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被抬起翅膀轉了個圈的某燒魚:“…………”他在心里盤算了一下過去的時間,心一橫,也化作了人形。是個五歲的團子。嗯,長了兩歲→_→團子張開小短手作了個擁抱的動作,軟軟的臉蛋繃得一本正經:“我沒事?!?/br>素吾心都要化了。鯤鵬將幼崽抱起,蹭了蹭他滑滑嫩嫩的臉蛋,寵溺地笑著,聽他講分別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其樂融融。全程被忽略的于歌:“…………”“哦,龍角?”鯤鵬有些詫異。他經歷的歲月太悠遠長久,見到的已太多太多,在別人眼中秘密的結界于他透明如同虛設,在別人眼中隱秘的事情于他一眼便能瞧出,因而他早已知道于歌戴著的那枚銀戒指里棲息著一條失去rou身的幼龍魂魄,也早已洞明于歌和素羽兩人之間既朦朧又清晰的牽絆與感情。不贊成這段感情,最直接的原因,便是兩方不對等的時間。千年之后,萬年之后,素羽還年輕,于歌又如何呢?時光并非想象中那般溫柔,而是會將一個人打磨成他自己都認不出的模樣。可他似乎低估了這個人類的魅力。找到rou身的幼龍,又回到了熟悉的龍宮,為何不重塑己身?即使因為同族皆不在而選擇沉睡,又為何要送出自己的角和血脈?于歌已取出了龍角。瑩白的角堅硬美麗,恍若有微微光輝流轉其上,即使是最無瑕的美玉,也不及其萬一。“你如何鑄劍?”金烏飛出,環繞在側,為太陽真火;廣寒鏡亦自邵羽體內飛出,鏡中一汪水嚴寒刻骨,為太陰真水。這一刻的于歌,瞧上去俊朗非凡,很有幾分一飛沖天之勢。邵羽眼睛發亮。鯤鵬后悔了。他早該一翅膀扇飛這小子的!鑄劍是門很精細的學問,于歌第一次,用的是如此珍貴的材料,要鑄的又是本命飛劍,自然是容不得閃失的,他拿著幾個關于鑄劍的玉簡念念有詞,還在邵羽的同意下融了好幾個火鍋湯鍋炒鍋來試手。將材料燒成劍的模樣,太陽真火的溫度控制是一大難題,邵羽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未來充滿無限可能的廚具們紛紛壯烈犧牲,化為氣體消失在空氣中,心好痛。還是不看了,專心畫畫吧。是的,塵封多日的小桃再度重見光明啦!模特鯤鵬,畫手邵羽。扇面上,粉桃絢爛,輕輕搖擺著仿佛有種說不出的嬌羞,樹下的童子緊張地捧住紅撲撲的臉蛋,雀躍萬分且不可置信:“真、真的要畫鯤鵬大王嗎?”邵羽嘴角抽動了一下。你有什么好害羞的?還有,大王是什么鬼?聽起來就像西游記里的反派一樣?!@然忘記金翅鳥也被一群強盜喊大王的某人。“爹爹,右邊翅膀稍微抬起來一點,這個姿勢比較帥,唔,再放下去一點?”邵羽干脆走上前去,手把翅膀地幫模特調整姿勢,身體小了力氣倒是沒變,但他在試圖抱起鯤鵬的翅膀時,仍然差點摔了個跟頭。莊子在中寫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由此,你可以感受一下鯤鵬的體重。邵·五歲·羽有點方。難道智商和年齡一起下降了?鯤·大型玩偶·鵬有點方。幼崽沒摔到吧?以后不敢抱了怎么辦?大鳥張翅膀抱住邵小羽拍了拍,道:“爹爹準備好了,你再試試?!?/br>這一次,輕到完全沒重量。邵羽心里暖洋洋的,發揮藝術細胞(……)給鯤鵬調好了預備起飛的姿勢,坐在一個合適的距離畫了起來。深淵之底格外和諧。一邊是冥思鑄劍的于歌,一邊是努力繪畫的邵羽,兩人互不交流,卻有股無言的默契流淌,這貧瘠的土地上似乎也充滿了脈脈溫情。羈絆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確實存在著。太陽真火終于舔舐上了幼龍的角。素吾和邵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手頭上的事情,往另一邊瞧去。至剛至陽之火燃起的光映亮了于歌認真的臉,慎重其事的態度給他渲染上層獨特的光彩,白色的龍角在火焰中緩緩改變形狀,先是濾過不適合作為劍胚的雜質,成為一個水球般的圓形,而后緩緩拉伸,逐漸能瞧出劍的模樣。很小的劍。或者說,劍胚。按照焦藍的推斷,這劍胚需收于丹田之內,日夜溫養,待到主人成就元嬰之時,便成本命飛劍。鯤鵬認證可行。灼傷的過程漫長而單調,煉器師必須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一不小心便要從頭再來,甚至連從頭再來的機會也沒有。汗珠滲出來,又立即被蒸發,于歌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龍角,終于長長出了口氣,將小巧的劍胚小心地浸入太陰真水之中。這只是一步。鑄劍中,需要無數個這樣的一步。但最陌生、最艱難的一步,畢竟已經邁開了。不知多少日月后,邵小羽已經把鯤鵬的起飛姿、騰空姿、睡眠姿、飲水姿、俯沖姿等等都畫了一遍,進步神速,就連小桃,也能畫最普通的站姿了的時候,劍胚終于煉成了。通體瑩白,美妙端方,劍柄處是羽毛的形狀,劍身之上,刻有文字。平心而論,這更像是一件雕塑,而不是劍修的劍。但它散發出的鋒銳之氣,卻非是雕塑所能有的。于歌長長呼出一口氣,將劍胚收入體內,他望向冰川融化后的水面,雙眼仿佛透過這水,瞧向了隱藏其下的水晶宮。龍宮。“啾啾!”于歌頭頂小鳥,身后跟著大鳥,再一次來到了小白龍的所在。鯤鵬瞧著那缺角的幼龍,和龍身下的繁復的陣法,眼中劃過了然之色。白星不在這里。任憑于歌怎樣呼喚,龍族的小公主也沒有現身。鯤鵬道:“那小丫頭沉睡了?!?/br>“沉睡?”“龍族的血脈轉換之陣何等復雜珍貴,不是那么好畫的?!?/br>于歌沉默了。他沒有問,也不敢問的是,白星是否徹底消散了?魂魄,本為脆弱之物。沉睡的少女。或許有一天,會有另一個魯莽的少年,將這縷純粹美好的魂魄喚醒,并且,成為她真正需要的、可以執手一生的人。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頭頂上的小鳥飛到他肩膀上,安慰地蹭蹭他的臉頰。于歌回蹭。他取出劍胚,凝視著劍身上的文字:“此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