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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弟子已經被領走,只剩下十幾個內門弟子有幸跪在大殿,等待掌門分配。第一排六宮的位子上,岳明澤依舊冷著臉正襟危坐,端木風拄著頭懶洋洋的打著瞌睡,墨晉陽和白洵容還是湊在一起聊著天,第六位上柳寒之抱著劍依舊一身殺氣,第五位,依舊空缺。晉墨陽打量著這些個少年,對白詢容道:“今年這幾個弟子資質都不錯,有個變異冰靈根,資質不輸傅皓龍?!?/br>傅皓龍便是十年前參加試煉時拔得頭籌的少年,天系雷靈根,現如今二十六歲,已經是金丹初期,這在整個仙界來說,都可以說是天才人物。“可惜,還是不及顧師弟?!卑卒莸目跉夂苁橇w慕,如果能收個顧云玦那種天資的徒弟,真是做夢都能樂醒。穆師叔眼光太好,提前就把那小子挑了去。雖說外界傳言顧云玦的功力是被穆辰用藥力催灌出來,可見過顧云玦出手的人,絕不會是這種想法。墨晉陽打擊道:“那樣的妖孽資質,你就不要想了?!鳖櫾偏i還差倆月才到十六歲,修為已經到了金丹中期,這樣的天才已經刷新了仙界幾千年來的記錄,無人能及,不是妖孽是什么。正說著,門外響起一陣sao動,就聽一個清朗溫潤的少年笑著道:“不好意思,因為有事耽擱,來晚了?!?/br>聲音一落,眾人都望向門口,只見門口一個十六七歲少年抬腳邁進大殿,身材頎長,面如冠以,溫文爾雅如三月春風。精致的衣冠勝雪,腰上一塊代表其身份的玉佩,手中一把黑色長劍,劍穗上掛著一個縮小的七寶鎏金塔,身上的裝飾雖然不多,每一件卻都能昭示出主人的身份不凡。“師尊今日有事不能分身,特讓我代他出席,讓各位師兄久等了?!鳖櫾偏i微微一笑,劍眉之下,一雙勾人奪魄的桃花眼,似有精光流動,仙氣逼人。眼角那滴朱紅的淚痣,隨著年紀的增長,好像更加艷麗了幾分。白洵容扶著額頭深深的嘆息一聲,“再過幾年我紅袖宮的小弟子們沒準兒會把穆師叔的畫像都換成了顧師弟?!?/br>正在昏昏欲睡的端木風托著下巴,冷不丁的來了句:“穆師叔笑的時候比顧師弟更好看,是不是?小師弟?”柳寒之挑眉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倆人對視的眼神,就像較勁一般,分毫不讓。白洵容打斷兩人的對視,擺擺手不客氣的說:“穆師叔太冷了,女孩子喜歡的還是顧師弟這樣溫柔的,知冷知熱又善解人意的,懂嗎?”端木風不置可否的嘖了一聲,特別是聽到白洵容說溫柔又善解人意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岳明澤無奈的咳嗽一聲,讓他們不要在這里討論這種話題,大殿之內只有這些個新弟子聽不見,其他都修為高深,沒有聽不清的道理。顧云玦好似沒聽見他們的對話,穩穩的坐在第五位的位子上。十幾歲的少年,修為不知道差了身邊這幾人多少個境界,偏偏氣勢上一點不輸。在座的長老驚訝過后,眼神都帶著些許盤算。顧云玦不動聲色的把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里卻在想小師尊現在在做什么。穆辰身上的火毒已經有壓抑不住的跡象,這幾日都在打坐休息,連炎陽宮都交給顧云玦打理。這讓顧云玦擔憂的同時更是片刻都不敢離開。岳明澤打斷顧云玦的思緒,親切的問他:“顧師弟,這次穆師叔有沒有再收徒的意思?”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顧云玦的身上,如果穆辰要人,他們誰都不能搶。臺下十幾個少年同樣偷偷望著顧云玦,眼神有幾分熱切,顧云玦的年紀看起來也就比他們大幾歲,竟然坐的位置和掌門同輩,如果對方的師尊再收徒,即使是記名弟子,也是掌門真人的師弟。顧云玦淡淡一笑,有禮的道:“師尊并沒有收徒的打算,我來只是觀禮而已,掌門師兄請便?!?/br>幾個少年有些失望,殿內的眾位長老卻是松了口氣。岳明澤并無意外的神色,問過自己幾位師弟,端木風挑了一個水木雙靈根,冰靈根那個岳明澤有心分給柳寒之,奈何對方不要,只能自己收了。剩下相對來說資質稍遜的,十二殿得了五個,三十六峰得了五個,最后的三個,給了七十二洞。顧云玦瞇了瞇眼睛,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經過十年的時間,岳明澤處事手段已經成熟多了,現在已經開始收回門內權力,從弟子分配上就能看出對外門的打壓。大會散了之后,顧云玦匆忙往回趕,這時卻被早已等候的一位殿主攔住,“顧師侄,請留步?!?/br>顧云玦停下腳步,也認出了對方,十二殿也有強弱之分,這位殿主曾是穆辰的一位外門師兄,名叫鄭玄素,在十二殿中排第三位。不知道對方叫住自己何意,顧云玦微微一笑,有禮卻疏離的看著對方,“不知師伯找我何事?”對方手中折扇輕輕一晃,像極了溫潤書生,“聽說近日你師尊身體不適,可有此事?”顧云玦眼睛瞇了瞇,閃過一道殺意。此時,正在打坐的穆辰突然睜開,臉色慘白,為了不讓顧云玦擔憂,他一直努力壓制著火毒的發作,可現在,好像要壓制不住了。☆、第27章穆辰吃了三顆丹藥,才艱難的壓下這份火毒的灼熱,他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了,他需要馬上閉關。可是,徒兒要怎么辦?他最起碼要閉關一年以上,這一年之內誰能保證顧云玦不被別人帶壞?因為這十年里只要他一眼看不住顧云玦就會跟別人去惹禍的慣性,已經讓穆辰有了心理陰影。他實在是不放心。顧云玦這邊,被鄭玄素一句話戳中了逆鱗,瞬間就起了殺意。穆辰身體有恙,連鏡明他們都不知道,這個鄭玄素,知道的難免太多了些?!皫煵畬ξ規熥?,還真是關心吶,卻不知道這種無稽之談,你是在哪里聽來的?”顧云玦周身溫潤的氣質沒有一絲變化,俊美無儔的臉上一雙墨色的眸子卻深不見底,看鄭玄素的眼神不起一絲波瀾,口氣雖然溫和,說話卻不客氣,這讓鄭玄素莫名的心魂一顫,一股惡寒沒有來的躥上心頭,無端端的讓他生出一頭冷汗,有種想要跪倒拜服的沖動。忍下這巨大的壓力,他咬著牙匆匆回了句:“沒,就是看他臉色不好,有些擔憂罷了?!?/br>顧云玦淡笑點頭,意味深長的道:“多謝師伯對師尊的關系,今日之事,我會一字不漏的告訴師尊?!?/br>鄭玄素干笑一聲,沒再接話。顧云玦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閃躲,眼里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