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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子就提前祝母親笑到最后了?!?/br>“你也不必激我,”紅楓夫人親熱道:“若是有了百花羞,你那個小情人,娘自然會還給你的,放心,她如今還是完璧之身,畢竟,你是我的兒子,親母子哪有隔夜仇呢?”“我不會把事情做絕的?!?/br>“只要有百花羞?!?/br>一片殷勤聲中,青衣少女攬住了白衣女子的腰,這表達占有欲的姿勢并沒有引起人們的反應,在他們眼中,這只不過是姐妹之情,而很多人的注意力,已轉到了演武場上。清揚站定。盤坐著的佛修睜開了眼,合十的雙手放下,顯出完整的相貌來。腰上的手緊了緊。于歌傳音道:“這是……許叔叔?”邵羽雙眼一眨不眨:“不錯,是他?!?/br>和清揚約戰的佛修,就是養育了邵羽十年的佛修,許臨。他周身的氣息通徹清朗,盡顯出塵之意,動靜中蘊含佛理,竟是也到元嬰期了。最開始,許臨便是個和尚,見了邵媛動了凡心,這才還俗,而如今,他再次走在自己的‘道’上,邵媛于之,或許不過是一場情劫,佛祖的考驗罷了。于歌道:“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以前都沒敢問?!奔热簧塾鹗切■H鵬,那么許臨呢?邵羽失笑,傳音道:“沒什么不能說的,若是不告訴你,還能告訴誰呢?”他緩緩道:“不過是一個女修的獨角戲罷了?!?/br>以邵羽上輩子遍覽的經驗,這樣子的故事,實在沒什么新奇的,可這一次和自己有關,到底有了些不同。有些唏噓。到底是自己的生母。故事的最后,無論素吾,還是許臨,或是忘記,或是放下,都不再在意,而邵媛,出走之后,大概也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吧。聽完過往的于歌憋了半天才出了一句話:“都過去了?!?/br>邵羽也攬樁她’的腰:“嗯,看斗法吧?!?/br>☆、第148章養父(三更)場上形勢分明。分明不在勝負,而在攻守。劍修主攻擊,一道道劍芒吞吐不定,從各種刁鉆的角度刺向對手;佛修主防御,一手平平推出,掌心卍字符閃爍金芒,如同高墻阻擋。瞧兩人毫不費力的樣子,這顯然是熱身了。“還沒正經開打啊……嗷,爹你干嘛打我!”“臭小子,這幾招你都不會嫌棄個豬??!”“你看不起豬?”——在妖族,隨口帶上動物會誤傷的,不知道多少場架最開始就是這樣打起來的呢,攤手。演武場上,佛修微微一笑,語聲中充滿禪意:“清揚道友,貧僧要出手了?!?/br>清揚臉上溢滿興奮之色:“怕你不成!”佛修遞出一盞青燈。他姿態虔誠,動作也分外地慢,這種慢和劍光的快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面中,竟讓修為在金丹以下的觀眾有些昏眩之感已有人喃喃出聲:“這法寶的威力好像大了些……嘖,這光頭什么悟性!”青燈上,有燭火燃起。微弱的火光,仿佛一絲風就能吹滅,可在劍氣帶起的風中,這火光搖曳不定,卻未曾熄滅。沒有主人持續注入靈力,卍字印逐漸消失,立即有道劍光追逐而過,以毫厘之差在佛修的衣袖上留下一道痕跡——若不是佛修適時后退一步,就要受些皮rou傷了。不同于平日給人的大大咧咧的印象,此時清揚神色認真,目光中閃動著對斗法的興趣和對勝利的渴望,邵羽不期然想到清霄師父曾經的慨嘆:若是你清揚師叔能夠把用在斗法上的心思放一分在處理事務上,為師就不用這么辛苦了。當時邵羽想的是:師父,你天天閑的亂晃,哪里辛苦?“阿彌陀佛?!?/br>話音未落,佛修身后,有個巨大的古佛虛影,平地而起。古佛呈金色,方面大耳,雙手合十,神態似歡似喜,似痛似悲,逐漸化為一片慈悲之色,有金光從其上漫出,席卷開來,將整個演武場鋪滿。佛修頷首笑道:“此一式乃貧僧昨夜悟出,名為‘青燈古佛’,請道友品鑒?!?/br>“你這和尚的悟性,當真是不得了!”清揚贊賞道,又問:“你這樣的修為,少說也要幾十年才能成,明讓明讓,為何我從未在天元聽說過這個法號?”佛修平靜道:“不過是,在度一場劫難罷了?!?/br>他已放下。“度什么劫難?那時候你難不成用的是俗家名字?”清揚挑了挑眉,猜測道:“該不會是度情劫吧?”佛修波瀾不驚:“讓道友見笑了?!?/br>“你可真沒意思!”這大概也是在場所有妖族的心聲。妖修和佛修,總是合不來的,對大部分妖族而言,吃齋念佛,就是天底下最難的事情了,更別說沉下心來體悟,還不如打幾架來得暢快??珊蜕胁坏杖斩歼@樣做,還樂在其中的樣子,和他們完全沒法愉快地交流嘛,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豚鼠窩在邵羽肩上,道:“這古佛的防御打不破嗎?”“當然不是,”邵羽淡淡道:“應該說,不夠強的攻擊打不破?!卑凑沼螒蚶锏恼f法,就是xx點以下的傷害免疫,打出來是miss,再換個說法,要先破防才行。佛修不動如山,看樣子這一招還待完善,他暫時沒法動作了,劍修卻還在不停走位,試探著從各個角度攻擊。緊盯場上的于歌笑道:“師父要贏了?!?/br>清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高聲道:“和尚接招!”他掐了個手訣,劍光一引——無數道光刃從地下爆開,每一道承載一抹劍氣,同根同源的氣息相互交融,形成數道巨大的劍光,最終匯成一束,轟然斬下!古佛消散了。佛修后退幾步,腳下的地面微微開裂,這才穩住身形。他的態度仍然是溫和而平靜的:“多謝道友指點?!?/br>清揚笑了笑:“承讓?!?/br>兩人都明白,這只是切磋而已。元嬰期若真的斗起來,又豈是這點動靜?有些法寶,不太合用;有些招數,威力太大。作為對方曾調侃他度情劫的回禮,佛修笑道:“道友今日可是斗志昂揚呢,是否有重要的人在觀看?”清揚露出‘被你說中了’的神色:“徒弟在看,總不能輸了吧!”“你徒弟?”佛修的目光掠過圍繞演武場的人群,第一眼便瞧見了邵羽。實在太顯眼。熟悉的眉眼讓他微有些恍惚,低低念誦了幾句佛經,這才恢復了云淡風輕。情劫度過,而那些事,到底發生了,留下的痕跡愈來愈淺,可還沒有完全消退。恰在此時,邵羽越眾而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