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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煉小哥,真謝謝你了啊?!?/br> 這特么什么屁話,孟千姿聽得心頭火起:人家活該幫你去擋嗎? 待要訓路三明兩句,又想起今天剛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臉,不好打臉打二次,而且,他都一把年紀了…… 只好忍下來。 不過,借著往身上系縛繩的機會,她還是低聲問江煉:“你就不怕嗎?” 江煉知道她的意思:“怕啊,但是,我反正是要下去找神棍的,順手掩護你一把,不是一舉兩得嗎,做事嘛,就得做得性價比高一點?!?/br> 說著先緩放輪軸,漸入棺下,孟千姿深吸一口氣,旋即跟上,剛沒入棺底、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子,就聽到江煉說:“其實啊……” 循聲看去,江煉在她下方不遠,虛仰著身子,正抬頭看她:“我知道找箱子這事,勢必兇險,我只是希望,盡快把這些兇險都給經歷完了,把大事給了了,以后,就可以過得輕松了?!?/br> 孟千姿問他:“你覺得找箱子這事,對你是個壓力?” 江煉點頭:“大壓力,再心甘情愿,也是大壓力。所以總想跑步前進,快點,再快點,受再多苦、冒再大險都不怕,早一天解決,就能早一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兒,再不用背著石頭喘氣?!?/br> 孟千姿略略動容。 江煉老是笑,有時候,那笑近乎懶散,這經常給人以錯覺,認為多大的事到了他跟前都不是事兒——原來,他也有壓力的。 孟千姿說:“那,想做什么事兒?” 江煉唇角彎起,回她:“就是去過好日子咯?!?/br> 說著,順繩而下。 江煉確實停在了她的下方、更靠近水面,孟千姿卻沒法一起下:她得從頭開始,一行行看那墻壁上的字。 第一行字是:段文希于此取鳳凰翎。 翎,就是鳥身上的羽毛,直白翻譯,就是段文希從這兒拿走了鳳凰的羽毛。 孟千姿屏住呼吸,一行行地看下去。 段文希也是老派人物,所以措辭文白夾雜,這墻壁上,記敘的恰是她五百弄鄉之行時,發生的奇事。 孟千姿飛快研讀,再加上適當推測、以及對段文希性情的了解,差不多能夠還原出大致的故事。 原來,那幾日,段文希由山戶陪著,在桂西北一帶巡山,中途下榻五百弄鄉。 某日半夜雞叫,以段文希行走江湖的經驗,一聽就知道是有人扮雞,開門看時,見到門下一張字條,邀她孤身前往村外土路右首數第五座粽子山后見面。 此時已是七十年代,各地不是搞運動就是搞生產,江湖道門早已不再流行,所以,雖然事情詭異,但段文希一見之下,還是心生親切,有種重溫昔日江湖生涯的感覺。 她雖然年已古稀,但豪氣不減當年,以她的閱歷,也不懼什么霄小,再說了,她本就煩那些山戶跟屁蟲樣跟進跟出的。 于是偷偷避開眾人,徑直赴會。 粽子山后,得見閻羅。 一敘之下,閻羅曾在湘西為匪,雖說正邪兩分,但依然可算武林同路,而且風云變遷,現今是新社會了,什么劫匪、俠客,俱成過往,粽子山后,一已古稀,一已花甲。 所以,段文希并沒有太反感這人曾經為匪。 閻羅生性狡詐多疑,估計是暗中偷聽了山戶的對話,開門見山,說是早年劫道,偶得一個大秘密,其內有宗大富貴,想送于段文希。 原話是:得麒麟晶者成神,得長生。 段文希哪會相信這個,哈哈大笑,哪知閻羅不慌不忙,從兜里掏出一個用濕漉漉手帕包著的物事來,手掌托著,送到段文希跟前。 說來也怪,他原是用手掌托著那手帕包的,但是手掌撤去,手帕包仍懸浮于半空,不墜不落。 段文希笑聲陡止。 當著段文希的面,閻羅解開手帕包,手帕一散,旋即往下飄落,但里頭的東西,仍然懸于半空。 那是一塊看似普通,灰白色,小孩手掌大小的薄薄骨片。 閻羅說,這是龍骨殘片,真龍的那個龍,真龍騰雨而飛,龍骨濡濕而懸、干燥而墜,而龍性傲,絕不曝尸荒野,龍骨攤放于地,只一炷香的功夫,遇石沒(mo,四聲)于石,遇土沒于土。 這塊殘片,是他于鎮龍山來風口、花費數年時間,斷斷續續銼磨崖石才找到的,傳說當年,有人攜龍骨灰燼,于來風口處拋灑,結果大風吹來,灰燼呈龍形而走,是為風起龍出,蜿蜒半空,許久方落,時至今日,站在來風口上,細觀其下蒼莽林木,還能隱約辨出似有一條蒼龍臥伏其中,那是當地的水土樹木受龍骨灰燼的影響所致。 而大風吹不走殘片,那塊殘片在風中孤懸片刻,緩緩落下,最終沒于崖石之中。 與鎮龍山的“風起龍出”相對應的,是鳳凰山的“水顯鳳眼”。 閻羅住在五百弄鄉這十幾年間,借著賣貨郎的身份,頻頻造訪鳳凰山,上下鳳凰右眼足有上百次,終于在前不久的一個落雨天,找到了線索。 他直言看中山鬼的通天手段,想借力成事,邀段文希同掘鳳凰眼:正如來風崖口有龍骨殘片一樣,鳳凰眼內,藏有鳳凰翎。 普通的火是點不燃龍骨的,只有鳳凰翎燃起的火,才可以焚化龍骨——手握龍骨殘片,再尋得鳳凰翎,以鳳凰翎點燃龍骨,是尋得麒麟晶的關鍵,而且,據說龍骨焚燒時的光亮,可以照進來生。 段文希沒理由拒絕,她半生都在尋訪玄奇異事,怕是以這一件最為離奇,而且,人到暮年,會好奇來生:與其在山桂齋里垂垂老矣,做一個等死的老太婆,不如老馬再上鞍、寶刀重出鞘,寧可死在路上,也不老朽床榻。 她寫道:鳳凰眼,掘地不止,凡三重棺,九鈴族人于荒野集怨骨六十有六,三三不盡,六六無窮,以無窮盡之隱晦怨氣,壓鳳凰翎之瑞光。第三重棺為簾門,由此而下,莫響青銅罩,響則土龍至…… 刻字就到這里,其它的,都淹在水下了。 看到“土龍”兩個字字,孟千姿只覺氣都喘不過來了,腳下就是水面,極渾濁,上頭漂浮了一些被撞碎的棺木,手電光下探,隱約可見白森森的骨頭浸沉其中——這應該是落下來的人骨,再干燥的骨頭,比重都比水大,是只沉不浮的。 一瞥眼,恰看到江煉正試探著想下水,孟千姿壓低聲音,急喝了句:“回來?!?/br> 江煉聞聲回頭,知道她已經看完了:“說是有土龍,土龍,是龍的一種嗎?” 孟千姿搖頭:“不是,是鱷魚,段太婆的叫法是老式的,我大嬢嬢受她影響,至今還把鱷魚叫土龍,或者豬婆龍?!?/br> 說話間,她頻以手電照向水面,也照向各條甬道深處:鱷魚若枯木般浮于水面時,手