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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挑的女人,并不是追捕的對象。“抱歉,女士,您忘記鎖門了?!彼麄}促道,“我們這就出去?!?/br>愛德華給自己圍上了一條白絲巾遮住喉結,嘴角微勾。如果他剛才鎖門的話,那守衛必然會開口詢問,他根本無法偽裝女人的聲音,也就無法回答,這樣反倒會令對方起疑,從而暴露。他換好裙子后才想起,似乎沒有哪個女人參加舞會是不化妝的,所幸這里也有梳妝臺。愛德華唯一會用的化妝品就是口紅,所以他也只涂了口紅。……至于其他刷子色塊面霜眉筆,那是什么。最后他從桌子里抽出一張銀色的蝴蝶面具戴上,遮住了輪廓有些凌厲的五官,只露出一雙深藍的眼睛。愛德華又隨手拿了把紅扇,離開了小房間。當他走出去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沒有守衛了。愛德華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按來時的路回去,他看見通過檢查的幾個賓客都順著舞廳左側的一條通道進去,也悄悄地跟在后面,走到盡頭時,一個后花園便出現在眼前。一個穿著緊身皮裝的男人和幾個守衛把持著花園后面的出口,神色冷峻。每一個人出去都要登記,衣服是允許帶出去的,只是面具要摘下來。似乎戒備森嚴。通道里很黑,愛德華看不太清楚那幾個賓客究竟是什么模樣。等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又是個戴著鳥嘴面具的人。……怎么哪里都有他。那個人如法炮制又拉走了看起來地位稍高的男人,不過這次就有點行不通了。因為被他拉著的男人地位似乎不低于他,兩個人都在說些什么,但皮裝男人總是會很警惕地朝門口望一眼。就在愛德華思索的片刻,一支手挽住了他的腰。“你是想出去嗎?小姐?!睖責岬臍庀⒎鬟^耳畔,“看起來是遇到麻煩了,那我們一起走吧?!?/br>愛德華身體有些僵硬,他這才感受到女裝帶來的刺激。在面對一個同性的邀請時,那種尷尬和羞恥感都快把他殺死了??善植荒苷f話,只能局促地點點頭。他轉身想看清那人的模樣,但對方已經強勢地扣住他的肩膀,這樣的力度足以制服一個女人。但愛德華還不想暴露,只能被他摟著來到大門前。出乎遇見的是,那些侍衛并沒有要求他摘下面具,只是恭敬向他身后的人鞠躬行禮。那個不遠處的男人望見他們兩個,臉色一變,一把摘下了正與他攀談之人的鳥嘴面具。一頭暗金色長發的女人望著他的背影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的腰側別著一支口紅。然后,她就像陣風一樣消失了,只剩下一個鳥嘴面具滾落在地上。切瑟梅匆匆回到大門處,那兩個人已行遠,他厲聲對手下道:“為什么不攔著他們?!”“黑桃A大人說那是他來時便帶著的女伴,沒有邀請函,也不需要邀請函?!?/br>他站在原地回想著,黑桃A確實帶來了一個女侍衛,但剛剛那個女人還在和他交談——切瑟梅又往那個方向瞥了一眼,根本沒有什么女人。他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個手下問道:“大人,那個地方是有什么問題嗎?我們需不需要派人過去?”切瑟梅幾乎是在質問:“你們剛剛沒有看見一個戴著鳥嘴面具的女人嗎?”“沒有,大人?!睅讉€守衛面面相覷,“只有一個鳥嘴面具從里面滾出來,大人就去那邊看了好久?!?/br>他渾身發冷,蛇皮鞭子被緊緊握在手中,恐懼已經把他絞住了。“大人?!币粋€侍衛忍不住辯解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正常,黑桃A大人帶著女侍衛前來您也是知道的,然后他們可能要跳舞,于是女人就換了身衣服,最后他們一起出來。有什么問題嗎?”“……沒有?!鼻猩肪従徧痤^,眼神有些呆滯,“你說得對,黑桃A大人和他的女侍衛沒有任何問題?!?/br>快要入夜的風微涼。他回到剛才的空地,俯身拾起那枚鳥嘴面具,似乎還期望它余溫尚存。※※※這條街總是空曠的,歸巢的群鳥飛過,發出低啞地鳴叫。“我就送你到這兒了?!蹦侨嗽谒叺驼Z,“回去告訴黑桃,他欠我一個人情?!?/br>“你是誰?!睈鄣氯A終于開口道,“是黑桃的……舊部?”“你可以叫我塞納?!?/br>??!愛德華猛地從戒指里抽出一把短杖,轉身抵在對方的胸膛。塞納顯然沒料到他身手如此利索,但他的表情卻沒有多大變化,“你的裙子被弄臟了?!?/br>不是那個人。也對,光聽聲音就不是。他似乎是個精靈與天族的混血兒,金發整整齊齊地梳成馬尾,露出尖尖的耳廓,一雙蒼青色的眼睛正不解地看著他。沒有驚慌,也沒有憤怒。然而愛德華只看了一眼,他就感覺到凱爾洛斯與他之間有種微妙的相似。很模糊,卻又很明顯。“抱歉?!彼杆偈栈囟陶?,“你長得有點像我認識的人?!?/br>“是嗎?!比{側著頭,“那可真是……”“啪嗒”——一根針碰撞在短杖的頂端,藍色的光芒綻出,將它擊落。愛德華撿起那根針遞給他,“拿回去吧?!?/br>“好吧,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一點?!彼柫寺柤?,“那我送你回去,天黑了?!?/br>“不用?!睈鄣氯A拒絕了,“我認識路?!?/br>塞納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可我不認識你啊?!?/br>----Chapter62.女裝&完----第64章Chapter63.姐妹愛德華永遠都無法忘記愛德蒙看著他穿著女裝和塞納一起從書房暗道出來時臉上的表情,他手中的鵝毛筆“啪嗒”一聲掉下來,在紙卷上暈染開墨跡。塞納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又見面了,黑桃大人?!?/br>愛德華轉身就走,他需要把這身別扭的衣服換下來。“站住?!睈鄣旅衫溲缘?,“這個晚上你去哪里了?”“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摘下面具,卻沒有回頭,“先讓尊貴的黑桃A給您解釋一下吧?!?/br>愛德華走進自己房間里的浴室,他看著鏡子里的人,暗金色裙子的女人也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昏黃的燈光從邊角打下,他深邃的五官被籠上了陰影。愛德華緊緊抿著唇,暗藍色的眼睛染上一絲怒意,但這只是凝結在最表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