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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崩潰的。他拼命說服自己滅門這種事換誰也會情緒激動,于府的慘狀對男主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沖擊,剛才自己的劇透也讓人很難接受……但去除這許多前提,實際就是,一篇他筆下的、種馬文的男主,在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被吻暈了。重要的事情想三遍。所以他此時是應該為自己的吻技自豪呢?還是應該苦惱自家男主如此純情好推倒?邵羽背著于歌回了天縱城。畢竟街上還有人,抱著影響不太好。他們一路回了邵府,城里的百姓遠遠地瞧著兩人,像是剛剛意識到修真世家除了代表著權威、富裕、力量還代表著災厄一般,目光閃爍,又是畏懼,又是祈求,或許還有更多復雜的情緒吧,邵羽懶得一一解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弱rou強食而已。不過對于某一道視線,他就不能無視了。將于歌妥善安置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邵羽終于轉向一直飄在身旁的白星。龍族小公主的金眸緊緊盯著他,表情幾乎可以說是惡狠狠的:“你做了什么?”邵羽攤了攤手,道:“自救?!?/br>白星簡直氣到說不出話來。沒錯,于歌哥哥失控了,可一個修士真的會被掐死嗎?但就如同早些的交鋒中,邵羽說過的一樣,她根本沒有立場來指責他,只不過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而已。對于幾十個人類的死亡,白星看得很淡,她畢竟是龍族的小公主,在水晶宮出生長大,對于她來說大多數人類是渺小而脆弱的,如果不是于歌對她有特殊的意義,于家人的死亡她不會有一絲觸動。桌上有一封信。幾個擺飾巧妙地擋住了它,從床邊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瞧見它的一角。便宜娘的。她果然對自己的兒子有些了解,知道他會在家里住,也料到這封信能被他瞧見。邵羽對著鏡子戴好了壓住它的、代表家主的發冠,白玉冠。即使還沒有滿二十歲,但他已經是家主了,戴冠也理所當然。邵媛去的實在太急了,像是不堪重負,也并沒有給他加冠,不過,如今天縱城這副模樣,想必也無法邀請到什么賓客了吧。他攤開信紙。白星飄過來想看,被用手擋了一下,她便皺了皺鼻子飄到了一邊去,擺出一副‘我才不稀罕’的樣子。如邵羽所料,這封信說的是他的身世。年少的叛逆和荒唐、之后的追悔莫及,對丈夫和兒子的歉意……其中關于他親生父親的描述,邵羽反復看了幾遍,只知道親爹是個顏值高到可以讓妹子一見鐘情的人物,具體長什么樣子依舊是個謎。長得很好看的魚……所以是錦鯉?——好吃嗎?默默收回腦洞,邵羽陷入了迷の沉默。“喂,”白星沒忍住,道:“你是不是喜歡于歌哥哥?”“是?!?/br>他的表情太坦蕩,坦蕩到理所當然,回答也太肯定,仿佛這是早已被證實的、根本無需被詢問被質疑的事實一般,白星怔了怔,才道:“可是,你們不是好朋友嗎?”邵羽勾起唇角:“你真甜?!?/br>每個角色都具有可塑性。在作者沒有完結之前,變數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好人隨時有可能背叛,壞人隨時有可能洗白,變化反復層出不窮,而由于對配角龍套炮灰這類人物的描寫相當稀少,在進入真實的世界之后,即使是作者,也不會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么。就如同上輩子,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彬彬有禮的紳士內心的想法說不定和直男癌沒什么區別一樣,這輩子那些短暫接觸過的人,誰又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是自我保護和自我領域認知的強烈,邵羽很介意有不夠知根究底的人分享他的私人地盤,即使和家里出柜,他也始終沒有談一個穩定的男朋友,因為他的防備心,實在太重了。寧缺毋濫。不過這一點,在于歌面前完全不成立。于歌是塊璞玉,各種意義上的。這是自己筆下的男主角,他的品質都是自己所賦予,他的性格都是自己所書寫,他的本心都是自己所塑造……如同夢中的完美情人走到了眼前,真實鮮活,且對你親密無間,誰能無動于衷?邵羽當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設定男主的。作者對主角若是沒有愛,怎么寫下去?穿越到這個世界,發生的最好的一件事,一定就是和男主一起成長了。白星還在問:“你喜歡他什么?天資、實力、外表?”在她的觀念中,這些問題可以ko掉許多母親的情敵。邵羽輕笑:“即使他一文不名,我也可以養他一輩子?!辈贿^,哪怕是再廢柴的主角,也是會逆襲的,不是嗎?他再次輕輕吻了吻于歌的唇,無視白星目瞪口呆的表情,上床睡覺了。夜盡天明。啟明星升起的那一刻,于歌睜開眼,看見邵羽安詳的睡臉。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隨即想到昨天自己的表現,似乎是掐了小伙伴的脖子,后來又、又……然后暈倒了?三秒之內,紅暈蔓延,于醉蝦新鮮出爐。這紅色很快褪去,轉變為眼底的血紅,于府的慘狀再一次浮現在眼前,他深深吸了口氣。邵羽坐起來的時候,于歌的線條已恢復了冷硬,語氣漠然如同命令,卻掩不住深藏的惶惑不安:“燒魚,幫我?!?/br>“當然?!?/br>***這是一片山巒。斗法的痕跡遍布,蒼涼的氣息席卷,一個人將另一個人按在塊巨大的青石上,五指死死卡著他的脖頸。邵羽臉色蒼白如同透明,發冠掉落,衣襟散亂,唇角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他在笑。那是種很奇異的笑容,像是挑釁,像是憐惜,像是得償所愿,卻又充滿了狂妄乖戾,精致魅惑的五官在鮮紅的血液沾染下帶著種有毒的美麗,令人目眩神迷。邵羽喘息著道:“真是個災星?!?/br>于歌的面目幾乎有些猙獰了:“你說什么?”邵羽笑得咳了起來:“不要告訴我,你忘了一切,你母親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是為了你,她怎么會染病,現在你倒是給她報仇了,于家都死絕了,還包括我可憐的爺爺,哈!”“混蛋——”一柄利劍,穿過了他的胸膛。☆、第76章對決宗夷沒有死心。他可以肯定,射日弓就在于歌身上,門派幾百年的夙愿就要在他手上達成,如何死心?于家人不肯配合,沒關系,遭此大禍,于歌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崽子,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不出預料,于歌心急如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