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晟抓著他手，道，“青……那今天晚上，你再讓我做昨晚上那事兒？”

蔣青霎時臉通紅，咬了咬牙，抬手賭氣一般狠狠推了敖晟一把，轉身就走了。

敖晟在后頭喊，“青，一起吃了飯再走??！”

見蔣青不理他徑直往外走，敖晟就嚷嚷，“我可看著時辰那！從現在開始，就只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到了我就讓人接你去！”

蔣青拿手堵耳朵，轉身跑出院子。

敖晟趕緊叫了四個影衛跟上，隨后，轉身往書房走，去批那厚厚的一堆奏折，進門前，見葉無歸他們都等在門口，敖晟點點頭，“來得正好啊，給朕算著時辰！”

眾人面面相覷，無奈搖頭。

……

蔣青隨便地吃了幾口飯，便率先騎馬趕到了落霞口。落霞口在樂都的東南面，靠近牙州府，往來的大多是運鹽的貨船，前朝之時有?？茏鱽y，不過后來轅珞在這里設了些人馬，建了水軍，將?？芮鍜?，使這一帶恢復的秩序，尤其這幾年，特別的安定。

蔣青來到了落霞口，在軍營外頭看了看，亮了腰牌，那些水軍也不敢阻攔他，放他進了水寨。

這水寨當然比不得敖晟藏在山里的那個水寨雄偉闊氣，戰船也就幾艘小的，將士們一個個精神是挺精神，但是都有些疏于cao練。

蔣青來回轉了幾圈，沒發現什么異常，心中納悶，那個觀契，似乎對這水軍不怎么在意。

正想著，就聽遠處有人笑道，“叫青夫子見笑了?！?/br>
蔣青回頭，就看見觀契走了過來，對他點了點頭，“我是個懶人，這水軍很久沒人管了，兵也跟著懶了?！?/br>
蔣青看了看他，道，“既然久無戰事，松懈一點，也是常事，畢竟掌管的是河運，也不是正規的戰船?！?/br>
觀契挑了挑眉，蔣青這人他以前見過，跟敖晟在一起進進出出的，但沒說過話，早聽人說他為人冷冰冰，不近人情，今日一見，果然是個認真的人。

“夫子吃過飯了么？”觀契問他。

“吃過了?！笔Y青點頭，便走到一個正在綁鞋的水軍身邊，問他，“你在自己做草鞋？”

“嗯?！彼娨膊恢姥矍斑@個斯文俊秀的年輕人是誰，但估計是個官吧，就點點頭，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回答。

蔣青拿起那雙奇特的草鞋看了看，問，“為何編得如此奇怪？走路的時候，不會膈腳么？”

“在船上穿鞋，可不比的地上?！边@時候，身后有人說話，蔣青和觀契回頭，就見齊贊和王忠義一起走了過來，說話的是齊贊。

他走過來，拿起草鞋看了看，對蔣青笑，“夫子，這種鞋子在甲板上穿，不打滑?！?/br>
蔣青點了點頭，心說，水軍和陸路軍馬，真的是差了很多啊。

王忠義挺喜歡蔣青的，他湊上來，小聲問，“夫子，吃飯沒？我帶了只燒雞，一會兒咱倆喝酒？”

蔣青笑了笑，點點頭。

觀契和齊贊都微微吃驚，頭一回見蔣青如此笑容……心里有了幾分了然，難怪敖晟對他這么癡迷，這人平時冷冰冰的，一笑起來，竟然有暖心之感，說不出的溫和。

第40章試探

齊贊讓觀契將人馬都集中起來，觀契索性將兵符給他了，道，“齊公子代勞吧，我對派兵什么的也一竅不通，純粹來看個熱鬧?！?/br>
齊贊接了兵符有些尷尬，王忠從他手上拿了兵符，道，“哎呀，你們都是斯文人啊，給我吧?！闭f完，對那些水軍說，“唉，我說，當頭的呢？都給老子過來，其他人，戴上你們的家伙，去cao場集合！”

水軍們面面相覷，趕緊就拿著刀劍去集合了。

齊贊跟著軍校們往cao場走，蔣青也想跟過去，卻聽一旁觀契說，“夫子，咱們上cao場邊的軍帳里頭坐下喝杯茶吧，這外面日頭太曬了?！?/br>
蔣青看了看他，點點頭，“好?！?/br>
……

敖晟靠在龍書案前，用最快的速度將奏折看完，抬頭看等在書房里的季思等人，“多少時辰了？”

眾人面面相覷，道，“皇上，還沒到半個時辰呢?！?/br>
敖晟有些泄氣，看幾人，“你們有什么事說，最好能一氣說到一個時辰。

“呵……”季思笑了笑，道，“皇上，臣想說的是關于這次水戰的事情?！?/br>
“嗯?！卑疥牲c點頭，端著茶喝了一口，道，“說吧?！?/br>
“我覺得，還是應該讓宋將軍帶著幾十萬精兵，鎮守在樂都，至于水軍，就該叫水軍的將領來帶，不然委屈了宋將軍，適得其反?！奔舅嫉?。

“嗯，這個道理朕也懂?！卑疥牲c了點頭，抬眼看眾人，“那你們說說，這水軍將領，我朝中有誰能擔任??？”

幾人面面相覷，季思道，“皇上，您聽說過海王簫洛么？”

敖晟愣了愣，隨即皺眉，“你說肖洛羽那個老妖精？”

“咳咳?！奔舅伎人粤艘宦?，點點頭。

“七星水寨是個江湖門派?！卑疥伤坪跤行┎桓试?，“而且肖洛羽都退隱江湖多少年了，不會來幫朕打仗的?！?/br>
“皇上，我不是說讓肖洛羽來幫您打海戰?！奔舅嘉⑽⒁恍?，道，“您想不想，學海王打仗的能耐？”

“什么意思？”敖晟不解。就聽季思又說，“不止是海王，還有當年齊亦、轅冽、先皇……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教他們打仗的老師?！?/br>
敖晟聽得出神，皺眉問，“他們都有一個老師？那他們夫子該多大年紀了？”

“今年想來，該有八九十歲了吧?！奔舅济嗣?，笑道，“此人姓盧，叫盧雀尾，人稱雀尾老人?！?/br>
“沒聽說過啊?！比~無歸和汪乾坤都一臉驚異地看著季思，“這是個什么樣的高人，竟然能交出如此多的名徒來?！?/br>
“那是個隱士，居住在樂都北郊的農家，那年，先皇等都還年輕，眾人一起出游，遇上了當時正在山中喝酒的雀尾?！奔舅夹呛堑?，“他當年嘴里吟唱的詩句，引起了殷寂離的興趣，后來眾人坐下喝了幾杯酒，殷寂離跟他下了盤棋，竟然輸了?！?/br>
葉無歸和汪乾坤面面相覷，天下人人都知道殷寂離聰明絕頂，下棋不輸更是出了名的，當年輪番站十多位大學士，也是完勝，竟然會輸給一個山野村夫？

“呵……”敖晟笑了笑，道，“那他該窩囊得撞墻了吧？”

“可不是，恨壞了?！奔舅夹Φ?，“后來殷寂離就耍上無賴了，非說不想活了，要賴在老頭家里白吃白喝，不然就在他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