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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來,血紅色的靈草隨之舞動,仿佛有鬼哭之聲傳出,叫人心驚膽寒。清揚神色一動,似是驕傲又似是責怪,嘆道:“你們出來吧,已經露了痕跡,再藏著不怕阮道友笑話?”其實并沒有發現什么的阮蒼青:“……仙長喚蒼青便可?!?/br>三個摸到這里的射月谷弟子從一人高的草叢里走出來,臉色都是訕訕的,清揚眼睛一亮:“小羽毛你也來了?”邵羽笑得可愛:“和秦師兄一起來做任務的?!?/br>小羽毛什么鬼?年齡最大的秦師兄不得不接過了重擔,開始給師叔請安并在其示意下匯報任務,聽到這任務需要至少十株煥陽草時,阮蒼青的臉色已是鐵青,嗤笑不已:“若是射月谷能解去煥陽草之污,給你們十株又何妨?這片草地吸引鎮壓的是整片天元大陸的怨魂,誰敢輕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明明沒有寫過煥陽草匯聚天下怨氣陰氣這個設定???邵羽瞧著那在微風中起伏不定的血色草地,仿佛瞧見無數升騰而起的黑色氣息,喃喃自語道:“陰曹地府、十殿閻羅何在?”轟——仿佛開天辟地的一聲巨響!天空之上,雷蛇狂嘶,大地之下,靈脈輪轉,奈何橋、黃泉路、弱水河、彼岸花……一個個地府景象,在無生人知曉的奇異空間中緩緩浮現,靜待執掌之人的到來。靈寂國,煥陽草地。血色靈草上,一絲絲的黑色氣息抽離,沖向不知名的所在,每個生靈遙望天際,似有所感。于歌接住突然昏倒的邵羽,急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白……師父!師父快來看看燒魚怎么了!”手忙腳亂之后,清揚得出邵羽靈力幾近枯竭的結論,眾人總算松了口氣。一個小小的弟子,為何在此時出現異狀?阮蒼青深思道:“皇宮的床榻是京都最好的了,各位貴客若是不嫌棄,便跟我來吧?!?/br>邵羽醒來的時候,夜色已深。他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頭頂是金色流蘇,左右是金色布幔,身下是金色被子……這神一樣的審美是怎么回事,有本事弄個金馬桶??!哦,古代好像沒有馬桶的,不對,漢朝就有了,當時寫文的時候架空了歷史,所以究竟這里是有還是沒有呢?就在邵羽陷入了迷の思緒時,房門被推開了,端著一碗粥的于歌眼睛亮亮的:“邵羽你醒了,你……!”熱粥打翻在地,燙到了腳,他卻全無所覺。☆、第21章女裝深藍色緞子一樣的天空上,點綴著零零散散的星子。星光柔和灑落,給這夜色鋪上層寧靜的氣息。御花園里的爭奇斗艷的各色奇珍有的卷起花瓣歇息了,有的還吐著芬芳。于歌方才走來,也曾見到些珍奇花卉,或慵懶或清艷,每朵都能照耀一方,卻沒有哪一朵,比得上眼前的美人。燒魚哪去了?于歌仔細打量著房間,最后將目光凝在唯一一個人身上。床上的小姑娘還未長開,容姿卻已是世間少有,長長的黑發披散下來,只在側邊編了條小小的麻花,白色的細碎珍珠點綴在她的烏發上,黑白相襯,愈發分明。除了這細碎的珍珠,她身上并沒有什么別的裝飾,修長的脖頸如天鵝一般潔白優雅,她身上只穿著件單薄的里衣,隨著微風衣角輕舞,增添一分虛幻,仿佛是水中月、畫中仙,渾不似真人。有人用春水形容女子的煙波,可春水又怎及得上這雙丹鳳眼中的純澈與剔透……等等,丹鳳眼?為什么這位姑娘越看越像燒魚呢……于歌大驚失色,失手打翻了粥,下意識地接通了某塊碧玉中的意識。{天啦擼!看原著的時候就想看燒魚的女裝了,竟然實現了!明天我就要投身我國的體育事業!福利彩票我來了!}{容我下樓跑兩圈!}{一見鐘情,必須一見鐘情!我就不相信有哪個妹子的美貌能超越燒魚!}{作者大大請接受我的表白!}{以后于歌每次看見別的美人妹子,就會在心里比較一番,然后不屑地想:哼,還沒我家燒魚好看,跟你們在一起還不如去攪基呢!23333333}……于歌石化。于歌碎裂。于歌隨風而去。白星顯出身形,幾近惶然道:“你是女的?”在面對同性的時候,人們總是會不自覺地比較雙方,白星還沒有實體,容貌并未恢復巔峰,而她將自己巔峰時期的容貌和此時的邵羽比較,竟隱隱有落敗之相!除了容貌,還有身材。人類在十一歲的年齡尚瞧不出什么身材,但邵羽身上卻有種飄渺純粹的神性氣質,無形間將她比了下去,龍族公主的自信心受到了重大打擊。邵羽扶額:“我哪里……”【叮!劇情任務“留下一株煥陽草給主角”失??!由于主角得到師父所贈的煥陽草這個結果與宿主建立陰曹地府的行為之間存在重大關聯,懲罰時間縮短,將持續半日,自宿主蘇醒起開始計時~】系統你夠了,就不能從暈迷的時候開始計嗎?邵羽特別想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么形象,可當他試圖凝聚水鏡時,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上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痛苦不堪,冷汗直流,頃刻間便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般。見到某人扭曲的神色,風化的于歌一秒重組完畢跑了過來,剛觸碰到他的身體便被那冰涼的汗水嚇了一跳,連聲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懷中人已痛得說不出話來,小臉皺起的樣子讓人的心也糾緊了,于歌火速將人背起:“我們去找師父!”“別……”邵羽總算吐出了一個字。這聲音沙啞干澀,如九幽下的冤魂一般凄厲,把他自己嚇了一跳,背人的卻完全沒有被驚?。骸艾F在不是逞強的時候!”背后那個恢復了些許溫熱的存在艱難地挪動著湊過來,臉頰鼻端在他的脖頸間輕輕磨蹭,皮膚的觸感好得令人心醉,于歌好一會兒才發現他在搖頭,并輕聲在自己耳邊吐著氣:“留下,守著我?!?/br>簡單的話語仿佛帶著奇異的力量,于歌輕柔地將邵羽放下來,給他蓋好被子,又無師自通地取了溫水給他喝,用溫熱的濕巾擦拭他身上的汗,照顧得無微不至。邵羽喘息了很久,才終于平靜下來。不用系統說,他也知道,這就是“建立陰曹地府”的代價了。仙人一旦臨凡,便受到種種束縛,更別說他這個現在還屬性不明的“造物主”了。作者對筆下的作品來說,究竟是什么呢?這天下蒼生,萬物萬靈,對他又抱著一種什么樣的心態呢?反正哪一天邵羽要是知道自己是書中的角色,是不會對寫書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