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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熬煮食物時用來區分口味的,”她有些不以為然,很快又恢復了專業的笑容:“還請各位道友自行判斷?!?/br>于歌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他這時候去瞧小鳥,就會發現小鳥正在目瞪口呆中,可惜他也驚呆了,沒瞧。掀開紅布,靜靜擺放著的果然是一個火鍋。一個火鍋。個火鍋。火鍋。鍋。邵羽&于歌:“………………”“底價五十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要少于十上品靈石哦?!?/br>“我出一百!”“一百一十一!”“爽快點,三百我要了!”……這個世界不會好了。旁邊就有個射月谷真傳,裴祈安自然不會浪費,他傳音問:“這法寶有什么奧妙?”于歌夢囈般道:“煮東西的時候一邊放辣一邊不放?!?/br>裴祈安:“………………”傳說中高深莫測不和大家一起玩的射月谷,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樣。這次拍賣會,于歌是來長見識的。唔,因為他很窮。當然,小鳥有靈石存在他這里,如果遇到對邵羽也很有用的東西比如說雙修功法,他也會買的o(*////▽////*)q不過接下來賣的東西,多半是偏門些的、甚至是只有魔修能用的東西,于歌就聽見了喻子炎喊價的聲音,他買了雷擊木、子母車河、據說用來促進農作物生長的靈雨訣、一部殘缺的功法、一塊不知名的石頭等等,而且都是高價,讓那臺上的女修笑得合不攏嘴。至于喻子炎提過的雙修功法,則是壓根沒出現過。本來就不該信的。在早知對方滿嘴胡話的基礎上,還以為對方是有什么內幕消息,自己是多天真?于歌反省中。參加拍賣會·什么也沒買·貧窮·于歌瞧了一場熱鬧,依然很開心地回去了。客棧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張便箋:來深淵裂谷。紙張很輕,壓著它的,是一根簪子,還沾著血的簪子。于歌認得它的模樣。他驟然奪門而出,直沖深淵裂谷而去。是小妹嗎?的確沒有找到她的遺體,小妹還活著嗎?飛劍的速度很快,如同主人急切的心情,風在耳畔呼嘯,于歌的腦中竄出許多紛雜的想法,一個還沒完,另一個就涌了上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啾、啾啾!”過了很久,他才聽見小鳥的叫聲,回過神來,發現衣襟里還有一只鳥一只貓。他抱歉地笑了笑:“啊,忘了先安排皮皮,邵羽,那是我小妹的簪子,和我一起去嗎?”小鳥點頭:“啾!”于歌降落下來,將皮皮放下,不理會它的抗議,揉了揉它的小腦袋:“乖,在這里等我來接,如果我沒有來,就沿著原路往回跑,去拂曉城找裴祈安或者喻子炎?!?/br>他恢復了本來面目,匆匆地飛走了,貓咪叫了兩聲,倔強地跑了起來,追著他飛去的方向。深遠裂谷已在望。☆、第90章深淵(三更)和眾口相傳的恐怖不同,這兒瞧上去倒是一派鳥語花香,那道深深的裂縫如此平整,從上方望去,若是去除中間的空隙,兩邊可以毫無阻礙地連接在一起。不知為何,邵羽卻覺得,比起那些猙獰恐怖的地方來,這樣的裂谷反而更讓人敬畏。裂谷旁的一棵老樹邊,站著兩個人。于歌都認識。一個是聞瓚,瞧上去神智清醒;一個是于苗,瞧上去也沒有被挾持。到了近前,于歌反而冷靜下來,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一個猜測浮現出來:“李芷密?”“荔枝蜜這樣的名字,三哥也信么?”于苗嬌笑起來,甜甜道:“看到我的簪子就來了,這么久不見,三哥還是一樣,待小妹……情深意重呢?!?/br>最后幾個字,似乎是在她嘴里咀嚼了許多遍來說出,帶著種道不明的纏綿悱惻。纏綿悱惻的殺意。于苗變了。她的笑容多了嫵媚少了純真,身段多了成熟少了稚嫩,衣飾也變得更大膽暴露,脖子、鎖骨、雙臂都露在外面,甚至連一小截胸脯也能瞧見,裙子的側邊開了口,可以想象走動時是怎樣的風景——就連合歡派的女修,也沒有她這樣的豪放。“你怎么?”變成這樣?于歌聲音干澀。“這不都是我的好三哥帶來的嗎?”于苗挑了挑眉,還挺了挺那發育得頗為壯觀的胸部,舔了舔唇,笑得古怪:“沒了家族,像我這樣養在深閨的女人,還能做什么呢?”十三歲,在凡人中的確是個女人了。但在于歌心中,他的小妹,還是那一年趴在窗子上,跟他說起外面的消息,說起邵家擺的酒宴,向他討要糖葫蘆的小丫頭。他沒有想到,一切來得這么突然。家族被滅時的痛苦再次襲上,來勢洶洶,好像潛伏在他的內心深處多時的野獸,只待有一天破封而出,朝他展露出滴血的獠牙。小鳥擔心而焦急地叫著,蹭著他的臉頰,啄著他的耳朵,卻沒有用。他似乎沉浸在某一個與此世不同的世界里,似乎被一個瞧不見的透明薄膜包住,拒絕一切信息,只有于苗的兩句話反復循環:這不都是我的好三哥帶來的嗎?沒了家族,像我這樣養在深閨的女人,還能做什么呢?越是親近的人,越能帶來傷害。僅存的親人墮落的消息,一定讓三哥很難受吧?于苗著迷地凝視著他痛苦的臉。當家族遭遇因你而來的強敵時,你在哪里?當父親和大哥、二姐和四姐一個個死去的時候,你在哪里?當我踩著滿地鮮血拿了法寶,流著淚從密道里出去時,你在哪里?當我遇見老怪物這個瘋子的時候,你在哪里?當我被迫簽下交付自由和尊嚴的契約時,你在哪里?當我想著你對著其他人笑時,你在哪里?可即使你總是不在,我也還是愛你呢,三哥。一家人應該同甘共苦,所以你也該嘗嘗我的痛苦啊,滋味美極了。好半晌,于苗重新開口,嘆息道:“襲擊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可惜家族的仇沒法報了?!?/br>“啾啾啾!”仿佛被提醒,于歌終于找回了幾分理智,喃喃著道:“是宗夷,我和邵羽毀了他的rou身,元嬰逃了,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他的?!彼蠛沽芾?,似乎剛從噩夢中醒來,小鳥擔心地伸翅膀擦著他的臉頰,熟悉的觸感讓他好上不少。宗夷是誰?于歌沒有說明,于苗自然不知道這就是射月谷前掌門的名字,她是四靈根,雜得很,家里人很少和他說起修煉的事,更何況哪個弟子回家會提掌門的名諱?她卻沒有問,只是輕笑著道:“沒機會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