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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冷漠。回到府邸后,愛德蒙把他送進房間里,“你想問什么明天在問吧?!彼f,“今天是我失策了,我們都很累,先睡吧?!?/br>愛德華點點頭。然后在他關上房門的剎那,打起精神又坐了起來。他打開自己的筆記本,把今天所有獲得的信息都記錄下來,并且畫了一張關系表,把幾個年輕貴族以及他們身后的家族都理清楚了些。然后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天族的通史開始快速瀏覽,并抄錄在了筆記本上。天界是一個沒有外患的國家,它處于默撒克大陸的上方,受到光明神的庇佑。由于沒有外來的斗爭,所以天界一直內斗得厲害,教權皇權并立的制度首當其沖,上一代教皇過于強勢,被天王聯合其他勢力一起強迫其下臺,而現任教皇歐蘭鐸正是因為他對主神忠心耿耿以及政治斗爭方面的薄弱,才坐穩了教皇的位置。當然,如果說還有其他原因的話,就是歐蘭鐸曾經被主神賜予“青春”的勛章,他永遠都是十三歲,雖然在這對永生的天族并沒有太多實質性的作用,但這卻是象征著一種被父神眷顧的榮耀。在信仰方面他是個不滅的神話,人們信仰光明之神,卻也信仰他,他擁有大批狂熱的信徒,他們為了見到教皇可以從大陸的一端走到另一端。這是愛德華無法想象的。教皇的身份讓他對歐蘭鐸有點微妙的抵觸,這種抵觸可以說是嫉妒與傲慢混雜,他一方面羨慕于對方的強大號召力,卻又另一方面高傲于自己的權謀手段,一心奉神的教皇在這方面遠遠不及他。愛德華查了很多,但唯獨沒有查到任何關于他父親愛德蒙·道爾薩斯親王的消息,除了在族譜里有個名字,他簡直就像個幽靈,在二十年前莫名其妙地來到人界,又神秘地離開。愛德華推測可能是因為皇位之爭,天王梅菲斯特講到他是父王所說的“頗得主神寵愛的純血氏族”,那么愛德蒙可能也正是因此才回歸。但為什么他回天界沒有帶上自己呢?愛德華揉揉眉心,他有點頭疼,可能是因為在舞會上喝了些酒的緣故。這時,一聲鳥鳴忽然角落里傳了出來,他朝陰影里望去,發現一個金絲鳥籠正放在那兒,里面有一只斑影鸮,它似乎很通人性,挑準了他什么事情都處理完的時候才出得聲。愛德華頓時覺得自己更頭疼了。……這只原本呆在魔獸森林里的鳥類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嗚咕!咕咕??!”看到愛德華理它,斑影鸮一下子高興起來,兩簇貓耳狀的羽毛一動一動的,它扭動著軀體想要擠出籠子,可是它太胖了,最終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于是愛德華把它按了回去。然后斑影鸮就生氣了。它示威性地尖嘯了一聲,暗紫色的魔紋在羽毛上閃過,剎那間困住它的金絲籠就像被融化了似的,金線扭曲著倒向一邊?;\子被扭斷了,它趾高氣昂地從里面飛了出來。愛德華下意識地就拿了個什么東西罩在了頭上,斑影鸮更生氣了,它原本想啄掉那個東西,結果卻是忽然被窗外的東西吸引了視線。他剛剛忘記拉窗簾,這時看見斑影鸮直勾勾地盯著窗外,順手就將窗戶打開了,斑影鸮敏捷地飛了出去,然后飛向樓頂。它雖然看起來胖乎乎的,但實際上速度非???,那雙屬于食rou猛禽的眼睛能夠察覺任何細微的東西。它尋著蹤跡一路向北飛行,輕薄的雙翅一個猛烈地扇動,一下就超過了那個不速之客。它俯沖著叼起那個東西,按著原路返回。那扇窗戶雖然關了,但仍留著一條縫,斑影鸮靈活地鉆進去,順道地朝窗戶輕輕撞了一下,讓它完全閉合起來。愛德華剛從浴室里出來,他只穿了一件睡袍,斑影鸮飛到他面前,將東西放在了他手上。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那是一只鳥,然后像是什么東西松了一樣,它開始一點點分離,最后散成一條黑荊棘靜靜躺在他手上。----Chapter52.偽裝&完----作者有話要說:我決定把之前的情節梳理適當地穿插在里……第54章Chapter53.羈絆愛德蒙關上了房門,然后徑直去了書房。他知道愛德華不可能在這種處境下睡覺,愛德華也知道他不可能無動于衷,彼此間淡薄的親情里卻顯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默契,父子之間的羈絆還在影響著他們,而這種羈絆是永遠的。愛德蒙走進書房,從擺放整齊的文件中抽|出最底層的一封,既然長子已經回來,那么這賜婚的旨意是可以名言正順地拒絕了。于是這封帶著紅玫瑰水印的紙張就被扔進了廢紙堆里。但愛德蒙不會想到,很快一封同樣印著玫瑰水印的旨意將會降臨在愛德蒙的身上,所以他只是寫了一封關于自己拒絕賜婚的奏章,然后蓋上了親王身份的白獵鷹印章。然后,他埋首于桌案之上,昏黃的燭光燃燒至晨光破曉,銀質燭臺上已滿是蠟灰風干的淚。※※※愛德華豎起斗篷上的高領,遮住脖頸處的黑荊棘?;也涣锴锏陌哂胞^則倒抓在他的金發上昏昏欲睡——愛德華已經放棄把它從頭上弄下來了,于是他只能面無表情地頂著一只斑影鸮走過長廊,渾身散發著一種陰郁詭異的氣息。愛德蒙正坐在主座上喝早茶,臉色很不好。于是當看到愛德華頭上的那只胖乎乎的鸮類時,他的表情就變得說不出的微妙。愛德華也坐下開始進食,直至早餐結束,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愛德蒙起身回到書房,愛德華跟著他,把書房的門給帶上了。愛德華并非不知道愛德蒙狀態不好,但他之所以選這個時候,是因為這種狀態最容易被進攻。——也就意味著真話的幾率會更高。他半倚在一張小沙發上,修長的四肢伸展著,表現出放松的樣子。愛德蒙坐在黑色的高背椅上,冷峻的神情簡直跟他一模一樣。“您說過我要是有問題可以和您聊一聊?!睈鄣氯A平淡無波地敘述著,“那么我希望您可以真誠待我?!?/br>愛德蒙已經意識到又有一場硬戰要打,他強忍著侵襲的疲憊,繃緊神經,“你問吧?!?/br>“第一個問題,它是哪兒來的?”愛德華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斑影鸮拽了下來,被打擾到睡眠的鸮類“嗚咕”地怪叫一聲,然后繼續趴在他手心里睡覺。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