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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照辦?!蓖跷跤謫?,“青夫子,還需要帶些人手么?”蔣青搖搖頭,“人手就不用帶了,不過你先關他幾天,我去趟修羅堡?!?/br>“去修羅堡做什么?”王熙不解。“我給野垅旗求些藥?!笔Y青說完,就走了。三日后,蔣青回來了,馬上馱著一大堆的修羅堡土特產,進了王熙的大營,剛剛坐下,就見王熙愁眉苦臉的。“怎么了?”蔣青心里咯噔一下。王熙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齊宓自殺了?!?/br>蔣青皺眉,“怎么會?”“咬舌自盡的?!蓖跷鯂@了口氣,遞過一份血書給蔣青看,“他死前留下的?!?/br>蔣青接過來看了一眼,齊宓的血書上寫得相當清楚:齊宓的原名叫野垅哥,他的先祖是野垅一族的王族,后來野垅族沒落了,他就獨自來到了中原地帶,參軍打仗,一路高升,終于成了西北駐軍的將領。但是他的弟弟野垅旗卻執意帶著野垅族的人發展壯大,誓要讓野垅國吞并中原,得到天下。野垅旗易了容之后,帶著大批的手下投奔,齊宓沒有辦法,只得留他在身邊,整日不安。那日王熙說出查找之人的條件時,他就知道末日已近了,所以也就在營中乖乖等死。齊宓信中只求敖晟放野垅旗一條生路,給野垅氏族留一絲的血脈,其他的,他也別無所求了。蔣青放下信,搖搖頭,只說了一句,“死心眼?!?/br>“唉……”王熙也很是感慨,“齊宓用兵有方、戰功卓著,就這么死了真叫人凄涼?!?/br>蔣青見他還挺多愁傷感的,就道,“他就算從小長在野垅族,無非也是戰亂而已,只不過換一個地方戎馬罷了,既然能放心地死,就表示死是他最好的歸宿,有什么好難過的?!?/br>王熙無奈地看蔣青,“青夫子……皇上的話一點都沒說錯?!?/br>蔣青一愣,看他,“他說什么了?”王熙笑道,“皇上說,青夫子原來是面冷心熱,好不容易為他燙了一會,卻被他辜負了,所以現在面更冷,心還裝冷?!?/br>蔣青臉上尷尬,瞪了王熙一眼,起身要離去。“唉,夫子,那人還送不送?”蔣青想了想,問,“齊宓的死訊有隱瞞吧?”“嗯?!蓖跷觞c頭,“我沒告訴任何人?!?/br>“還是按原計劃進行?!笔Y青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小瓶藥來,道,“這顆藥丸,給那野垅旗服下?!?/br>“這是什么藥?”王熙接過藥丸,端詳了一下,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劇毒?!笔Y青輕描淡寫地回答。王熙一愣,驚得差點把藥丸扔了,卻見蔣青眼里有些促狹,便無力,“夫子,您嚇唬我呢?”“那野垅旗功夫不錯,總是點著xue道也不是辦法?!笔Y青道,“這藥丸可以克制他的內力,不會功夫了,帶在路上比較方便?!?/br>王熙點點頭,就見蔣青又拿出一包藥粉來,“這個也給他服下?!?/br>王熙抬眼看蔣青,就見他認真道,“這包是劇毒?!?/br>“給野垅旗下毒?”王熙有些傻眼。“這里沿路到京城,至多就是一個月的時間,這藥也是一個月后發作的。到了京城,我會給他解藥,如果半路出了什么問題,他逃走也依然會死。給他吃完藥后告訴他,讓他少玩花樣?!笔Y青輕描淡寫地說完,留下一句,“一切按原計劃進行?!本妥吡?。王熙照蔣青的吩咐,一一辦妥,并按時派出了作為掩護的人馬,五天之后,蔣青趕著一輛馬車,車廂里拷著野垅旗,一起上路。……皇城之中,敖晟接到了從邊關來的一份帖子,送貼子進來的是兵部的要員,一臉興奮地對敖晟說,“皇上,野垅旗讓王熙將軍活捉了,正在送回來的途中!”敖晟挑挑眉,不緊不慢地說,“嗯,王熙這小子還挺能干的么?!边呎f,邊接過折子打開,看了一眼就傻了,王熙將蔣青抓住野垅旗,并將暗中將他送回來的事全寫了,末了還讓敖晟想辦法將青夫子留住,不過千萬別說是自己泄的密。大臣見敖晟突然愣在了當場,就問,“皇上?”敖晟良久才放下了奏折,保持平靜,問,“還有什么事么?”“呃……沒了?!贝蟪紦u搖頭,問,“那,接人的事宜……”“你去辦吧,盡量穩妥?!卑疥煞愿酪宦?,就對身邊的太監道,“出去的時候,把門給我帶上?!?/br>大臣和太監們都滿腹的狐疑,只得紛紛退出去,關上門,離開。見眾人都走了,敖晟突然說伸手用力撓頭,將頭發都抓亂了然后樂得直奔,嘴里碎碎念,“你總算回來了,總算回來了,這次說什么也不讓你走了!”……離開延城之后,蔣青選了條官道出城,一直走人煙稀少的小路,風餐露宿。這一日,兩人終于是出了沙漠一帶,上了通往常樂郡的官道,兩旁已經不再是荒漠漫無邊際的沙土,變成了山林和樹木。蔣青駕著車,靠在車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抽一鞭子馬屁股,邊盯著路邊的樹木發呆。野垅旗撩開車門的簾子,和往常一樣,坐在門口看蔣青,道,“今天到了哪兒了?”蔣青并不理他。野垅旗笑了笑,道,“我第一次進入中原地區那么深,果然是大好河山,我們野垅族的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樹?!?/br>蔣青看了他一眼,道,“喜歡看的話,沒人不讓你來看,用不著打仗吧?!?/br>“那不一樣?!币佰馄鞊u搖頭,笑道,“喜歡的東西也好,人也好,自然是要搶回去歸自己的,怎么能到別人家來看?”蔣青失笑,“山川大河你都喜歡,怎么搬回家去?!?/br>“把這江山萬里都變成我家,不就行了么!”野垅旗道,“有了江山社稷,走到哪兒都是自己的地方,你說多好?”蔣青看了看野垅旗,搖頭并不多言,只是趕路。野垅旗又盯著蔣青看了一會兒,問,“我在做官的時候,看到過你的畫像,敖晟下令,任何人見到你,都要跟見到他一樣……你跟他什么關系?”蔣青將圍在下巴上的圍巾拉起了一些,并不回話,好像連野垅旗說的話都沒聽見。“他們說,你是敖晟的夫子……也是他的情人?!币佰馄靻?,“是不是真的?”蔣青依舊不語,心里卻在埋怨,敖晟這死小子,沒救了。野垅旗見蔣青不理他,想了想,湊上去問,“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