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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弓。有力的手、掌握無數生殺大權的手,在顫抖。咒罵、摩擦、爬起,宗夷知道兩個小輩都沒死,還在努力掙扎,但他此時不想管了,他沉浸在狂喜里,心醉神迷地撫摸著弓身上含義不明的花紋,直到聽見空氣的繃緊聲。邵羽站在不遠處,遍體鱗傷反而讓他更加艷麗逼人,他手上是張眼熟的大弓,連箭也燃著和方才一樣的火焰,嘴角是戲謔的笑:“有段時間,我就是后羿?!?/br>箭出!宗夷的瞳孔驟然放大!太近了,竟然無路可逃。至剛至陽之火猛地將他整個人包圍燃燒,宗夷只來得及留下一句話:“水靈根駕馭真火——哈哈哈——”他成為個巨大的火球,狂奔幾步,消失了。反噬。強行支配無法駕馭之物,必將付出代價。表演的戲碼、默契的配合、相應的陣法、斗法的選址、真假弓備用……這一切成功了,卻又失敗了。邵羽吐出一口精血。于歌六神無主,伸出手想觸碰他,卻又停下來,開始把儲物袋里所有的東西都往外倒:“怎么辦?需要什么?白星,快救人!”邵羽虛弱地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白星難過地搖了搖頭:“金烏是很霸道的一種鳥……”于歌病急亂投醫,趕緊去摸小碧。{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求不虐!}{平安夜快樂!所以今天不應該甜甜甜甜甜嗎!}{怎么救燒魚?}{這時候啪啪啪有用嗎?}{難道接下來的情節是冰戀?凍在一塊冰里去找靈丹妙藥可行嗎?1l:于歌是火!靈!根!2l:龍妹應該是水,能不能成?}{鳳凰浴火重生?}{作者你再虐我哭給你看嚶嚶嚶}……于歌絕望地喃喃:“沒有辦法了嗎?”他抬起眼皮,卻瞧見白星驚訝至極的臉。順著她的目光瞧去,邵羽所在的位置失去了人影,剩下道袍和中衣,一只麻雀大小的雛鳥坐在上面,朝他叫了一聲:“啾?”☆、第77章雛鳥一個小小的元嬰在空中飛翔著。他只有巴掌大小,臉上帶著警惕的表情,速度很快,不時左顧右盼。這正是宗夷的元嬰。修煉到元嬰期的修士,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有兩條命,rou身消亡后,只要元嬰還在,他們就可以為自己尋找下一具rou身,重新活過來。不過,介于這已經是修真界的常識,能夠在斗法中逃走的元嬰并不多,斬草除根并不是個很難懂的道理。如果不是于歌對邵羽的關心為宗夷爭取了一點時間,他根本逃不掉。沒有rou身保護的元嬰是十分脆弱的,它容易被有克制作用的法寶、或是對此道有所涉獵的修士所捕捉,對于邪魔道修士來說,元嬰的價值不下于一件靈器,祭煉成傀儡和第二化身都是非常美妙的選擇,最不濟也是個大好的補品。宗夷無疑明白這一點。他越飛越快,幾乎達到了極限速度,然后,撞在了一張透明的網里。這是個困陣。一個甚至可以困住元嬰的陣法。小元嬰慌張地左沖右突,甚至調用了射月弓——不能收入體內的法寶,元嬰無法帶走——還是無能為力。他發出稚氣尖利的聲音:“哪位道友?可否行個方便?”一個作為射月谷掌門并不陌生的人走了出來,他蒼白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總是空虛的雙眼也仿佛被注入了神采,清嵐大笑著道:“老匹夫,你也有今天!”小小的元嬰瞇起了眼睛。他的相貌和原本的宗夷沒什么不同,但大小比例的變化讓這元嬰意外地多了種可愛的感覺,大概是q版的威力?不過要說清嵐會因為這種原因放過他,就是癡人說夢了。也許變成貓,會讓他死的慢一些吧。情勢太不利,宗夷反而冷靜下來:“這個陣法……是清若的手筆?”網是法寶,在法寶上設陣法,在他的記憶中,能做到這點的人不多。又一個男子步出,他瞧上去很不服氣,癟了癟嘴,不情不愿道:“還隱元峰一個人情而已?!?/br>“清、霄?”小元嬰的瞳孔突然放大了。“怎么了?”清霄緩緩出現在他的視線里,腳步緩慢而優雅,他漫不經心的打量了幾眼小元嬰,仿佛是不帶絲毫意義地客套了一句:“這些年來,還要多謝師父的栽培了?!?/br>宗夷憤怒道:“逆徒!你難道要弒師嗎?”七位峰主之中,清霄、清芷和清河是掌門弟子,其中清河不愛搭理人,每天都和他的熊待在一起,清芷是個女子,感興趣的東西和男子不同,只有清霄,善解人意、才思敏捷、能力卓越,是宗夷心中最看好也最愛護的徒弟。如今,徒弟竟然背叛!清嵐瞧不見他的表情,卻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快意道:“背叛這種戲碼,掌門真人不是很習慣了嗎?怎么,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無法承受了?嘖嘖?!?/br>他屈起手臂,撞了撞一旁的某師弟,清霄皺了皺眉,把他的手擺了回去。清若笑了笑,露出一對小虎牙:“他只是來看熱鬧的,我的人情還沒還完呢!”他五指一收,空氣中那張看不見的網驟然收攏!一陣令人牙酸的切割聲中,宗夷的元嬰發出稚嫩的尖叫,影像虛虛實實,越來越淡、越來越淡——他還在叫喊著什么,語速太過急促反而無人能辨,清嵐一彈指,一團黑霧籠罩住了后繼無力的元嬰。清若稀奇地打量了他幾眼:“你修魔了?”“我是暗系天靈根,”清嵐召回黑霧,半仙器射月弓和搜魂后遺留的記憶赫然處于其中:“誰能阻止我修魔呢?”他突然想起什么:“玄魚和玄歌怎么辦?”清霄望向天際的白云:“順其自然?!?/br>這是座幽靜的小樓。于歌風馳電掣地趕到了登州城,砸了大把靈石包下了這客棧后的小樓,終于覺得安全了些,小心翼翼地把貼在胸口放置的小鳥捧出來,放在軟綿綿的被子上:“你真的是邵羽嗎?”小鳥直翻白眼。于歌笑得很傻:“這個問題很奇怪?”白星在一旁看出了端倪:“它好像在發抖,一定是被凍壞了!”一番手忙腳亂后,于歌通過煉器——好吧別侮辱煉器了,通過打鐵弄出了一個小火爐子,將凍僵了的雛鳥包裹在柔軟的布料里,放在火爐旁汲取溫暖。御劍速度太快,高空的風太冷,而這還是只雛鳥,經受不起。小鳥瞇著眼,抖了抖絨毛密集的翅膀,昏昏欲睡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