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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爹爹了,之前感應到你的氣息突然消失了……”于歌低低道:“我也……”邵羽和素吾固然有血脈之緣,于歌也是在天道見證下和其綁定的伴侶,對他的重大變故也會有所感應。“感覺到了?!?/br>他的聲音很輕,周圍卻都是耳聰目明之輩,斷沒有聽不見的道理,大小鯤鵬對視一眼,張開手臂,把他也拉了進來,三個人抱成一團,估計短時間內是分不開了。長真:“……”這邊,三個人抱著,那邊,兩個人打著,原地,一個人單著。師祖大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他轉而去瞧那扇門。于天地中央佇立的門古樸而恢弘,恰恰處在星陣上空,整體呈現銀色的光輝,如同星辰照耀,門上刻畫著許多紋路,長真盯著一條彎折的線條良久,只覺眼熟,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此為天樞?!?/br>淡淡的嗓音在身后響起,長真發現是邵羽,有點驚訝?!疽詾榘缪葜@個解說任務的人會是素吾的。畢竟鯤鵬所經歷的歲月決定了他的深度和廣度,說是活化石一點也不夸張。“這扇星門在正確啟動之后,可連接天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從這里到九天之上去了?!?/br>“九天之上,還是第九重天?”長真喃喃道。他心中其實已知曉答案,不過是沖擊太大,才期望一個準確的答案。第九重天,日前他還帶著清霄在那里下棋;而九重天之上,則是千年來沒有修士可以抵達之地——仙界。邵羽微微而笑:“當然是仙界?!?/br>長真忽然想到什么,激動道:“你,你方才——”邵羽搖了搖頭,臉上是種古怪的神色:“不,我到的不是仙界?!?/br>長真明白了:“問題想必是出在啟動方式上,但這扇門實在星陣上無人之時突然出現的,如果跟顧裳流沁無關的話,那是星星的緣故?”眾人抬頭望去。浩瀚銀河滿載光芒,不知何時,九星已連珠。素吾沉吟道:“這等異像,出現時毫無征兆,也毫無規律無法測算,上一次,應是三千六百年前了,”男子的目光在場中巡視,最后在長真身上停?。骸皯{借于此,倒是的確有可能登上仙界……是你想去?”邵羽放出了艘小飛舟,四個人都坐了上去,一邊布茶布點心一邊介紹道:“爹爹,這是我師祖,道號長真,具體消息我不清楚,據說是一千多年前射月谷的門人?!?/br>長真突然覺得對方的視線嚴厲了幾分。他頗有壓力。邵羽繼續給兩邊介紹:“師祖,這是我爹,妖王素吾,這是我的道侶,于歌,道號玄歌?!苯榻B不用太詳細,師祖和師父待了那么久,肯定不是純下棋,自己家屬的大致情況他應該都了解了。于歌打招呼:“長真師祖好?!?/br>他端起杯茶做了個干杯的姿勢,淺淺飲了一口。長真忙不迭回飲。師祖大人心中哀嚎,本來該是他輩分最大掌控全局的,現在有個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輩的妖王在這里,坐著的又是他的兒子和兒媳婦,都不敢擺架子了還要擔心會不會被報復,鴨梨山大啊。不過,可以松口氣了。如果這世上有什么是鯤鵬搞不定的,那他也肯定搞不定。抱著如上堅定的信念,長真十分光棍地吃吃喝喝,對素吾的問話更是配合無比:“是有這個想法,我的修為在合體期之后便再也沒有動過,典籍里說仙門關閉之后,沒有了上界偶爾跑出的仙靈之氣,純粹的靈氣沒法支撐修為更高的存在了?!?/br>鯤鵬姿態優雅,舉手投足如行云流水,整個人恰似道之所鐘,此時佯作疑惑道:“第九重天之上是仙氣,之下是靈氣,仙靈之氣是人修的新詞?”長真咳了一聲,雙眼中透出‘給點面子’‘求放過’的尷尬之意。由于不會彎彎繞繞,所有人族修士當中,劍修的起始好感度在妖族是最高的。鯤鵬覺得,這個總結有些道理。他微微一笑,略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道:“的確,仙門關閉以后,人類憑借自身,只能修到合體期?!?/br>于歌提問:“妖族不同嗎?”素吾加上了限定詞:“我麾下的妖族不同?!?/br>所以說,一個好的靠山是多么重要啊,這種修為壁障,妖王也能給你強行過了,簡直感動天荒。邵羽歪了歪頭:“仙門怎么關閉的?”這種未解之謎,大伙都表示很感興趣。“這個問題——”眾人隨著鯤鵬的目光望去,落在場中的流沁和顧裳身上。或者說,勝的流沁,和敗的顧裳。魔槍已貫穿了顧裳的心臟,逃脫而出的元嬰也被泛著黑氣的手掌捏住,讓人在意的是,那元嬰的模樣,分明和流沁如出一轍。元嬰尖叫起來,如魔音灌耳:“流沁——”流沁耍了個槍花,將魔槍把背上一放,空余出來的右手掏了掏耳朵,饒有興致道:“叫破喉嚨也沒用,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彼屏饲埔贿呠b手躡腳的紅楓妖,對方立刻被定在原地,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元嬰惡狠狠地盯著他:“我不甘心!”“沒用的,你就是不如我,”暗紅色衣袍的魔修嘴角掛著惡質的笑容:“以前你叫麋祿的時候老是帶面具,就是怕我發現你的長相,現在換了個身體,才敢出現在人前,這樣的格局,能成什么事?”他的眼眸猩紅,譏諷道:“乖乖做我的養料,不就好了?”“你!”突然失去了聽流煙說話的興趣,流沁捏碎了那元嬰,面上的表情一瞬間竟有點寂寞:“最后一個了……”他轉而高興起來,猩紅的眸子望向了無垠的夜空:“不,天上還有一個?!?/br>他放開了束縛。紅楓夫人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尖叫:“主人!主人——”她竟是自盡了。忠心為主,還是明知無法逃離?長真嘆了口氣,道:“為了主人,連自己的兒子也……我實在無法理解?!薄@只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吧。流沁一個筋斗翻上了飛舟,笑瞇瞇道:“在聊什么呢?”魔修完全不見外地坐了下來,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放在邵羽面前。這是個小圓桌,方才四個人坐在一起占了個半圓形,位置是素吾—邵羽—于歌—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