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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又小聲地問道:“小姐,咱們還看景兒嗎?” 張文瀾恨恨道:“還看什么景兒?景兒都走了!趕緊把馬車叫來,下山回府!” 絹花立刻厲聲對掃地僧道:“你聾了嗎,我家小姐讓你快開山門,叫馬車到門口等著?!?/br> 掃地僧低頭默默地取鑰匙開了門,張府的馬車已經很聽話的在門外等待了。 丫鬟們攙扶著張文瀾,正欲跨過門檻上車之時,她忽然想起一事,問那小沙彌道:“平日里可有別的小姐來找過常大人?!?/br> 小沙彌搖頭:“小僧不知?!?/br> 張文瀾用眼睛示意了絹花一下,絹花理會了,立刻從懷中掏出些散碎銀子灑在了地上,輕蔑地看向那小沙彌,不就是想要銀錢嗎。 張文瀾又問道:“來找常大人的那些小姐們你不說我也知道有誰,聞得出家人不打誑語,哪位小姐曾與常大人交談過?” 小沙彌低頭看了看地上的散碎銀兩,似乎用力想了一下,然后對張文瀾雙手合十道:“小僧只見過常大人同施主你交談過?!?/br> “我?你是說他只和我說過話?” 她拿著帕子的手指向自己,有些驚訝地反問道。 小沙彌雙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誑語?!?/br> 張文瀾原本心情烏云密布,小沙彌的話仿佛一道陽光刺破烏云照進心里,然后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吹散了烏云,繼而陽光燦爛。 她不再理那小沙彌,按著丫鬟的手,踩著家丁的背上了馬車,慵懶地倚靠在車廂里,將車窗的珠簾卷起一半,讓山風吹進來。 張文瀾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托著香腮,心里甜絲絲地想著:原來他當真是個迂腐的榆木疙瘩,原來我在他眼里終究是與別的女子不同。我就知道,像我這等美貌與才華兼具的女子,豈是那些庸脂俗粉們能比得上的。除非是瞎子傻子,否則這世上沒有男子能夠無視。 香車寶馬拉著美人兒走了,銀鈴一路隨風發出清脆的響聲,原本上山的時候張文瀾覺得骨頭都要顛碎了,如今下山的路走起來卻舒心順暢。 掃地僧見她上車走了,默默地回身鎖了山門,拿起大掃帚繼續掃地,將那些散碎銀子同地上的雜草枯枝落葉一起掃進了垃圾堆里。 常鳳卿回到他這幾日臨時安置的居士寮房內,關上了房門,阿元忙道:“我去給少爺打水洗漱吧,走這一身汗?!?/br> 常鳳卿連連擺手,急切地壓低聲音道:“快快詳細告訴我今日你去趙家的情形,可見著二小姐呢,她都是如何說的?” 阿元道:“二小姐今日帶著貼身的幾個小丫頭半夜就上山來覺明寺進香了,我壓根沒見著人吶?!?/br> 常鳳卿聞言有些懊惱道:“今日我剛巧下山去見太后了,怎么就這么不湊巧?!?/br> 阿元勸解道:“少爺別急,我今日托那小童告訴妙菱,這幾日我們都在山上,讓她明日來廟里找我玩。那小丫頭啥事都不瞞著二小姐,她定會告訴二小姐的;二小姐若是有心,也定會來找少爺的?!?/br> 這一回,常鳳卿沉默了許久,才悵然開口,像是對阿元,也像是自言自語道:“只是不知,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br> 聽聞男女之間,應是你若無心我便休。 可若她真的無心,一腔真心,豈能說休便休。 第84章 林家母女與張家母女 第二日清晨一起來, 昨日一起上山幾個小丫頭直呼渾身酸痛,連抬胳膊抬腿兒都困難,只有妙菱完全沒什么感覺。 妙雨大感奇怪:“為何只有小姐和妙菱jiejie不痛呢?” 妙菱自己也奇怪:“這真是稀奇事,明明我一路都跟著小姐爬山,你們幾個爬到半路上就做驢車了呀?” 妙云想了想突然捂住嘴驚恐道:“會不會是佛祖怪罪我們幾個了,心不誠,不是徒步上山的?!?/br> 此言一出, 幾個小丫頭都哆嗦了一下, 然后齊刷刷看向真珠, 哭喪著臉,哀聲嚎道:“小姐,怎么辦呢?” 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真珠聽了這幾個小丫頭的議論,立刻米菲上頭了,畢竟她前世曾是校田徑隊長啊, 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新學霸。 她本想解釋一下:因為這幾個月我不在家,你們整日不出去走動, 缺乏鍛煉;乍一運動,身體素質無法適應突然增大的運動量, 導致肌rou供氧不足, 無氧代謝產生的乳酸大量堆積。 乳酸是一種酸性物質,它會刺激肌rou中的神經未梢,產生疼痛感,過個三五天就會自行消失的。而妙菱是一直跟我在外面瘋跑的,身體素質自然比你們好些。 千言萬語在舌頭上轉了三圈, 她硬生生地又給憋了回去,說來話長,說來話多,這里的專有名詞真要解釋起來得說個三天三夜,別說她也只是一知半解,就是真明白也堅決不能說出來。 重點是,目前在這個世界活得還可以,挺快樂的,還不打算被當成妖婆燒死。 真珠決定,向現實妥協,向封建迷信勢力低頭,她裝神弄鬼地接過話道:“沒錯,肯定是你們幾個偷懶,佛祖怪罪了,過幾日咱們再去一趟,一定要好好表現,好好給各路神仙磕頭?!?/br> 聽小姐這么說,幾個小丫頭更惶恐了。 見她們這樣,真珠心有不忍,便岔開話頭道:“都去縫紉房瞧瞧你們妙菱jiejie的新衣裳做好了沒,拿回來試試,明日還要去見大排場呢?!?/br> 一聽說要試新衣服,剛才的事立刻被拋到九霄云外,哪有小姑娘不愛漂亮衣服的,就算是看別人試,那也高興。 深宅大院里幾個少女嘰嘰喳喳地準備著明日出行的衣衫。 幾十里外的山上卻苦了阿元,大熱的天,晨起就一直在寺廟廣場和藏經閣之間游弋,只盼能看到真珠能上山來。 常鳳卿身在藏經閣,精神卻在游離,每每看到阿元回來向他輕輕搖頭示意,心便沉了下去,沉了又沉,直墜得心肝肺都有些痛了,為何她明知自己在此處,今日竟不來。 日影稍斜的時分,趙家正門嘎吱一聲打開了,林氏帶著二位小姐魚貫而出,在仆人們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林氏獨坐一車,二位小姐共乘一車。 兩輛馬車都是素色藏青綢布的車廂車簾,沒有多余的裝飾,正是林氏母女兩平時上香慣常用的。 真蘭道:“怎么選這車去張家,看著仿佛尋常富戶,我們倆坐坐也就罷了,母親很該乘坐那輛黃楊木雕花的車駕去才好,都是有誥命的夫人,莫要叫人小瞧了去?!?/br> 真珠上下打量了真蘭一眼,見她今日穿了件鵝黃的衣裳,一條水蔥綠的齊胸襦裙,外面罩著一件白色撒花大袖衫,看著十分淡雅清涼,便道:“大姐今日怎么穿這樣素氣,這衣裳雖然配色雅致,卻不襯你,jiejie天生自帶嬌媚,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