是你!”話音未落,洛君語突然詭秘一笑。!誰也沒料到,洛君語這一出手,既不是對傅笑言,也不是對淵衡,而是對著戰局之外抱著孩子的傅樂希。傅笑言心知不好?!皽Y衡!”他疾呼。知他意思,淵衡也不多言。傅笑言聲音未落,他便以瞬移到傅樂希面前,揮手展開屏障,隔開四周而來密不透風的由靈力凝成的利刃。“叮叮!”無堅不摧的利刃扎在屏障上紛紛墜地,發出金屬般的聲音。傅樂希舒了口氣。抱著嬰孩,她確實不大方便出手,雖然一旁也有叔伯相護,若要她自行躲開這一擊,也是要費點力氣。心里還是感激的,她看了眼淵衡,卻見對方終于變了臉色。傅樂希只覺一陣暈眩,便不在原地而平平移出了幾米。“淵衡!”傅笑言驚恐地看著落地的靈力之刃并不消散,而是像真正的金屬一樣,融化成流動的液體,迅速變成一個個陌生的、帶著強大力量的圖案。“等我?!弊詈笠豢谈敌ρ灾豢匆姕Y衡朝他說了兩個字。原地突然失去了淵衡的身影。“這么多年了,他怎么還沒些長進?呵呵?!甭寰Z玩味地看了一眼驟然變色的傅笑言,“你知道嗎,當年,就是我,把顧臨軒那個原本為了護他、只封他片刻的陣法改成了這個?!比魺o施行陣法者重新開啟,陣中之人將被永遠封禁。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個陣法。“接下來你會怎么做呢,傅笑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