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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到什么地方去了。兩人:“……”器靈你好。大烏鴉馱著宮殿,方才被它擋住、跟在后面的百靈放下爪子上兩匹目測暈過去了的駱駝,其他鳥兒們則是各自帶著禮物,一只只飛到山頂上放下,不一會兒就堆了一座小山。這下有得忙了。山腳下,木通深深吸了口氣,手里捧著盆花,再次給自己默默打氣后,揚聲道:“請問兩位道友是否射月谷高徒?在下清溪派木通,有事相求!”☆、第166章來投莫名有種熟悉感。兩個月前,靈寂國主也是差不多的臺詞,說著“有事相求”。記憶回轉——阮蒼青深深鞠了一躬,道:“待兩位仙長返回,還請入靈寂皇宮一敘,蒼青……有事相求?!?/br>喻子炎好奇道:“為什么要回來再求?”邵羽容色淡漠,語聲也是淡淡的分不清喜怒,倏忽間竟有了幾分其父的神韻:“子炎你當然不懂,靈寂國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天元大陸的修真門派怎會沒有察覺?壁障消失,靈氣倒灌,洞天福地形成,想要的可不止我們一家?!?/br>“還不知道誰是最后的贏家,怎么能輕易下注呢?”隨著邵羽的話語,眾人的神色漸漸變了,喻子炎皺眉,于歌不悅,白狗齜牙,一個個表達出了不友好的信息。而在場的最強者鯤鵬呢?他的神色幾乎沒有變化,甚至還是柔和的,柔和而專注地瞧著兒子,仿佛這世上再沒有什么別的能值得他入眼,沒有什么能比他凝視兒子重要。似是發現了阮蒼青的視線,這位上古大妖短暫地瞧了他一眼,視線一觸即收,五官分明還帶著笑意,而眸光卻是冷的,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更確切地說,一點微不足道的塵埃。寬大的衣袍下,阮蒼青的身軀在瑟瑟發抖。作為靈寂國主,他帶領著百姓在夾縫中生存,需要考慮的實在太多,靈寂國在整個修真界的處境并不好,如今失去了天然的屏障,一時之間,憂慮便擠滿了他的內心。弊大于利。修士們無法使用高于筑基期的靈力時,保家衛國,規范秩序,對抗敵人,麒麟衛都可以勝任,如今呢?一群筑基期的衛兵,即使能夠演練戰陣,也依然不被高階修士放在眼里。況且,靈寂國是人妖混居。這正是最為致命之處。算上半妖,這個國家的妖族幾乎和人族一樣多,以往都相安無事和諧共處,外人進入靈寂國,也會自動轉換觀念,不無故和異族起沖突,但現在呢?——無論如何,靈寂國在天元大陸境內。穿過時間的河流,阮蒼青似乎已經看見了灰暗的盡頭,今后的靈寂國,將走向何方?更悲觀些的話,這個國家還能繼續走下去嗎?當修士可以肆無忌憚地掀起爭斗;當妖族被屠殺獵取皮毛和內丹;當百姓被壓制敢怒不敢言……幾代人辛苦建立起來的秩序和權威將一夕傾塌,還是那個顛撲不破的真理,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必須做點什么了。阮蒼青這么想著。仿佛是上蒼也聽到了他的心聲,在引發了這個國家變故的同時,將拯救的希望也送到了他的眼前。在這兒的所見所聞,足以靈寂國主理順一些東西,猜測眼前幾人的身份和關系,可以說邵羽和于歌引發了靈寂國史上最大的災難,阮蒼青對他們不是沒有埋怨的,同時心中隱隱放下了一個擔子:很早以前,他便做著噩夢,怕有一天屏障消失,如今果然消失了,卻詭異地松了口氣。↑這大概就是那個樓下人等樓上“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故事吧。面對邵羽的誅心之言,阮蒼青苦笑不已:“是我的錯,心有所求卻躊躇觀望,仙長教訓的是?!?/br>他捫心自問:鯤鵬之子,射月谷真傳,難道還能找到比這更值得托付的人嗎?為了挽回丟失的印象分,國主毅然開始了自黑:“不瞞眾位,我是個半妖,妖族形態是只大龜,做事總是縮頭縮腦,還望見諒?!彼溃骸办`氣倒灌,最讓人擔心的便是這兒的妖族和半妖,也不知天元的修士會如何對待他們……若是資質好,他們能進仙長的門派嗎?”于歌若有所思,撞了撞邵羽的肩膀:“如何?”“不急,考卷還沒出呢,”邵羽挑了挑眉:“你要拜師嗎?”阮蒼青還未答話,鯤鵬便平靜道:“資質不佳,荒廢修煉,已經過了最容易調教的時間了?!?/br>某國主:“……”膝蓋中了一箭。對于國主的請求,邵羽和于歌既不贊成,也不反對。雖然表面上瞧不出,他倆卻都算的上是半妖,射日觀招收門人其實也無所謂種族,天荒的殿下都在這里了,無論是人是妖,還敢猖狂不成?這種不明確的態度,給了阮蒼青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連忙誠懇道:“我還沒有子女,但有個侄兒,名為阮朦,資質還算不錯,心性質樸單純,仙長若是有暇,我便叫他前來拜見?!?/br>“不必了?!鄙塾鹫f得云淡風輕。對于靈寂國而言,這或許的確是生死存亡之時,可是,這跟他有什么關系呢?“射日觀初創,自會招收弟子,你若是有心,便將這個消息告訴子民吧,”邵羽緩緩道:“屆時,世子和平民,也沒有什么區別?!焙螞r世子的身份,對于修士而言,什么也不是。于歌明白,阮蒼青所求的是庇護。天穹宗強大之時,望隴城便欣欣向榮、無人敢犯;靈寂國本土尚沒有一個強勢的門派,若是射日觀填補了這個空白,自然會庇護山腳下的這個國家,讓這些驟然暴露在外界的、溫室中的花朵,能夠不要一下子承受太多的風霜雪雨。木通所求的,也是如此嗎?于歌這樣想著,然后看見了他手里的花。那是朵很美的牡丹。純粹的白,予人種純凈之感,層層疊疊的花瓣細小繁復,在微風中顫抖出讓人心動的弧度,木通憐愛地護著它來到兩人面前,準確地說,來到邵羽面前,詢問道:“請問道友如何稱呼?”“我名邵羽?!?/br>“可否借一步說話?”兩人往旁邊了些,于歌緊隨著。木通猶豫著道:“邵道友,冒昧請問,閣下究竟是百花羞姑娘的弟弟……”邵羽臉色一僵。“……還是哥哥?”“噗”于歌笑場。見伴侶的神色實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