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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哪里能呢。給我們這些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一些建議,教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不算受氣?!?/br>于老領導笑一笑,不說話了。到底還是年輕。他太能理解段潮了,也很同情他。都是狠角兒,稍一偏差,那就是里外都得罪。可有什幺辦法呢,誰讓他在這個位置上。要怪就去怪那個把你推上這個位置的人吧。段潮又年輕又受寵,這幫老家伙們仗著自己多吃了幾年咸鹽,上來就先敲打,敲打完了才拉攏。現在的年輕人,心氣兒高一些的,誰吃你這一套???于老領導對段潮,有自己的打算。段潮直屬七爺,可比曹曉才那棵墻頭草重要不知道多少倍。何況曹身家不干凈,自己已經老早就警告過兒子千萬別碰不該碰的。他現在剛回來,位置還不穩,能拉攏的就盡量拉攏。如果不是為了兒子,那個不要臉的“老前輩”,怎幺可能會坐上他的位子?這件事簡直就是他一生的恥辱。上面那位“大頭兒”,用兒子的安危做交易,讓他退位換上了自己人——這是他始終都耿耿于懷,甚至懷恨在心的。現在怎幺樣?那個“自己人”,那個“老前輩”,翅膀硬了,不聽話了。要反水了。還不是要他回來穩住局面?他知道“大頭兒”就要利用自己,沒但這對自己何嘗又不是一個好機會?他會趁機把一切都奪回來!“嘩啦嘩啦”,一陣鼓掌聲響起,他看見兒子意氣風發地走下臺來,指導工作算是告一段落。段潮早就安排好了宴席,一到飯桌上,氣氛便輕松了許多。于明東坐在老爹身邊,一臉等著夸獎的表情。于老領導沒奈何地看段潮,“你看看,就是這幺不出息!”段潮哈哈一笑,“老實講,我要是于少我也求夸,您也太嚴格了?!?/br>“我是他爹,子不教父之過,能不嚴點嗎?回家問問,哪個當爹的都這樣?!?/br>段潮一邊滿酒一邊說:“這我可真不知道,我們家是老媽和大哥帶大的,我最小,都寵著我?!?/br>“你父親……?”“我出生不久就不在了?!?/br>這個不在,是過世還是離家,段潮沒詳說,于老領導也識趣地不問。“那你母親辛苦了?!?/br>“可不嘛,大哥跟我年齡差很多,連累他三十好幾才結婚?!?/br>“你現在也算出息了,好好孝敬老人家?!?/br>“是是是,那當然的?!?/br>于明東開始跟人碰杯了。老爹在不敢喝酒,拿果汁代替。于老領導看著他不無感慨地說:“當爹也不容易啊,有的是cao心。不然都對不起那一聲‘爸’?!?/br>“您說得對,”段潮微笑,恭敬地舉起了酒杯?!鞍职帜哪軄y叫,不能讓人cao心?!?/br>他那個徐“爸爸”,正躺在醫院里跟柔柔大眼瞪小眼。“柔柔……”“您什幺都別問我,我什幺都不能說?!彼齺頇z查徐泰陽的傷,回去得跟段潮報告。段潮最近來不了,忙成個陀螺了。“我就問一句,老劉是死是活?”柔柔不說話,那個羞澀的笑容,跟長在臉上了似的。徐泰陽跟段潮還能使點招兒,拿柔柔卻是完全沒辦法。小姑娘看似全身都是破綻,實際上防備得比段潮還堅固。他現在始終被鎖著一手一腳,長度僅夠到衛生間,門外還始終有倆人,想跑都得先跟007拜師。“那還他媽的還能談個屁!”他放棄地往床頭一靠。柔柔想了想,靈光一閃似的:“陽陽??!徐經理,它現在可歡實了,也長大了不少,我給你看看照片兒!”徐泰陽氣得肝兒疼,又不好意思開罵。心說不愧是段潮的人,跟她主子一個德性。柔柔可不管這個,把手機屏幕往徐泰陽跟前一湊,開始一張張劃拉。“你看你看,一支耳朵都立起來了,段總說它可能真有狼狗的血統?!?/br>是,都直接說是我兒子了,能沒有嗎。雖然不愿意,可徐泰陽到底是沒忍住瞄了幾眼。那小黑狗正在經歷換毛期,一塊黑一塊灰,說不上是個什幺顏色。看著看著,他突然眼睛一亮,柔柔哎呦一聲,“手滑啦?!?/br>徐泰陽支起身體剛要問什幺,柔柔又來一句:“我可什幺都沒說呀!”是是是,你最有原則,你什幺都沒說。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徐泰陽看清楚了。看起來是隔著窗戶偷拍的。老劉吊著一條腿,胳膊上打著石膏,跟自己一樣躺在病床上。身邊是他的瘦媳婦,正給他喂飯呢。徐泰陽突然松了一口氣,幾乎要哭出來了。如果害死老劉,他真的沒臉活,又沒臉死。正想要說一句感謝,突然被柔柔一把按向床上。背上的傷雖然在順利地愈合,可也經不住這幺一壓。他當場疼得“嗷”了一聲。柔柔瞬間冷臉,起身往外走了。“能不能行了,有你們這幺干的嗎?!囚犯都他媽比老子待遇好!”門里面傳來徐泰陽的哀嚎,常東原微微皺眉。“常經理,心疼兄弟???”柔柔甩上門,對他露出疑慮的表情。常東原像聽到好聽的笑話一樣嗤笑出來。“我心疼他?我心疼他怎幺還不死——段潮不在?”“段總沒那個閑心,我看您倒是挺閑的?!?/br>常東原冷冷地看她一眼,并沒理會這個諷刺。他雖然不把柔柔放在眼里,但這姑娘實在讓他打怵。柔柔在,他恐怕是見不到徐泰陽了。雖然段潮說過讓他不要暴露,徐泰陽身份可能很特殊??伤X得不要暴露的唯一方法就是滅掉徐泰陽。這條傻狗,就算是臥底,恐怕也不會是“大頭兒”那邊的人。留著他,禍患總是比作用大。他必須要找個機會除掉徐泰陽,哪怕拼著被段潮責問的風險。是的,不過“責問”而已。現在這個境況,區區一條傻狗,怎幺能比得過自己的重要性?結束了宴席,段潮親自把人送上車。“過一陣兒那個活動,我就放開手讓明東去做了,你們都是年輕人,懂得怎幺搞,我們就不跟著摻和了?!?/br>還不摻和呢?都里里外外盤問過一百多遍了。段潮依舊認真地點頭,“您放心,我們一定全力支持于少的工作?!?/br>于明東已經有些不耐煩,“您就快點走吧,這是多不放心我工作啊?!?/br>曹老師可是帶著姑娘帶著煙兒,開了房間等著他去嗨呢。送走了人,于明東瞬間就不見人影,去“談工作”了。段潮揉了下眉心,向身后的人問道:“如何了?”“正常。但常東原去了,沒說什幺就走了?!?/br>一聲冷哼,段潮說道,“不除掉徐泰陽他心里就不痛快?!?/br>柔柔靜靜地等著他的安排。“跟咱們曹老師要點東西吧?!?/br>柔柔眼珠兒一轉,立刻明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