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者肯定不是他,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先把這一關闖過去再說。 真蘭心一橫,趕在張文瀾說話之前麻溜地給常鳳卿行了個常禮:“常大人謬贊, 小女子愧不敢當?!?/br> 這是何意,難道是真蘭所作,似乎也不像,她沒有這種筆力,常鳳卿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帶著探究的眼神看了看真蘭,沒有開口。 見他遲遲不接腔,真珠也急了,起來蹲了個萬福道:“常大人百忙之中抽中時間,寫信給我家大姐教導文墨,將“水邊桃花”改成了“竹外桃花”,方才大家都夸我大姐詩寫得好,這都是常大人的功勞,小女子在此謝過了?!?/br> 真珠說完以后看著他,努力眨眼,賣力微笑,拼命地讓自己看起來甜一點,恨不得變身哈巴狗,生出一條尾巴搖給他看。 沒辦法,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 常鳳卿見她一抬頭笑靨如花,眼神中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述說,對上她眼神的那一刻,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狂跳起來。 聰明如他,當然明白她想要他做什么。 這淘氣的丫頭,不知道又鬼扯了些什么,要我幫他圓謊。 常鳳卿無奈地笑著,伸手按了按自己左邊的胸膛,安撫那顆跳得正歡的小心臟:“舉手之勞,趙小姐不必客氣?!?/br> 沒有人發現,他淺淺的笑容里帶著深深的寵溺。 常鳳卿這樣一說,真蘭和真珠都長出了一口氣,總算化險為夷,沒有被當場打臉。 另一個人卻很不高興了,給她寫一封信要那么久還說是舉手之勞,怎么讓他幫我寫個扇面兒都不肯。 張文瀾咬著嘴唇,剛想說:我近日畫了一幅畫,想請鳳卿哥哥題詩。 忽然又想起自己那畫兒仿佛是特意為趙真蘭那個賤人的詩配圖一樣,也不知怎么就這么巧,真是見了鬼了。 萬一鳳卿哥哥將那首破詩寫在我畫上,不是自己惡心自己嗎。 真珠看著張文瀾吃癟的表情,心中暗想,其實這事張文瀾真挺冤的,寫春夏秋冬的詩那么多,她畫個其他季節,我也能找出一首給配上,不過是她先開撕的,不能怪我不給她留情面。 花廳門口忽然喧嘩起來,好像有人要進來,仆人攔著不讓進。 “九少爺你不能進去,老爺夫人沒叫你?!?/br> “里面有客人在,九少爺你先回去?!?/br> 張大學士臉色立刻難堪了,張家母女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花廳里其他人本來還在愉快的交談,見此情形也有些惴惴,漸漸地安靜下來。 一個年輕人闖了進來,噗通一聲跪下:“見過父親,見過母親?!?/br> 林氏帶著女兒們坐在上首,位置靠前,這年輕人正好跪在了真珠的腳邊。 真珠見他一身玄色衣衫,因是夏季,綢緞很薄,后背的蝴蝶骨若隱若現,身材很是單薄的樣子,臉色也很蒼白。 這人是誰? 她拿眼神詢問真蘭,后者卻給她了一個“噤聲”的眼神。 這個跪著的年輕人,身上那種陰郁的氣質,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是生長在暗無天日之處的一簇青苔,沒有一絲陽光的氣息,讓真珠覺得覺得十分壓抑。 年輕人倔強地跪著:“請父親救救阿娘?!?/br> 張大學士臉色十分不好看,但還是盡量壓著聲音道:“你先回房去,家里有客人,有什么事回頭再說?!?/br> 張夫人沒有說話,別過臉不看地上跪著的人,靜靜地喝茶。 張文瀾見她娘沒說話,便端著架子道:“爹娘不叫你進來,竟敢往里闖,你們這些庶出的懂不懂禮數!如此沒有規矩,怪不得到現在還沒說成親事,連別人家上不了臺面的庶女都看不起你?!?/br> 聽了張文瀾這番罵,真蘭的嘴囁嚅了一下,她極快地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那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咬咬嘴唇,低頭沉默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落針可聞,明明一屋子全是人,個個都長了嘴,卻沒有人說話,大家都靜靜喝茶。 張大人的臉色紅轉紫,紫轉灰,灰轉鐵青,反正是越來越難看。 盡管張文瀾說得難聽,地上跪著那人卻并不還嘴,只是直挺挺、面無表情地跪著,看情形,這家伙并沒有起來的意思。 真珠也端著茶碗,其實她茶碗里已經空了,沒有茶水,只能硬著頭破假裝喝茶。 她現在很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很后悔今天來張家聽這什么破堂會,唱戲唱了什么完全不記得,撕逼倒是一場比一場精彩。 令人窒息的五分鐘,十分鐘……,鬼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不愉快地時光總是很難捱的。 真珠實在忍不住了,她要回家,她一秒鐘都不想再陪這群人耗下去了。 既然沒人說話,那好吧,就讓本仙女來打破這份尷尬吧,“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大家的目光立刻都聚攏在她身上。 “張伯父,這位想必就是您家九少爺吧。我因往年有病不大出門,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呢,想不到九少爺竟是這樣的翩翩美少年,這一身玄衣更是顯得九少爺器宇軒昂啊?!?/br> 方才張文瀾那一番指桑罵槐,倒是給真珠解開了心中疑惑,原來這個闖入花廳的不速之客,乃是張大學士包養一個花魁娘子生的兒子,因為張夫人不許賤籍女子進門,這花魁做姨娘的夢碎了。 因為生母出身不好,連帶的這兒子張夫人也不肯認,一直在外養到十幾歲,張大學士才說通了夫人,給他上了族譜,接入張府。 張夫人的條件便是將那花魁趕出去,不許她再住在張家別院里,一生別想進張家的門半步。 那花魁也是個有脾性的,收拾了一個小包裹,帶著貼身老仆人,連夜搬了出去。 那孩子已經長成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死活要跟母親一起走,但是花魁娘子一巴掌打過去,指著他罵道:“娘苦苦煎熬二十年,就是為了娘的孩兒能脫去賤籍認祖歸宗,你今日若是不去找你爹,娘就撞死在張家門檻上!” 這個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盛陽城幾乎人盡皆知,張夫人覺得丟了面子,自然是從沒給過這個庶子好臉色看。 真珠對這個小哥哥的事情知道得這么清楚,是因為妙菱之前告訴過她,張大學士曾經有意為這個庶子向真蘭提親。 張學士不知真珠是何意,眼前這情形又著實尷尬,“呵呵”笑了笑,并未答話。 真珠毫不在意張大學士的反應,她下定決心總要把氣氛烘托起來,張家這沒眼力勁兒的犟驢跪在這兒不知道想干啥,現在卡在這個點上過不去,那就讓本仙女帶領大家換個話題重新啟動一下。 第92章 恭喜夫人喜提帝國首帥 真珠露出她招牌式誠懇的微笑, 殷殷地對張大學士道:“張伯父有所不知,我和母親每逢初一十五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